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半小时后,我们已经从湖南的岳阳市回到了湖北的荆州市,当然是她回南校区,我回西校区,五天没换衣服没洗澡,我真的是风尘仆仆了。用钥匙扭开宿舍的门,哥们们正在打扑克呢,见我进来都用眼睛瞅着我,仿佛见到了天外来客。
“兄弟们,几日不见,可好啊,我荞麦皮回来了!”
“我靠!”“哇!”“呀呵!”“荞麦皮,我们都以为你得道成仙啦!”……大家丢了手中的扑克牌,七横八纵的把我按倒在**,兄弟们感情深厚啊!哈哈!
闹够了,大家便七嘴八舌的问起我的岳阳之旅来,我应接不暇,可以开记者招待会了。
我买的纪念品也被大家瓜分一空,甚至连口袋里的景点门票,车票,零食的包装纸也未能逃过劫难。
“咦?荞麦皮,你是和谁一同去的岳阳啊?”骆寒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我一个人呀!”
“不对吧,那这个人是谁?”我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晕死!我这人天生讨厌
照相,但现在出门旅行哪有不照相的,尤其是和人结伴玩,照相简直就和吃米饭要吃菜一样必要。和她一起玩的时候,勉为其难照了两张合影,却没想到这一茬,怎么讲?说她是南校区的同学,网上认识的,在岳阳不期而遇,鬼才相信你这样的事,不能这样讲,干脆就说是和我一样自助旅游的游客,说过几句话,留了个影。
大家一看到骆寒手中的照片,呼的一下子全围了过去,可怜的小伙子们,见了女人就好比是猫儿见了腥,吃不到闻闻味也是好的,这就是我们这一群血气方刚的大学生的精神状态,都这样。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要我交待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大的喜事不告诉大家,说的我好象真的娶到了孙夫人似的。我只得乱编瞎话,证明我还是孤独棒子一个,大家才渐渐止歇,岳江永还意犹未尽的叫:“妈呀,好幸福呀,桃花运哪!”
闹够了,散了,我收拾好桌子,床铺,洗澡,换衣服,恢复正常生活状态。吃罢晚饭,大家都有事出去了,我坐到桌子前,开始计算我这四天的开销,真的是不算不知道,一
算吓一跳,算着算着,我的汗就滴下来了,我的金穗通宝卡上总共少了一千块钱,兜里还有七十块钱,走时身上带着五十块钱,我这四天总共花了九百八十块钱,想想这几天,也没感觉做什么,反正花钱就往兜里掏,兜里没有了就到银行去取,反正一张老头票一破开就没有了,细帐算不清了,去的时候船票三十四,回来时车票五十六,岳阳楼君山等各处的门票共是二百,划船的老伯挣了我五十,西洞庭湖,湘江口的汽艇挣了我五十,留下的墨宝要了我四十,住宿花了二百,买纪念品花了六十,金色港湾上的一顿晚餐吃了五十六,其他的就不知道了,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都不知道是怎么花了,尤其是后三天和她在一起时,钱花的全都糊里糊涂的,虽然我们是AA制,但我为了照顾我大男人的面子还是主动了一点,但也不至于好几百啊,难道我的钱丢了?被扒了?没有呀!反正不知道了。
九百八十元,我两个月的生活费啊,六天搞定了,真的是黄金周啊,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五一国庆都叫做黄金周了,我重重的躺在**,不动了。
唉,不管他了,花了就花了,还能再要回来吗?钱是干什么的,就是用来花的,不花留着干什么,给老鼠絮窝吗?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然后计划好了到寒假的生活费,免得到时候青黄不接打饥荒。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早饭中饭一起吃,然后把到岳阳去玩时穿过的衣服袜子鞋子都洗掉,整理一下书本,把假期前的作业实验报告一Copy,就和兄弟们打牌了。原来不去旅行,这一天的时间也会很快过去的。
10月8号开始上课了,我又是钥匙,手机,饭卡,课本,稿纸,笔和小说七件事,坐在教师的最后一排“听”讲,这七件事是我的贴身至宝,不同于唐伯虎的诗酒琴棋书画花和柴米油盐酱醋茶,我这是钥机纸笔本说卡,每次出门先检查,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个也不能落下。
我正准备看《天龙八部》,忽然一阵幽香飘入我的鼻孔,呀!神仙姐姐来了!原来是小脉脉,我不禁有些慌乱起来。
“荞麦皮,你挺潇洒的啊!”小脉脉永远是那么可爱。
“嘿嘿嘿!”我笑的好象看见高小姐的猪八戒。
“我们一个班上就你最会享受,跑到岳阳去旅游,大款啊!”
“嘿嘿嘿!”我只是笑。
“嘿嘿嘿!德行!”
“嘿嘿!小脉脉,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呀?”我不能只嘿嘿了,那样小脉脉会跑掉的。
“我呀,回家了,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回,我还以为你死掉了呢!”
“呀!别提了,我刚一到岳阳,手机就没电了,我这几天白带在身上,跟块石头一样,你没看到我在QQ上给你留的言吗?”
