回到家,客厅里除了公婆外,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和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儿。夏如烟一边换鞋一边说到:“妈,来客人了!”婆婆眼里掠过一阵惊慌,支支唔唔道:“噢,是老家来的客人”
“冬冬睡了?”
“嗯”
夏如烟走过去,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小女孩儿瞪着两只眼睛看着如烟:“阿姨,你真好看!”如烟走过去想抱一下女孩儿,年轻女人一把夺过孩子**地抱在了怀里。如烟有些奇怪,重又把自己塞到沙发里。小女孩儿一双大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如烟。如烟感到这双眼睛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如烟起身到厨房洗了几个苹果,拿一个大的,递给了小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思雨”
“明天我带你去动物园玩儿,那有好多好多的动物”
“不,妈妈说我们是来找爸爸的,不能总想着玩儿”
“找爸爸?爸爸还能丢呀?你好可爱。”
“小孩子别瞎说”女人拉了一下女孩儿。如烟看了她一眼,这绝对是一个标致的女人,容貌娇好,身材匀称,如烟感到她对自己好像有一种敌意,怪怪的,正疑惑间,婆婆走过来:“如烟,累了一天了,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嗯,妈,你们也早点休息!”如烟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一连几天,每当如烟走进家门,屋里便会陷入死一般的沉寂,爱说爱笑的婆婆也变得寡言少语了,公公只是坐在沙发上吸着闷烟,那个女人也是一脸的忧郁,只有小女孩不知世故地还能天真地说笑天真地玩儿着。这个女人的出现,让原本幸福快乐的家变了模样,如烟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可是会是什么哪?老家来了客人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呀,可是为什么家里却阴云密布哪?是讨债来的?还是......如烟觉得头沉沉的,天气的忽冷忽热,让她有些不适应,再加上工作的忙碌,可能是感冒了,如烟懒懒地躺在**,浑身散了架子一般,昏昏地睡去。
客厅里似乎有唏唏嘘嘘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轻声低语,又似乎很遥远。
“我知道您不想认我这个儿媳,可思雨毕竟是您的亲孙女呀。”一阵女人的哭声隐隐地传来,如烟头沉沉的,昏昏的,她感觉四肢乏力,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又睡去了。
“那我们母女怎么办呀?这个死鬼,死了也没给我个名份,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一年也不回去一次”又是一阵呜咽。
如烟似乎听到了什么,又恍若在梦中。
“你小点声,这事千万不能让如烟知道了,她对雨儿那么好,雨儿走了一年了,为了他,她都不再嫁了。”婆婆轻轻地抽泣着。
恍恍惚惚中,丈夫站在眼前,一双大眼睛深情地望着她,如烟想跑过去,可是脚下像灌了铅般动弹不得。那双眼睛越来越近,好熟悉的眼睛,好像曾经在哪见过这样一双眼睛。如烟猛然惊醒,坐了起来,她想起了小女孩儿那双熟悉的眼睛。
如烟感到浑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短短的一瞬间,心像被抽空了一般的疼痛。她走出房间,客厅里的人一惊,她一切都明白了,如烟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冲下楼。。。
殷浩雨紧皱着眉头,他似乎看见如烟**地在山间奔跑着,他在后面大喊,他想追却动不得,眼看着如烟纵身跳下万丈深渊,他痛苦地大喊一声……殷浩雨被噩梦突然惊醒,如烟!如烟怎么了?他看了看表,24:20分。日有所思,梦有所想,如烟又一次走进他的梦里,只是这次很恐怖,让他心悸。他笑自己胡思乱想,重又躺下。那个噩梦再一次出现在眼前,他有些不安,有些心慌。他穿衣起来,拉开窗帘,月色朦胧,夜,静谧的没有一丝声响。雨又合衣躺下,心开始怦怦地跳起来,一种很奇怪的不祥的感觉向他袭来,如烟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他摸出手机,迟疑了一下,终于拨通了如烟的手机......
