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越看那人越是害怕,她想进去,又不敢,可是僵持也不是办法呀,试了几次,终于壮着胆走了过去。她走近叫道“先生,请你让一让。”那人不理她,她又提高了八个音度叫道:“先生,请你让一让,我要进去。”那个人依旧不理她,她大着胆子弯腰用手去拉那人:“先生,请你让一让。”突然那人看了她一眼,满身的酒气醉熏熏的说:“你……你……你……回来……了。”
“啊!”冷惠惊了一下:“我不认识你,先生。”
他吃吃地笑了一下,指着自己又说:“不认识我……没……没关……关……系,我有些……晕,从车上掉了……下来,没……没关系。”
“你堵住我门口了,我要进去,你让开些行吗?”
他又指指自己说:“我……我……让开,我让哪…哪…去?”每说一句话都显得那么僵硬,像舌头不是他的一样。
感觉着他那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冷惠有点厌恶地大声道:“这是我的家,你不该在这里堵住我的门口,请你走开些!”
“小……小姐,哦……我走……我走……”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步没有跨过去便重重地摔在地上。
冷惠看到这里,叫着:“哎呀!我的天哪!怎么喝成这个样子,怎么偏偏在我的门前。”
她看着门口让出来,绕着那个人便开了门进去了。摘下雨衣,全身都湿透了,她不管那酒鬼什么时候走开,也不再去开门。不仅不能开门,还要把门锁得更紧,万一那人撒酒疯怎么办?
门外突然传来“哇哇”呕吐声,冷惠也感到一阵恶心,用力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也想吐一样,紧接着听到一声响动,是那摩托车摔倒在地上的发出的声音。尽管她一点也不想管那醉鬼的事,可又怕那人真的死在她门前,那不吓死才怪?没准还得落下个嫌疑犯的名声不可。
唉!这可恶的人!你醉倒在哪里不行,偏醉倒在我门前。若不是下雨,或许他不会倒在这里,这一会她竟有此讨厌这雨来。这讨厌的人你快点走吧!我可不想扶你走进来,再说我也不认识你是谁,你死你活于我何干。但是不管冷惠如何埋怨,仍旧是觉得不管不行,听刚才那人醉酒后的言语及行动,他或许不是太可怕,至少不是坏人,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可怕的事来。可又想,坏人脸上也不写字,若是真是坏人我可傻眼了!
想着,她还是开了门,看那人倒在摩托车上,车倒在雨水中。不管他,他真的会死,我又没有电话。想想附近也没有,但愿他身上有电话。她壮着胆走过去叫着:“先生,先生。”由于雨下得很大,那人好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叫了几声竟没有反应。她去拉他拉不动,这才发现他身材是那么魁梧高大,强壮结实。拉了几下,他没有反应,便看到他腰间的手机。此时她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似地,从他身上摸着拿下来,手机全是水,怎么也没有显示,一瞬间,冷惠像一个被吹得鼓鼓的气球,突然间被人扎了一个洞般地沮丧到了极点。怎么办?路上连个人影也没有,她便硬把他拉起来,还没有站稳,那人便又软绵绵地朝她身上倒下来。冷惠只有一米六二的身材,算算也不算太小,可面对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如何支撑得住这个大个子,足有一米八的强壮身材;便被他撞翻在地,重重地压倒在她身上。
“啊!哟!”冷惠大叫到“真是该死!你这个醉鬼!傻瓜!你把我的脖子摔断了,”这时感觉一只胳膊真的要断了似的,她大喊着:“快点起来。”仍旧没有反应,于是她手脚并用,又是推,又是踢,好不容易才把他推开,一站起来就用力地狠狠踢了他一脚“去你的吧!酒鬼!去死吧!我才不管你死活呢!我又不认识你。”那个人在地上滚了一下道:“不,我不是……酒鬼,我……被……他们灌醉了,又……犯了胃……痛的毛病。”这一下又把她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停了一下又问道:“先生,你家在哪里呀?”
没有反应,那人不知是又醉了过去,还是死了过去?反正都是没有感觉,她这时忽然想到一句话:“与人沟通沟到底。”既然管了这等闲事就管到底吧!冷惠用尽平生的力气硬是把那人拖进房里。看见他满身的水、泥、树叶还有呕吐的东西,真是肮脏透了。进了房间,她看清楚他的脸,这是一个多么男性化的脸呀!他有一副黑黑的脸堂,浓浓的眉毛,高高的鼻子,那张嘴尽管长得也不难看,由于被雨水浸泡,白白的,倒是有点吓人。从年龄上看去是个不太年轻的男人,大约有三十岁以上吧。
人是拖进来了。像个死猪一样倒在她房间的地板上,臭气熏天,得想法脱掉他的衣服,她受不了这味道。可是怎能去剥一个男人的衣服,又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冷惠尽管有些顾虑可她还是闭上眼帮他脱去外面肮脏的长衣长裤,再把他拖到她那只有一个床垫的**。
由于房子是租来的。房间里也只有一个放在地上的床垫和一把椅子,一张桌子外,一个破旧的还能转动的风扇,还有她来时装东西的旅行箱,再无别的摆设。
冷惠找了条毛巾,将那人脸上简单擦了一下,才帮他盖上东西。由于不能闻那些臭气,冷惠用扫把把他的衣服挑到门口,丢在门外去。
又到里面的阴影里换了衣服。当她换了衣服回来,坐在那里却不知该怎么办。
这个醉鬼睡了我的床,我睡哪?还有明天他醒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人**,不吓死才怪。还有衣服只剩下一点遮羞布了,啊呀!她觉得有趣极了!但同时,又觉得这样做太不好了。不该弄他进来的,更不该脱他的衣服,别人知道可怎么说她呢?有些后悔弄他进来了,再弄他出去,难道让他真的死在外面吗?他现在大概不是完全因为酒的原故,若是醉酒,淋了这许多的雨早该醒了。那么就是他刚才说的胃病了,胃病大概不会有什么意外吧!若有个电话就好了,噢!明天他醒了穿什么呢?难道还得把那臭衣服给他洗了?这真是自找麻烦,我凭什么给他洗呀?
想着想着,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想把那人从**拉起来,继续丢在雨地里去,他活该淋死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她还没走到他身边,那人翻了一下身,吓了她一跳,唉!既然费了力气拖了进来,又何必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过一会,又在犹豫着自己是个未婚女子,真是不该救他的,万一是个坏人,这不是明摆着自寻死路吗?冷惠又看了他一眼,见他沉沉地睡在**,也知他是任何事也做不了的。她双手合十,像出家人一样地念了声:阿弥陀佛,希望这样做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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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漂在北京的日子』
这一次,他没有再发火,而是大笑起来,而且笑的时候,右边的~角~有一个~~的酒窝,他一边笑一边扭过脸去,~里还咕哝了一句什么,只有他自己才清楚的话。可那笑里并没有让人~不~快的~,而是让人有一种说不~来的可爱来。~音一~子变得细腻起来说:“这么说是我醉了,而且醉得不轻,是吗?确实现在胃还有些不太~呢!不管怎么说,你帮了我,我得感~你。现在郑重地向你表示感~!可是你!”他摇了摇头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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