“看到了,今天才看到的,这几天没上网。”
“呀!让你担心了,真的是过意不去呀!”
“去你的,谁懒得在乎你,你这号人,死了也就是省两个馒头,二两米饭。到岳阳玩,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没有呀?”
“唉,真的是不好意思,带回几点东西来,昨天一回来就被骆寒他们抢光了。”
“扫兴!”小脉脉撇了一下嘴。
“不过,放心,我还有最后一件宝贝,送给你好不好?”
“什么好东西,拿来!”
“现在没有,得过一个星期。”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
“上课啦,赶快回去,过一个星期就知道啦,好饭不怕晚,到时候给你一个惊喜。”我狡黠的眨眨眼睛,推小脉脉走。
“嘁!”小脉脉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到前排座位上听课去了,我想了一会美事,低头看小说,正是段誉王语嫣枯井底污泥处那一节。
下课了,吃过饭,彷徨一会干什么去后,终于又来到久违了一个星期的网吧,坐下,开机,登陆QQ,如是而已。
“来了!”没想到一上线就有人聊天。我一看,原来是她。
“啊!来了,你也在呢啊!”
“嗯,在呢!”
“在搞什么啊?”
“还能搞什么呀,你在搞什么我也在搞什么了。”
“哎呀,好无聊啊,连上网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你平时都做些什么呀?”
“游戏,电影,听歌,乱点鼠标开网页,最多的是聊天,都玩腻了,电脑前一坐半个小
时就腻外,还不想下,熬够了三个小时,一顿饭钱给老板了。”
“呵呵,你有没有博客呀?”
“有,早就有了,但是已经多年不光顾了,管理密码都忘记了,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博客还是什么时髦的东西吗?”
“不是啊,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拜读一下。”
“Http://tafangju.anyp.cn”
“他方居?”
“错啦,是踏芳居。”
“哦,不好意思。”
“呵呵,见笑啦,有意见请保留。”
“保——留?我以为你说有意见请尽管提呢!”
“呵呵,提了也是白提,我都不打算弄了,还要什么意见,咱这人就是这么实在。”
“有个性!”
“谢谢!”
无话,估计她在看我的网站。我没事闲点着新浪看杂牌新闻。
“夫散者,终极于聚,苏子《赤壁赋》有云: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信矣!幻化于八荒六合,乘天地而御六气,此庄生之妙也。述空明之文,听曳杖之声,无儒者之奔波,无释者之苦禅,席斜亦坐,餐荤亦食。散即散矣,散即散矣!”
“怎么?”
“这是你写的?”
“见笑!”
“林下风范啊!”
“东施效颦耳!”
“你想做一个隐士?”
“你相信吗?”
“先不说相信不相信,请问你是如何定义隐士这个概念的?”
“唔,这个话题有趣,我聊了这么多年的天了,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谈这么学术的话题呢!”
“那今天正好可以放言。”
“好!”我拿起鼠标,拍了一下,好象说书的拍一下醒木,然后我发动十指敲击键盘,把流水一般的文字通过Ctrl+Enter发送出去。
“最开始,我理解的隐士是陶渊明,后来得知鲁迅说的‘真正的隐士是不会让后人知道名字的’,因此我迷糊了,再后来听到‘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觉得蛮有道理,然而前不久看到更详细的说法‘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就又迷糊了,看过几本介绍魏晋名士的书,王羲之的《兰亭序》和对王夷甫的责备又让我对汲汲于世的儒家思想充满好感,可又因终南捷径的卢藏用使我钟爱于《北山移文》,到现在,我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好博学啊,洋洋洒洒这么一大篇。”
“呀——这在你们学文学的面前还不是班门弄斧啊!”
“呵呵!什么东西只要一变成学问就失掉了原来的味道。”
“哦?你这个论断胆子不小哟!”
“我也够狂吧!”
“够,够劲儿!愿闻其详。”
“我这也是上大学后得出的结论,就拿我们文学来讲,平时那么喜欢诗词曲赋,可到课本上去看,跟看诗集就明显两个感觉,更别提考试了。《红楼梦》是好书吧,你看红学家研究的是什么?脂砚斋就是妙玉,搞不懂!”
“哇!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抨击我们的教育制度呢,看来还不止呀!”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反正我这大学上的也没劲,虽然学的是自己的第一志愿专业,但也毫无兴趣,及格而已。”
“60分万岁,这本来是我们男人们的原则,没想到你巾帼不让须眉呀!”
“呵呵!”
“其实你说的那个问题,我也有感受,只不过我是学理工的,想的没那么多,我玩弄这些东西,纯是业余爱好,外行人看来是博学多才,内行人看着是狗屁。”
“嗯,你说这个我想起来了,我们文学院的BBS上有一个外行人正在大打口水战呢,和你蛮像的,有没有兴趣去看一下?”
“真的?他的ID是什么?”
“好象叫‘从芦居士’吧!”
“哈哈!”
“你笑什么?”
“不才正是。”
“晕,真的假的!”
“如假包换。”
“拿你的话来说,这是冤家路窄呢,还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不如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吧!”
