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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男时代》

第9章少~时代9

作者:夏夜风语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章节简介:

上帝关上了大门,为你打开一扇窗,而窗子里却装满了黑暗!我要用与黑暗一样的眼睛寻找光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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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上帝关上了大门,为你打开一扇窗,而窗子里却装满了黑暗!我要用与黑暗一样的眼睛寻找光明的路。失去的不会再拥有,全部化作记忆或消失在无法追忆的远方,只有在深深的夜里,绞尽脑汁增添无数的痛楚,人最害怕的就是记忆太好,学不会忘记。

2005年,春寒料俏,始终感觉不到春天的来临,是春天的脚步来得无声,还是是心情的沉重阻挡了春天的来访呢,心情复杂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有去路,也没有退路。

初中的生活结束了,却没有想要的开始。那一届大多数学子被落选了,近乎全军覆没。只有成绩一直拔尖的应届“三张”提榜,两张考上县师范学校,剩下的一张被镇一中高中部录用,因为三个家伙都姓张,学习又好,所以,三张在班级里深受老师的爱戴,即使我们这些往届生怎么努力,在学习上也是受到些许排斥的,更何况考师范对往届生实行加分政策,一中也完全对往届生关闭了大门,不能正确录取。恍然之间,觉得曾经流逝的岁月是如此可贵,在时间的天平上输了一回,无法挽回的遗憾。

2005年,是一生中最难过也是最难忘的日子。

2005年的春天,父亲的病情恶化,看到了野百合的春天。

病榻上的父亲,脸色苍白,身体微微的颤动,看得出父亲对死神的恐惧与害怕。赤脚医生每三天来一次,为父亲换药,清洗父亲屁股上的脓疮,每次从疮口清洗出略带血色的脓水,把床前撒满一地,每一次父亲的**,都让一家人提心吊胆,每一次父亲的疼痛,都让一家人沉默而揪心。贫寒的家,没有给父亲请最好的医生,也没有最好的饮食生活,与家人一起粗茶淡饭。

经过治疗,脓疮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每次白纱布条用签子送进去总会弄出很多灰乳色加略暗红的脓水,每隔两天父亲都要在被撕裂的疮口中挣扎。后来父亲小腿上也生疮化脓了,脚上病没有太多的肉,更何况父亲被病痛的折磨已经干瘦如柴,每次把纱布条塞到父亲的小腿,父亲都痛苦难当,每次小腿都红舯起来。

父亲是个正直的人,在村子受爱戴的人,从小失去爹娘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生活是残酷的,不一定努力就有收获;生命是短暂的,就一生;岁月是无情的,不因为严苛把守而少了皱。命运是道枷锁,把你带向死亡。而人情呢?还在,在困境中表现得如此完美。

上帝死了,只留下一双白茫茫的眼睛。

父亲神智不清了,象作了魔,在**摇头晃脑,连摸摸他都不允许,手一伸过去就大喊大叫。在大家的帮助下,费劲心思,筹备钱财,因为害怕住院费用太高,在一家私人医生门诊治疗,其实这家人都是在大型医院上着班的,只是自己又开了小型医院而已!此次的决心,只希望把父亲的命赎回来,从死门关赎回来。为了父亲,家里的一切都掏空了。

把父亲送到毕节那天,是我亲自送去的,由于家里需要母亲照料,弟弟还小。远在他乡的大哥,家里发了几次父亲病危的电报并没有消息,父亲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那将是我们共同的遗憾。春季的风还有些许寒冷,父亲安静躺在马车上,被被子包裹严实,只有马蹄声夹杂脚步声在蜿蜒的上路前进,颠簸久了,停下马车,看看父亲表情可好,在爬坡间,使劲浑身力气,为车助势,为父亲争取一点点时间,哪怕是一点点也好,纷纷细雨落下,洗却了父亲多日未见雨丝的面容,却滴落在我内心深处,跟随黑幕慢慢降临,一步步寻找希望之路。春风不度鬼门关啊,倘若这样父亲随风而来,带喜而往,一切孕育着开始,希望。颠簸了5个小时,才走了50里路程,第一次感受路途的遥远,生命的艰难,生命被时间撕成碎片,有时悄然而逝,有时让你刻骨。爱哭的孩子不要难过,让我陪着你泪流,看苍茫大地,至真,至诚,至浓的情感崩塌的瞬间,谁能阻挡决堤的泪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面对将离开的父亲呢。

经过几天治疗,病情没有好转,最后送回老家。父亲回来时谁已不认识,不吃也不喝,身上长满了虱子。家里做客的人越来越多,我知道父亲快要离开我们了。祈祷已经推开了绝望的大门,无心伤害变成了对父亲默然的诅咒,父亲!父亲!家里已经被你折腾得差不多了,我们也不想看到你被病魔折磨的样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既要被阎王爷带走你的灵魂,同时又要折磨你的**,为什么?既然要去,又何必不来得痛快一些呢?难道说,好人真的不偿命吗?难道说好人所升华的以慈悲为怀就要用**的惩罚来代替?

父亲最终还是走了,在丧事上,我第一次喝酒,大量的喝酒,父亲是解脱了,而我的明天却再度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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