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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回忆》

第1章一生的回忆 ——苦行的喜悦

作者:jieguang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

【一】

自罪还救他人苦,乃是为自开生门。

有僧说法龙天喜,无德住世鬼神愁。

美丽的黄昏,夕阳多么柔和。山西的初冬,以是冰封雪地显得格外寒冷。平原山村的小路那头,不急不慢行来一个头陀。他那高瘦的身材,充满毅志力,被太阳晒成红铜色的脸上,显得格外憔悴。简单的行李背在肩上,好象十分沉重。在看他脚下的一双罗汉鞋底破烂不堪样子,一定是走了好多路。虽然衣衫淡薄,但没有丝毫冷的感觉,再看他一副寒酸的样子,并不讨厌。

此头陀是浙江省苍南县马站大义净寺常住,法号印遍、字天照。三年前由普陀山发愿起香,为朝拜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这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中途因病放弃。这次能到大同地界,已成功百份之九十,但好事多磨没到还不算。

乡间的小路旁三简小房挂着酒牌,老板娘‘陈素美’是寡妇,三十出头,身边还带一小孩‘王小青’七周岁,下雪天没客人路过,老板娘正忙着打洋。

那小孩正在向头陀行来方向看着,好象发现什么似的,喊道;“娘!那边有个客人过来,一定会来俺们这喝酒。”还用小手指着那头。

他娘顺者所指方向望去一看,笑着对小孩说;“儿子你还小,不知观察,那人是和尚,他不能喝酒,也没钱喝酒。你去备碗开水,给他喝,娘去压酒。”

小青带着相信又怀疑的目光,去屋里提开水瓶。这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那朝拜的头陀走到门口,把肩上行李放下。一边整理身上的破衣,朝门视望小心说道;“阿弥陀佛,愚僧来自浙江,路过尊舍,夜色已晚,不知善人能否借屋檐一宿。”

手提开水的小青站门口说;“你说什么,叽叽咕咕,俺娘说这开水卖你这个钱。”用二手指着。

那头陀手掌合十向小青问阠;“阿弥陀佛,小施主吉祥。”

小青学者头陀手掌合十问阠;“俺没图夫,小蜘蛛纪相”

这正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时的头陀无可奈何,准备离去,但又迟顿一下,心想!本心业障深重,早晨第一次化斋,碰一夫妇操架,自己被当出气桶恶骂一番。

第二次化斋,碰一哑巴,阿个不停。

第三次化斋,碰一高年寡妇,自餐难度,自己还把路上供养一百元人民币布施给她。比丘三次化斋不成不食。

中午十一点半到一村庄,第一次化斋碰三小孩,父母不在家,三小孩哭声四起,好象自己是怪物。

第二次化斋碰一酒鬼,热情过头非要请自己喝酒,硬拉住不放,耽误了很多时间,趁他去厨房,逃之夭夭。

再想三次化斋日已过午,从昨天中午到今天此时粒米未进。本想今晚在这屋前一宿,却又碰这可爱小孩天真无知。回想这三年来一路步行,历经千辛万苦。把原来体重一百六十五折磨到现在一百一十多。走时方丈给两千钱还未曾动过,三年来,几次困难中想动,但都用念佛法门克服心魔。

现只要在三个月时间,就能到五台山文殊菩萨道场。想到这里时,心如平镜,解开行李从中取出钵向小青说道;“小施主,送碗开水给我好吗?”

小青一直看着头陀,见头陀不说话在流泪。以为自己把头陀弄哭了,这时见头陀向自己要开水就笑着说;“你自己倒,不要哭了,俺又没说不给开水给你。俺娘打俺时,俺也不哭,俺娘自己却哭。以前大叔告诉俺,男人不能掉眼泪。你是男人吗?”

头陀笑笑说;“我是大丈夫,行难行,忍难忍。小施主能告诉我什么是女人吗?”

小青仔细瞧着头陀,好象头陀很可亲似的,就答;“俺娘是女人,俺娘和你一样,爱哭爱流泪,还说俺不知道,长大就明白。大叔你刚才为什么哭呢?俺娘有时候为什么也会哭呢?你能告诉俺吗?”

头陀这时倒完开水,用双手捧着钵目光注视小青,仿佛回想自己的童年,父母的呵护,祖父母的疼爱。而眼前的小孩都不曾提起父亲,一定是不在一起生活,他娘流泪一定是感叹或怨命自悲而发。又如何跟小青说呢?说了小孩能理解吗?在说我今晚如在这里过夜不合适,和尚在一独身女人门前过夜,恐怕引人误会。还是向前觅一大树底下打坐过夜吧!