“去死!”
“嘻嘻!实话跟你讲,我已经去你们文学院的BBS上混了半年了。”
“干涉我们内政?”
“干吗说的这么难听,寻求联谊嘛!”
“漫天撒网,有你的。”
“这叫全面培养,重点选拔,哈哈!”
“三句话不离老本行,又来了鬼德行了!”
“正常的,嘿嘿!”
“可是你很不乐观哦!”
“别提了,栽大了!”
“怎么?”
“你看了我们那个有关四声的帖子了吧?”
“平上去入四声?”
“是的。”
“哦,想起来了,他们说你的诗不守格律,还贴了个入声字表让你查。”
“是呀,我问他们知道不知道入声读起来和阴平阳平上去有什么区别,他们说不知道,然后我又问他们如果不知道有什么区别还要去查普通话里没有的入声是不是有点多余,他们说我什么都不懂,把我晾在一边了。”
“那都是我们的红学家呢!”
“照此说来,我这样的要是去学文学,估计也得挂课呀!”
“有可能。”
“那我还是学理工吧,死在自己喜欢的东西手里太悲惨太恐怖了。”
“我们本来不是说这个来吧?”
“我们在谈隐士来着。”
“跑题了。”
“根据我聊天的经验,聊天千万别找话题,一找话题就拘泥了,就这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最好!”
“有道理,要下了,你还要上吗?”
“哦,你下了我也下了。”
“为什么呀?”
“因为全都物是人非事事休了,难道还要欲语泪先流吗?”
“神经质,我又不是你什么重要的人物。”
“重要咧,敝帚自珍嘛!”
“可恶,我可不是你的破扫帚。”
“呀,今天反应好灵敏,我还以为你听不出来的呢!”
“去死吧!”
“到死的时候一定会死。”
“好了,不和你扯了,下了,拜拜!”
“拜拜!”
今天聊天聊的高兴,一首《情关》听了整个聊天始末,将近一个小时没换,英雄美人,情关难留……我又到BBS上同那些正统学问家们狂飙了几个帖子,然后下机回寝室了。
多舒服的日子啊!一星期除了双修日还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没课,早饭晚饭可以一起吃,半夜12点再加一顿,不多不少还是一天三顿,这样丰富的课余时间,我们怎么安排呢?龙云是好孩子,图书馆是他的第二个家;章潮是政界巨流,整天会议精神;骆寒是商业巨子,整天电脑耗材文具日化;江永整天想办法泡MM,还有的同学是爱情事业双丰收,真格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惟独一个我,没理想,没文化,没追求,没事业,没爱情的五无新人,整天PK,QQ,原来常发的那些牢骚都只是你自己呀!别人忙着哩,谁像你这样整天无聊,光阴虚度,还恬不知耻的抨击教育制度,真的是屎壳郎不说自己臭反而怪大粪了,放着那么多美丽的花朵为什么不去采蜜呀,绿豆蝇还有一个大王花呢,都比你强!
是呀!大学是知识的殿堂呀!大学之路是通向成功呀!大学生活是快乐多姿多彩的呀!可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我时常想,清华园里有没有我这样的扔货呀?人家那可是650分录取的呢!应该都是国家的栋梁社会的精英吧,二流人进二流大学,那比我们这个大学再差一点的呢,应该还有比我更不是东西的玩意吧!哈哈,同他们相比,说不定我还可以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端端学问人的架子哩!
吃饱了,喝足了,躺在**消化的时候,我就爱这样发牢骚,学习毛**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精神。但宗旨却没有那么响当当,我这是吃饱了撑的,消化的差不多了,我就又开始我的单枪匹马的侠客生活,我的江湖就是网吧,还是上网去,坐下,开机,登陆QQ,打开IE浏览器。
没人聊天,新浪网的更新速度比不上我的上网速度,游戏一看到就腻外,天生讨厌打打杀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发出一个不打架的游戏来,电影看够了,最讨厌外国片,可偏偏国产的又没几个好看的,听歌嘛,那只用的着耳朵,眼睛呢?手呢?于是就看FLASH,下五子棋指点**小妹妹,象棋太水,围棋不会,麻将扑克点背!这简直就是小朋友搭积木式的生活。
“在搞什么呀?”忽然,一直寂静的QQ闪动起来。
“玩呢!”
“玩什么呢?”
“玩命呢!”
“不是吧,今天心情不好呀?”
“别误会,此玩命非彼玩命也,你问的问题我已经回答,这个玩命是把玩生命的意思。”
“把玩生命,新颖咧!”
“还新颖呢,连生命都把玩了,还有什么好活的,我的意思是在浪费青春。”
“难得你把这么汗颜的事说的这么美其名曰。”
“语言是一门艺术嘛!”
“唔,今天不谈艺术。”
“那谈什么?”
“谈爱情。”
“什么?”我一下子从几乎溜到椅子下面的姿势坐起来。“谈爱情?”
“不可以吗?”
“你和我谈爱情?”
“注意,是谈爱情,不是谈恋爱。”
“哈,旧事重提了啊!”