手机通了,振铃声响得他心慌,无人接听。这么晚了,如烟可能正做着甜美的梦哪!他笑自己三更半夜的一个梦就让他如此放不下,他放下了电话,斜靠在**,晚上和如烟在“竹楼月影”的温馨情景又浮现在眼前。他知道自己对如烟有了一份深深的感情,这种感情让他对如烟有了梦想、有了期盼、有了牵挂,雨嘴角上挂着一丝微笑。瞬间,温馨的情景又被那个噩梦所代替,两个反差较大的画面频繁交换着出现,噩梦占居了上风。雨猛然翻身,拿起手机重拨了过去。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终于有人接听了电话,殷浩雨紧张到了极点。
“如烟哪,你听我说,你可别做傻事呀,不为了别的也要为了冬冬想想啊!”那个人哭述着。
殷浩雨的脑袋“嗡”的一下,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如烟一定是出事了。
“如烟在哪?快说!”雨竭斯底里地对着手机大叫。
“你是谁?”
“混帐!”雨挂上电话,疯一般地向外冲去。
殷浩雨开着车在空旷的马路上飞奔,他大声地喊着,如烟的名字在夜空中飘荡,听不到落地的声响。他跑遍了大街小巷,没有看到如烟的影子。雨停下车,头靠在方向盘上,手用力地摧打着车箱,手破了,血流了,他未感到丝毫的疼痛,他的痛在心里。如烟,你在哪呀?你一定不能出事,不能啊!这一刻,他才发现他有多么的在意如烟,如烟已经成了他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嗓子喊哑了,衣服被汗水浸透了,心,在痛苦的煎熬中渐渐冷静下来。
如烟会去哪?会不会是自己在车的飞奔中忽略了某些角落?电视台?对,雨调转车头,向中央大街驶去。电视台的大门紧锁着,警卫室里黑着灯,没有如烟的身影。如烟是不会去电视台的,注重形象的她是不会失魂落魄地出现在那里的。殷浩雨继续缓缓东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竹楼月影”几个霓虹大字跃入眼帘,他心里一动,几天前,他和如烟还在这里共享温馨时刻,转眼之间已是人去楼空。世事变化无常,又有谁能把握得住?他鼻子一酸,痛苦地闭上眼睛。许久,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停在了酒楼左侧的门口,眼里盛满了惊喜。
“如烟!”他打开车门,飞奔过去。
如烟靠墙蹲坐在门口,双手抱膝,头埋在两腿上,长发散乱两侧。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累了、倦了、冷了、心痛了,她跌跌撞撞地走着,她怎么也想不到,心中那个完美的丈夫会背着她在外面有女人,还有了孩子,她珍藏已久的幸福,竟如一只美丽的花瓶,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摔得粉碎。情断、梦绝。
殷浩雨轻轻地搂住了如烟,许是蹲得太久了,如烟已经站立不起。他缓缓地托抱起如烟。看到怀里头发散乱、眼睛红肿、憔悴不堪的如烟,殷浩雨心疼地揽紧了她,刚才的焦急、不安在这一刻化为万缕柔情,他轻轻地吻着她的发,吻着她的泪眼。此时任何语言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有用心底蕴涵的深深的爱怜,包扎她流血的伤口,熨平她心中的伤痛。如烟像做了一场梦,她感到头昏沉沉的,身子软绵绵的,在雨温暖的怀抱里,她真想就这样沉沉地睡去,什么都不想,一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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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月华如~,苍白的~银色洒落在夏如烟苍白的脸~。殷浩雨摇~车窗,~自己的外~轻轻地盖在如烟冰冷的~~。经历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疲惫不堪、心~~瘁的如烟,在雨~暖的怀~里安静地~着了。夏如烟冰冷的~渐渐有了~度,她双~~~不时地惊悸,殷浩雨知道她仍然在噩梦的边缘~~,他爱怜地揽~了她,轻轻地握住~~,理顺~~发,~~着~脸颊。望着怀里这个无数次走~自己梦里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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