在看小青天真可爱的小脸,似呼缺少营养,一女人在这穷地方带一小孩生活,恐怕不容易。这一路来没什么过路人路过,又有谁来消费呢?自己走过来的镇离这里有三十公里,中间几个小村庄也没学校,将来小青如何受教育?如此可爱的天资如不教育,如玉埋污多可惜。想到这,决定把方丈给的两千元钱布施给这家娘俩,在留一地址给小孩,困难中可再帮助。

从行李中把包好的钱那给小青说;“小施主,你把这给你娘,就当我给的开水钱,拿好!以后有缘再会,愿我佛慈悲庇佑你,健康成长,阿弥陀佛。”

小青接过头陀给的一包东西,不知如何是好。眼看着头陀背上行李消失在夜幕中,直到看不见背影才回里屋喊道;“娘,那不喝酒的人走了,喝一碗开水,给这包东西,说是开水钱,还有一张纸,是他刚写的。”

这时老板娘正在地窖压酒,听小青这吗说就应;“孩子你怎么能拿人家东西呢?步行和尚不容易,夜晚了前面还有八十里路才有人家,他晚上那里过夜,冰封雪地。把东西拿来俺瞧瞧。”

小青把那包东西送他娘手,老板娘接来先看那字条写着;“人生如夢,幻质非坚。感恩施主送水,此水甘露也。此时对我是父母,小施主天资聪颖,将来定是人中龙。但需教育,母劳艰辛。如有需要敬请告知,另币受纳。愿吉祥!”

此时的老板娘急忙打开那包东西,见尽是崭新一百元面值人民币。赶紧冲出门口,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凝视头陀西去的夜幕足足半小时,她流泪了。

不知过了多久,小青对老板娘说;“娘俺肚子饿。”

老板娘回过神来,自己觉得也饿了。拉着小青回屋关门,一边做饭,一边回想,小青他爸不幸死亡,小青才一周岁,六年过去了。这六年自己含辛茹苦,为了小青也去南方打过工。中间上门的男人也不幸死于煤矿,又有媒人上门,都被自己谢决了。因为算命的说自己克夫命,自己不能在害他人。只想把小青养大成人,

今头陀说小青天资好。俺该怎么教育小青呢?学校离又远,这头陀也奇怪有这么多钱不坐车,非要走路,一碗水他说甘露,还什么父母,又留地址,真的有求皆应吗?这好心的和尚此时不知在哪里过宿?当时应该追回他把钱还他,留他一宿感谢他。

“娘、娘俺肚子饿”小青喊声打破老板娘的思路。老板娘说;“乖,俺弄饭小青吃。”

一碗腊肉、一碗土豆、一碗蛋汤。母子两边吃边聊,小青说;“娘,刚才那大叔晚饭在哪里吃?”

老板娘说;“刚才那人你不能叫大叔,要叫师父,他晚上要饿肚子。”

小青说;“那不是很难受。”

老板娘说;“谁叫你刚才不留师父吃晚饭呢?”

小青说;“师父说话听不懂,他又没说要俺给他饭吃,只说俺没图夫,小蜘蛛纪相,然后就流泪。俺又没欺负他,娘,你们大人干么爱哭呢?师父说大丈夫是什么呢?行难行,忍难忍是说什么?俺又不叫小蜘蛛,他干么一直叫俺小蜘蛛呢?师父连女人都不知道还问俺。娘,师父干吗不在俺们这吃饭过夜呢?”

小青一连串的问题把老板娘问住了,同时回想起往事。两个丈夫的死,自己还年轻,小青又小,将来该怎么过呢?眼泪情不自禁流下。

小青见老板娘哭了,就说;“娘,俺吃饱了,咱们去睡觉吧。娘,干么又哭了?”

老板娘回过神来,用温水为小青洗脸手脚。抱小青进屋去,对小青说;“孩子你乖先睡,娘洗碗去。”等老板娘再次进屋,小青已经睡着了。

初冬的夜晚特别漫长,今夜的老板娘她失眠了。窗外下着雪,空气中显得格外凄凉。她在想那和尚露宿着,自己命运在苦比那和尚幸运。想着想着睡着了。她梦见和尚快被冻死,小青喊自己去救师父。她听到小青的声音她醒过来。见小青在推她。

老板娘问;“孩子干么不睡呢?”

小青见老板娘醒来,赶紧说;“娘,俺梦见白天师父快被冻死,俺好怕。”

老板娘想,奇怪!孩子的梦和自己梦原样,明早一定去看个究竟,此时老板娘怎么也睡不着,她在等待天亮。

那头陀离开小青,朝小路前进,此时的他心里特别欢乐,虽然饥寒交加,也不觉得十分难受。他把今天的不如意事用布施法给转变了,他反觉得内心清澈无碍。全身不觉寒冷,浑身发热。用手摸自己头,知道自己面临高烧。要找一地方打坐,随着月雪之色,他看不远处有一石板。一定是哪个好心人为过往行人休息而设。他从行李里取出卧具,铺在石板上双伽趺坐,披上披风。他想用修行方法把高烧退去,越坐越感觉口干,头晕恍惚中见二无常要系拿他去。灵魂好象脱壳似的,潜意识里只惦念五台山文殊菩萨,一会儿遍失去知觉。



这正是;

神之欲谢、其去体也倍难。

人之将死、其思过亦言善。

龟之将烹、其脱壳也犹易。

鸟之临亡、其无奈声自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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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的回忆——命不该绝』

【二】落日碧~寺,萧然古涧边。白云生翠崦,明日~寒泉。~西省五台县五台~“碧~寺”,该寺创建于北魏,现存是明朝建筑风格。开~祖师为法聪禅师,一直传承临济宗法系为主。住持和尚法号清意,字唯正、是临济宗【四十三代】传人。今晚与往常一样在方丈室参禅静坐,~定中突然心弦一跳。老和尚知有事须救,从禅定中观见一空灵在天空中飘渺着。看那空灵~着自己的空灵,然后飘向一方,似乎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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