“和你认识一个多月了,聊天也聊了一个多月了,网上聊天能坚持一个多月的不多啊,况且我们现在也不单单是网友呢!”
“是呀,岳阳的邂逅至今仍萦绕在我的心头。”
“和你谈过人生,谈过志趣,谈过天,说过地,今天再来谈爱情这个亘古的话题,可成吗?”
“成呀!成呀!我正无聊呢!”
“好啦,开讲吧!”
“开讲!”
很长时间无语。
“说话啊!”她先忍不住了。
“你先说啦!”
“你是男生你先说。”
“女士优先嘛!”
“原来你是整天要谈爱情的呀!”
“今天明明是你要讲爱情的。”
“平时都是你说我听的呀!你那么博学。”
“正因为平时都是我说你听,所以今天应该换换!好戏不能我一个人唱完,你也有份。”
“那,好吧,今天就我先来说。”
“洗耳恭听。”
“爱情是很纯洁的东西,容不得一粒沙子。”
“嗯!”
“爱情纯洁的自私,只属于两个人。”
“嗯!”
“爱情是不能轻易就去摘的,要等她瓜熟蒂落。”
“嗯!”
“爱情——哎呀,你别嗯呀嗯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早就说过,聊天千万别找话题,一找话题准吹灯拔蜡。”
“不找话题怎么聊,爱情本身就是一个话题呀!”
“兴之所至,来,我来问你!”
“好!”
“你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
“想不想找男朋友?”
“不想。”
“哦,那算了。”
“什么算了?”
“不说了,”
“为什么不说了?”
“你都不想找男朋友,还说哪门子爱情,不想拥有爱情谈什么爱情,你见过和尚尼姑谈爱情吗?什么叫兴之所至,因为饿了才找吃的,因为渴了才找水,不渴不饿干什么找吃喝,有病?”
“我无语。”
“再问你,想不想找男朋友?”
“~~~~~~~~~~”她发过一串这个东西。
“不干脆,算啦,你们女生太害羞,我不这样直接问了,想不想拥有一场爱情?”
“想。”
“哈,这不结了,还不是在想男人!”
“喂,你说话正经一点好不好?”
“好的好的,开个玩笑嘛,我还不是在想女人哩!”
她发过一个用榔头打头的表情。
“想找个什么样的男朋友?”
“喜欢我的我也喜欢的。”
“废话,等于没说,我是问你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
“唔,这个,这个我好像还没想过。”
“可以理解,大多数人,尤其是你们女性,在渴望爱情的时候,从来没有一个清晰的白马王子的形象,即便是有也是高大博学温柔体贴,就像小说里的貌比潘安,才比子建那样的泛泛之辞,说到底还是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标准。人们总喜欢讲感觉,因此小说里热衷于一见钟情,英雄美女,才子佳人,莫不如此。与一见钟情相对的青梅竹马,虽也为人们所赞许,却并不受青睐。现实生活中,人们对异性的追求也往往是因为第一眼看到了感觉,然后再去了解,看他哪些地方是合乎自己要求的,哪些地方是不如意的,而更多的时候是首鼠两端,喜欢一个他的玉树临风俊秀飘逸,又喜欢另一个他的虎背熊腰,高大威猛,说到底,还是没有一个心底的标准。”
“好象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对我的长篇大论,她应该是头大了。
我的兴致来了,又噼里啪啦的把我原来的那些爱情理论一一敲击出去,就是因为得不到小脉脉的青睐而发的那些牢骚,我感觉我好象孔子在周游列国,推销我的爱情演义。
我的博学让她瞠目结舌了,本来她主动的聊天,却还是我唱了主角,她没话讲了,我们就拜拜了,我苦笑一下,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反正时间消磨掉了,于是也下机了。
到现在,我的心里才开始正式的审视了一下这个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如果说岳阳之旅前,我们的聊天只算做单纯的网上聊天,泛泛的那种,那么我们在岳阳共度了三天真的可以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但由于异性相吸的感性化因素,我却从来没对她有过理性的思考,虽然她当时的确使我忘记了小脉脉,但那只是暂时,对于天天想着泡妹妹的人来说,的我运气可以说是好到了极点,但我不是那种人,我认为我只不过是又认识了一个同学,一个朋友而已,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我这个人对朋友的概念一向是很苛刻的,现在我仔细的想着她,已经熟悉的形象却又渐渐的模糊起来。她的性格不像小脉脉一样活泼可爱,但却真的有一种文学气质;她的理想不像小脉脉乐水一样坚定,但分明也不是那种世俗的青春美少女;她的学识比小脉脉要渊博,毕竟她是学文学的,但正如她自己说的,什么东西一旦成了一门学问,就有了负面的东西,因此专业的和业余的当然也就有距离。说到底,她不像小脉脉那么单纯。我一向认为,女孩子还是单纯一点好,女子无才便是德,才女大多让人招架不住,李清照多猛,几乎骂便了全宋朝的词人,林黛玉多刺,得谁损谁,还有什么苏小妹,薛宝钗全不是省油的灯,更别说武则天,西太后了。我还是喜欢傻傻的那种。
你要问我,胡思乱想的,是不是对人家动心思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正常的,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刚进入青春期那阵,我对大我五岁的表姐还动过朦朦胧胧的感觉哩,这都是正常现象,和一个女孩子相处久了,如果不往那方面想,那肯定是心理有问题,我才不相信男的和女的能产生真正的哥们感情,那是自欺欺人。所幸的是,我虽然很随便的想,但决不轻易做,人和动物的区别就在于人有理性,懂得思考,
在明确了自己的心态后,我便恢复常态,又是一副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的样子了,我们仍然是上网聊天,而且频率加快了。
“好啊!又见面了!”
