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都不见文革的身影,另外哥几个来时,提到文革也都是绕道而行。我想我应该采取一些行动了。
在新年假期后的第一个休息日,我拎着李红送鸡汤时用的小锅来到了李红的宿舍。这次我没等多久,李红就出来将我接了进去。
宿舍里十分整洁,与我们的男生宿舍有着天壤之别。空气里弥漫着香水的味道,使我有些心乱情迷。我坐在她靠窗的床边,李红同室的室友们眼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一个个找了理由借故离开了宿舍。李红欢快地给我倒了水,又洗了两个苹果上来。
我说:“别忙了,我哪里承受得起。”
李红说:“当然承受得起,就算是我略表一下我的歉意吧。”
我说:“这话就离谱了,谁让我是文革的哥们呢。你的凉水怎么没浇着别人呢,这就是天意,让我替哥们赎罪。”
李红坐在了我对面的**。说:“这话我爱听。可是你不要提什么文革,他怎么那么流氓啊?”
我说:“你怎么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想一下呢。你听说过‘爱到深处人孤独’吧,他那叫‘爱到深处人痴迷’,也就是说他为你都变成情痴了。”
李红有些不耐烦。说:“少来啊!无论是情种也好,情痴也好。人最起码得学会尊重别人的感受,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私鬼。”
我十分认真地说:“不过他在我心目当中可是一个侠肝义胆的哥们。你没听说过‘爱情本身就是自私的’吗?”
我的这句话显然刺痛了李红的某根神经,她的表情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说:“是吗?你也懂得这些,真难为你了。”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他,我想已经够了。他打了我的哥哥,我浇了你一盆凉水,扯平了。”说完她的眼睛望向窗外。
我又坐了一会儿,自觉没趣,站起身。说:“我该走了。”
李红并不回头。说:“不送。”
我走到门口,停下来。说:“我倒忘了,我还有一事相求。”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她没有反映。又说:“能不能告诉我关若欣的房间号,我想请她看场电影。”
李红扭过头来,逆光下我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们真是一伙流氓,成天就没什么正事。”我听出这话里有咬牙切齿的成分。
我打开了房门,背后传来李红的声音。“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关若欣。她现在不在,不过她回来我会转告她的。”
又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等在李红的宿舍门前,等待着关若欣。关若欣走出楼门的一瞬间,我热情地夸起了关若欣的胳膊。我感觉到关若欣有一丝丝的抵触。
新的学期开始了,我开始频繁地约会关若欣,冉然一对情意绵绵的情侣。我能感觉到关若欣沉浸在幸福之中,对此,我心里很是内疚。
在树木的枝条苞芽初显,枯黄的草坪乍现嫩绿的季节,文革恋爱了。恋爱的对象是李红。
那天,文革意外地出现在我的宿舍,讪讪地给我递烟。
我装作懵懂无知。说:“整个假期你上哪去了?整的大家一喝酒就找不到你的影。”
文革也开始装傻。说:“是你们喝酒不喊我吧。我成天就等你们招唤来着。”
“你就装吧,文革。我以为你多仗义呢,整个一个‘重色轻友’”
“我这不是给你道歉来了吗?”
“就拿你这破烟?”
“晚上我请饭。”
“绝对不去小店。”
“请我就请大餐。”
文革站起身,向我伸出一只手,我给他一个拥抱。
这之后,我恢复了夜里读书的习惯,与关若欣的接触只停留在:万不得已周末一起看场电影上。如果说原先几个人深夜读书带给我的是温暖的话;那么一个人时,夜的静谧总能带给我灵魂的自由。
有一天文革忽然对我说,我们还是一起夜读吧。我说,这又是犯的什么神经。他说,李红对这也很感兴趣。我说,没几天你就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了。可悲呀!文革说,这很正常啊,我和李红,你和关若欣,咱们这叫学习恋爱两不误。我说,你可越来越不像侠肝义胆的文革啦。他说,侠士结完婚就该退隐江湖,这是定律。
这件事无论是谁怎么想都有些荒唐,深更半夜的两男两女跑到教室里去自习,再怎么光明磊落的理由也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为此,文革到更夫那儿跑了好几次,又是酒又是菜的,外加指天对地的保证。
不过尽管我对文革在这件事情上的所作所为表面上极尽挖苦横加指责抱屈喊冤,但在我的内心对这件事还是倍感新鲜且充满期盼的。
在李红的要求下,我们举行了一个成立仪式。仪式在一天傍晚,在我宿舍楼门前的草坪上如期举行。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文革极不情愿的买来了扎啤、饮料、小菜、烤鱼片、牛肉干之类。我心里当然清楚这一阵子文革没少花钱,在他将那些东西买回来的时候,我递给他五十块钱。我的这一举动差悬没把文革的眼泪给逼出来。说:“张岩,就你最理解我了。”我说:“少来这套,现在谁要给我一千块钱,我还给他跪下呢。”
仪式上文革和李红积极发言,关若欣虽然不怎么说话却听得一脸认真。我只顾喝酒对这件事没表现出太多的兴趣,心情却是无比清爽——蓝天、白云、绿茵茵草坪、送来阵阵清香开着槐花的槐树,当然最主要的是有俩位美女在左右。
“你们俩也发表一下意见啊。”李红说这句话时,刚公布完她的约法三章(穿戴整齐,举止文明之类)。
“我现在幸福的不行,哪还有什么意见啊?”望着李红探寻的目光,我的表情仍然呆滞。
“我发现你这人怎么阴阳怪气的。”李红说的认真。
“别理他,他这人从小就这样,特别能装。总像是深不可测似的,其实就那么回事。”文革说。
“文革说的没错,我这人其实特别单纯特别善良。表面冷漠其实内心似火,尤其特别的关心同学。”我说。
“对,尤其是关心女同学。我听汪文军说念初中时,有一天他们班的班花到他们院找另一个女同学玩。他把他家的那个破录音机接到了他家的音响上,声音那个大呀!整个下午全院子人都免费听了一场邓丽君的音乐会。结果被他妈一顿臭骂,说这个月的电钱又要超资了。”文革趁火打劫。
“悲哀呀,悲哀。道听途说你也用作打击革命战友的证据。”我望着俩位美女不怀好意的微笑,说。“我算搞清楚文化大革命悲剧深层次的根源了。妻子揭发丈夫一定是有了外遇;战友揭发战友一定是看上了对方的娘子;至于红卫兵小将发疯地揪斗‘地富反坏右’一定是有红卫兵女小将在旁边怂恿。红颜祸水呀!”
“你们俩掐架可别把我们搅和进去。”李红笑着说。
……
最终我们还是达成了共识,李红她们两个一周只参加两次活动——周二和周六。因为她们周三只有一堂选修课,周日当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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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大三~学期的暑假,我们的黄~之旅终于成行。出去旅行的想法源至于一次我们哥五个的一次聚餐。记得那天我们都在互相埋怨彼此重色轻友以致疏远了彼此。好像是汪文军最先想出了补救办法“我们一齐出去旅行吧,找个时间。这样一~子就会使她们彼此~悉,今后就可以多多的来往了。”我们并没有细想这个办法其实跟所谓指责重色轻友~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是对一起出去旅行的~望使得我们谁都没有犹豫就异~同~地赞同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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