“没见面,隔着两台显示器和一条网线呢!”
“你感觉你这样说话很有个性吗?”
“很俗套,但是很低级趣味。”
“这里好象应该用而且吧?”
“我的重音落在趣味上,而不是低级上,所以用转折关系,趣味虽然低级,却还是趣味。”
“省了吧,一会头都大了。”
“我相信我的能力。”
“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
“没有阳光我依旧灿烂。”
“我一直摸不透,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简单,一个脑袋,俩胳膊俩腿,中间一挂下水。”
“但是你似乎有很多张脸和很多颗心。”
“那是因为无聊,只好自己同自己搭台唱戏。”
“你感觉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样的人。”
“同谁一样?”
“同人一样。”
“请好好说话。”
“OK,你不是金丝雀,也不是燕子,略带点杜宇的味,又好似翠柳间的黄鹂。”也不知道我哪来的灵感竟做出这样的鸟比喻,我自己算什么鸟咧?鸵鸟吧,最接近了。小脉脉呢?丹顶鹤的精神,鸳鸯的浪漫,百灵的可爱,鹦鹉的哭笑不得,像龙一样集齐了理想的东西,我的神仙妹妹!或许真的得不到的东西才是好的。
“你有没有女朋友?”趁着无话的空隙我想了一会事情,她发过一条消息来。
“你看呢?”
“我怎么知道!”
“有女朋友我会整天泡在网上呀!”
“你这么博学多才,口若悬河,高大潇洒,浪漫体贴,清逸绝伦的酷哥怎么会独身?”
“因为我有一个毛病。”
“什么毛病?”
“会让女孩子头大。一般都是女孩子让男孩子头大,因为我的这个长处掩盖了其他的长处,所以我还没有找到一个能够可以抵制我的乌鸦嘴而不至于头大的超级妹妹!”
“够劲儿!”
“怎么样,你有没有兴趣接受一下挑战?”
“什么?”
“没听懂啊,算了,好话没二遍,我要上课去了,拜拜啦!”
“哦,拜拜!”
我像平常没事似的一样轻松的下机了,但我没注意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这个错误对我并没有多大的伤害,却有一个特殊的地位,因为他在顺序上占了个“第一”。
第二天,我手机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是“我接受你的挑战。”开始弄的我糊里糊涂的,后来经过近二十条短信我终于打破了对方的矜持得知是她。原来在岳阳的时候因为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只给了她我的手机号却没有保存她的手机号。在得知是她的后一分钟我忽然明白了“我接受你的挑战”是什么意思。我额上的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不承望我真的交了桃花运了。当时如果我能再理智一些,满可以委婉的解释明白。但一来我不知道怎样把发出的“挑战”再要回来,要知道那也是一颗未经过雕琢的小心翼翼的充满了尝试心理的心啊!我能像龙云拒绝小脉脉一样豪不犹豫的斩钉截铁吗?那太暴殄天物了,曾几何时,我看到小脉脉失落的样子多想把那个混蛋小子痛扁一顿,况且我和她之间还可以说是我先惹的祸,虽然我只是无意中的玩笑话,但我却真的没想到她竟也来了感觉呢!二来,我自己也太他妈的不是玩意了,因为我想到章潮和方葭成一对了,骆寒和苏晔成一对了,江永虽然没追到叶蘅,但他却有了一个更现实的目标,而且是郎有情妹更有意,他马上就要弃暗投明,胜利指日可待,除了龙二愣子还在坚持着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眼见的哥几个都抱的美人归,我就坐不住了,而且眼见的小脉脉是一点希望也没有,我又何必在一课树上吊死。想到这些,我便感觉原来这是上天赐予我的爱情,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一有了这个想法,我便抛开了原来她与小脉脉之间的种种比较,除了小脉脉,我认识的女孩子能有几?还谈什么狗屁全面培养重点选拔,理所应当就一个她了,因此,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拥有了自己的女朋友,成了别人的男朋友,于是我的单枪匹马时代结束,双宿双栖时代开始。我成为我们五巨头中继章潮骆寒之后第三个成功齐家的男人。我开始准备着什么时候向大家公布我的喜事了。这是规矩,谈了对象要请大家喝喜酒,虽然不是结婚,不是订婚,但却是订情,大学里是不准订婚结婚的,因此这订情便是大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哥们几个在一起打打牙祭,插科打诨,讲几个荤缎子而已,这也是精神需求。
10月20号,国庆节放假开学后两个星期,我在岳阳留下的墨宝邮寄过来了,我兴奋的打**裹,取出自己的大作细细观摩,装裱颇为精良,卷轴丝绦俱全,看看字,也颇看得过去,只不过由于紧张造成的心理效应,比我平时在废报纸上乱画的要差一些,但人靠衣裳马靠鞍,连字画也不例外,一装裱立刻就能充书法作品了,更让我忍俊不禁的是落款处竟还有一枚红章,正是篆书的我的名字,他们该不是拿胡萝卜现刻了一个吧,想的太周到了,字画没有图章少了一大部分,赶明儿我得马上去刻一枚随身带着。我花了5块钱到礼品店订做了一个纸盒,再系一条红丝带去找小脉脉了。我打电话把小脉脉约到女生宿舍下面的小花园中,然后坐在石凳上等她。
“荞麦皮,你着急火燎的叫我下来做什么?”小脉脉真爽快,不到两分钟就跑下来了。
“当然是好事,不是好事不找你小脉脉,坏事只找我荞麦皮。”我卖关子。
“什么好事呀!是不是请我吃麦当劳?”小脉脉倒背着一只手,弯着腰,勾起一只脚,腆着脸,笑嘻嘻的揭我的伤疤。自从那次在麦当劳我被“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后,小脉脉两天过意不去,然后就变成开我涮的法宝了,唉!这个小冤家,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克星!
我涎着脸皮说道:“你要是嫁给我,我就开一家麦当劳让你做老板娘。”
“去死!”就是这样干脆。
“嘿嘿,好啦!不开玩笑啦,前两天,我不是说要送你件宝贝的吗,今天兑现啦!”
“真的啊,快拿来看看,是什么宝贝!”
我把左手背过去,右手托起放在石桌上的纸盒,很绅士的送到小脉脉面前,很认真的说道:“送给你!”
小脉脉三下五除二打开盒子,展开卷轴,“哇!这是哪位大师的真迹?”
“这是偶荞麦皮的真迹。”
小脉脉抬头看了我一眼,意思是不相信,我连忙把事情原由给她讲一遍,小脉脉听完了,双眼含着羡慕的笑说一声“好酷哦!”我立时又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小脉脉低下头一边看我的字,一边唧唧咕咕的讲话,说什么没想到你荞麦皮还有两下子,说什么这东西她可要好好保存,将来万一我出名了,这东西可就价值连成了。这时候,旁边走过俩女生,估计是和小脉脉认识,她们和小脉脉打招呼,其中的一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脉脉手中的卷轴,说了一句“柳梦梅耶!”然后就笑着跑开了。我当时傻乎乎的听着小脉脉炒豆般的话,说了一句:“小脉脉,我找了个女朋友。”小脉脉立时住口了,她抬起头,我分明看到了她的眼中一颤,但随即很快的一闪,马上眼睛睁的大大的大叫道:“真的呀!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告诉我们,好呀!荞麦皮,我要吃糖我要吃糖!”我笑笑没说话,小脉脉又叫道:“快告诉我,是哪家的姐姐呀!好幸福哦!”
我又笑笑说,她是南校区文学院的,小脉脉又夸我有本事,都跨校区了,然后又扯了一些不相干的东西她就回去了,说谢谢我的字,她很喜欢,还说要我请她们大家吃糖,还说要送个什么东西给她的小嫂嫂,反之能够是叽里咕噜一大堆,我望着小脉脉蹦蹦跳跳的背影渐渐远去,心里那个失落劲就别提了,那叫一个郁闷,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时候,本来晴朗的天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灰蒙蒙的了。我忽然感到我的前途也如同这天空一样不可逆料。
到了晚上,小脉脉便咋呼的我们全班皆知我荞麦皮找了个跨校区的女朋友。章潮骆寒笑嘻嘻的让我坦白从宽,江永笑眯眯的冲我一摇头,问道:“怎么着?”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他的意思是“怎么你不忠于小脉脉了?”我冲他一扬头说道:“就这么着!”又说“你丫还不是一样,紧着来,最好咱哥俩一起。”他嘿嘿笑道说还欠点火候,还得等等。我们就大笑大闹大讲荤段子,最后,我一抬胳膊叫道:“兄弟们!这个礼拜六,咱灌猫尿去!”
说到做到,星期六中午,我叫过她到我们这里来,我们几个,骆寒苏晔章潮芳葭小脉脉岳江永龙云我们九个人到外面的饭店里潇洒去了。大家一上来就弄的杯盘狼藉。她一来同我这七位同学不熟悉,二来似乎也不太习惯这样的气氛,显得有点拘束,幸亏有苏晔和方葭陪他说话,不至于太不自在,骆寒章潮两个对我狂轰烂炸一会就把我搞迷糊了,小脉脉则是左江永右龙云的乱侃一通,大吹大擂我送她的墨宝,添油加醋的讲我在岳阳,顺便不忘也和她碰一杯,真的是放荡不羁。一顿饭吃了两个半小时,我被骆寒章潮灌的东倒西歪,**吃的沟满壕平。然后又回宿舍玩了一会,我就送她上车回去了,可以看出,她对今天的这个样子很不乐意,我也觉得无聊,也不知道小脉脉心里有什么感觉。
唉,算啦,场子上的事搞完了,以后就过自己的日子啦!我已是有家的人,不能再把小脉脉挂在心里,怎么能想老婆以外的女性呢!看看我们这些大学生,搞个对象还要摆酒席,搞到了对象还忘不了其他的,怎么处处都在学着社会上的那一套呢?处处都在学,处处又带着水灵灵的嫩劲,是因为我们虽然还是学生却已经是成年人了呢,还是因为我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却还是学生呢?
搞鬼!
原来双宿双栖的生活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我齐家之后,相比于以前,只不过是电话短信多了一些,周六周日不用再上网,晚上睡觉前不用再想贾静雯,等等。因为我们不在一个校区,所以不用像别人一样整天如胶似漆的黏糊在一起,除了上厕所不在一起基本全都在一起,因为我们不在一起,当然也就说不上夫妻双双为考研或者夫妻双双为拿奖学金而夫妻双双上自习,但是我们在星期六星期天可以耳厮鬓磨,可以相拥相依,要么去逛街,要么去郊游,倒也蛮风花雪月。不是说嘛,距离产生美,小别胜新婚,要多给对方一些独立的空间,牛皮糖式的爱情能够是很不轻松的,这一点我们两口子是充分赞同的,因此我们以为这样就蛮好,蛮融洽,蛮默契。我在星期一到星期五可以像原来一样过单身贵族的生活,懒**网打扑克,她呢,不知道,既然给对方独立的空间了,我干什么还要关注别人的私生活呀!就这样,虽然我们在牛皮糖眼中和牛郎织女一样悲惨,但我自己却很惬意,是呀!李商隐说了,心有灵犀一点通,心里不空落,高兴时有个分享的人,郁闷时有个分担的人,这就够了,我不正是要这样的爱情吗?
最让我倾心的便是那个时刻,星期六的上午,我站在校门口等着她,看着像太阳一样每天都会升起来的公交车的门打开,然后走下熟悉的身影,然后我们相视一笑,我揽住她的肩膀,她扶住我的腰,并不像牛皮糖一样搂抱的那么紧,搞的连走路脚都会踩到一块,我们向学校后面的小河边走去,河边的青草,水牛,两岸的稻田,村舍,天上的白云,飞鸟,我们铺两张报纸,一上午的时间便在呢喃叮咛中过去了,如果我去找她,那我们就是在古城墙下护城河边。中午一起吃过饭,下午或者去图书馆看看书,偶尔也到宿舍和同学们玩闹一下,这一天便过去了,周日还有周日的安排。
然而生活是要有动力的,小说是要有矛盾冲突的,四平八稳的日子会没趣,学生鸳鸯不用像刚毕业参加工作的哥哥姐姐们,因为他们要忙着挣钱买房子;学生鸳鸯也不用像刚结婚的大哥大嫂们,因为他们正准备生孩子;学生鸳鸯更不像有了孩子的叔叔阿姨们,因为他们的精力全部倾注在了下一代身上,还要捎带着人际关系来往应酬等一大堆的社会事;学生鸳鸯还不像孩子已经结婚的伯父伯母们,因为他们正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着他们的儿子的儿子;学生鸳鸯甚至不同于夕阳无限好的爷爷奶奶们,因为他们虽然无所事事,但起码还要每天去菜市场和垃圾站。我们学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兜里有钱,走遍全球,下馆子不用考虑柴米油盐,买衣服不用考虑棉毛丝革,什么都是现成的。因此如果我们不为了夫妻双双把研考夫妻双双拿奖学金而夫妻双双上自习,而只剩下夫妻双双为风花雪月而风花雪月时,我们的生活就逐渐变的越来越淡了,况且我们又不是那种真正热衷于享受生活的人。打个比方说,吃荤的人可以上至飞禽,下至走兽,山上跳的水里游的,林子里荡秋千的,土里打洞的统统弄来吃,而且要杀,砍,剁,剖,煎,炒,烹,炸,爆,烤,溜,焖,炖,煨等等一大堆一大堆的玩法,而吃素的人就没有这么多的事,然而我们虽然吃素却还是凡夫俗子,做不到老和尚的心如止水,我们还在时不时的渴望生活中会有点带颜色带声音的东西出现,就这样,我们渐渐的没趣了。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古代的那些昏君皇帝为什么后宫佳丽三千还要跑到八大胡同去逛窑子以至染上梅毒,我也看到了人要是真的无欲了而有刚不起来是多么的恐怖。人还是要做事的,不管你是为了民族还是为了国家社会全人类还是为了你自己。总之,生活不能太安逸。
我们两个聊天也比原来少了,什么人生,志趣,爱情,全都是那么一回事,都是禁不住推敲的东西,哲学是什么,哲学就是没事吃饱了撑的的人把很平常的人人都知道的东西拿出来起个名字,分个条条框框,还造出这样一与名言:“这个东西大家都知道,你把他分离出来就说明了你比别人更胜一筹。”对顶角相等,谁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把他写在了数学课本上,就成了一个叫做“公理”的和“定理”“推论”不同的东西,因此我们要学习,背诵,运用,错了罚写抄一百遍。
虽然我们还在以网名称呼对方,但早已找不到当初的感觉,虽然我们也再到比较近的地方比如公安江陵去小旅游一下,但却正像单纯的“旅游”,她也意识到了这个低谷,她也在试图改变这无形的萧条,因此我们开始谈论现实的东西,和原来的人生志趣那些虚幻的东西相辅相成的。我们谈双方的家庭,谈将来的工作,住房,生活,甚至谈男孩好还是女孩好,这样,我们又暂时有了一些充实感,但很快就又结束了,因为我们才大二,那些东西还比较遥远,现在考虑有点杞人忧天,于是我们就说准备靠研,从今以后互相督促,好好学习。现在我又明白了,为什么说好饭不怕晚,为什么老师们对大学生谈恋爱是不反对也不提倡的态度,原来这良苦用心在这里,在我们没拥有爱情时还痛斥中国不如美国开放。
我忽然又想起了小脉脉,如果我和小脉脉在一起,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变的没趣啊,想到这,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我不“爱她”?我不敢想了,我一直认为想自己老婆以外的女人是很该死的事,我不要做我最讨厌的那种人,我相信我是“爱她”的,虽然我们不像言情剧中那样整天有着多种多样的甜言蜜语和浪漫满屋,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还是快乐大大多于不快乐的,而悲伤还没有过。
我们的生活就这样平淡的过着,极有规律。
说到将来的生活,我们真的是没谱,一点谱也没有,我们虽然才是大二,大学才过了不到一半,但毕业即失业的说法已经充斥了我们的耳朵,面对着严峻的就业形势,我们全部都在惶惶着,不只一个人两个人而已,说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们应该是可喜可赞的,因为我们在大二时就想到了将来,因此我们按照自己的打算计划着,生活着,正如我原来所说的那样,有的忙工作,有的忙学习,有的忙赚钱,有的忙玩,不要小看玩,玩其实也是一种职业,玩传奇玩反恐的玩出水平可以当游戏代练,一样靠劳动挣钱。
我将来最想做什么工作呢?生物技术方面的我是从来没考虑过,虽然高中时曾一度对生命科学产生了兴趣,但现在我才明白那个时候喜欢生物是因为他相对于数学物理化学要简单一些,而大学后,才发现这个学科的博大精深,我一进实验室就头疼,还还谈什么生物技术,甚至于我连所有的自然科学方面的东西都讨厌了,以致后悔高中时学了理科。古时候讲究学而优则仕,那时候读书的唯一出路就是做官,然而我是个天生与政治绝缘的人,因此绝对做不了官,幸而现在不是古代,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职业可以从事,做陶朱公?我对金钱的欲望不是蛮强烈,爬格子当作家?没那份灵性,做教书匠?算了吧,二流子晃荡的别误人子弟,种地?我老爸送我上大学来干什么了,培养新农民吗?做医生,律师,不是学那个的呀!我一时竟不知道自己将来能干什么了,我难道就这样不值钱,越想越害怕。
中国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我最看好的只是江浙两省,东北太冷,北京有沙尘暴,广东节奏太快,西北西南是落后和贫穷的象征,两湖虽然也不错,但内陆总不如沿海好啊!那是诗文中的江南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古老的苏州扬州绍兴,新兴的无锡温州,我总感觉那是美的不得了的地方。我是生于燕赵,游于荆楚,将来能居于吴越,捎带着能看看秦陇巴蜀齐鲁岭南,这辈子也就知足了,我可从来没想过去澳大利亚看袋鼠或去加拿大看枫叶林。
这些白扯的东西是我和我女朋友在一起聊天时经常谈的东西,我问她想到什么地方去定居,她说她还没想过,但不想离爸爸妈妈太远,真是的,女孩子和我们男的就是不一样。我向他吹嘘江浙一带的美,她就很小鸟依人的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然是我在哪她就去哪了,我就说我不是鸡也不是狗,她就说你爱是是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一样,反正是水里火里跟着你,激动的我拥抱了又想接吻,我又问她将来最想做什么工作,她说按他们学的专业如果对口应该是报社编辑或记者之类的工作,我说我也要做那样的工作,打死不再做实验,到时候可得提携着我这个门外汉,她说要那样我就是小男人了,要做饭洗衣做家务,我就说我做饭来你洗碗,我洗衣来你甩干,夫妻恩爱苦也甜,她就笑,我也笑,我又问她她爸爸妈妈是做什么工作的,她说她爸爸妈妈都是工薪阶层,我做不成金龟婿,我就说我可从来没想做个倒插门的女婿靠老丈人升官发财。我说老爸老妈自有他们的福只要我们孝敬老人抚养后代自然就是幸福美满,她说你整天胡思乱想,那些都还很遥远,眼下不说好好学习最起码得先把考试过了,把学位证拿到手吧!还说要考研呢,英语四级过了吗?于是我又回到现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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