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一点点漫过我的脖子、嘴巴,当我感到呼吸窒息时,死神来临了。一个大浪将我瞬间埋没。涨潮了,刚刚平静的海面刹时**起来,一浪比一浪猛烈。头一冒出来就被紧跟着大浪淹没,完了,身体不断下沉,我在恐惧中失去了意识。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那间渔村小屋内,月光如水般照在我身上,吴源就坐在我的身旁,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老天,总算醒了,你真是个傻女子,胆子还不小,不知道潮汐吗?要不是老板娘提醒我,你就没命了。”头很痛,我挣扎着坐起,看见自己衣衫不整,衬衣领口敞开,头发散乱,几乎是半靠在吴源的怀里,身上穿的也是他的衬衣,想想自己一定是在意识不清时被他换了衣服,自己的身体又一次被这个男人侵犯,眼泪不由夺眶而出,我越想越委屈,泪如泉涌、泣不成声。吴源轻轻将我揽入怀中,“傻姑娘!我无意侵犯你,当初你能答应我来这里,我可以说是受宠若惊,我错误以为你是过来人,是个成熟的女人,没想到你却是这么的傻,你让我有种负罪感,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坏,感觉那晚是我欺负了你。从现在开始你放心我不会动你一毫毛,你不是那种过了心里关的女人,不适合玩这种游戏。傻姑娘好好睡吧!。”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在心里反复念叨吴源、吴源,这两个字,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人,甚至当他转身离去时想拉住他,三天来这个人总是在危险出现时来到我身边。在他身边我找到做小女人的感觉,多久没有被男人宠爱了,当年辉也是这么宠我,可是他更像一个孩子让我没有安全感,而吴源给我一种想投入他怀抱、靠在他肩膀上歇息的冲动。他仿佛看透了我,没有语言也能交流,有时他注视我的目光充满怜爱就像哥哥看妹妹,让我怦然心动。海边的夜空很美,不知名的星星悄然坠落,风儿轻轻吹动。沿着海滩披着月色漫步,不由思绪万千,前尘旧事历历袭来,辉是我的初恋,家教严厉的我20岁前是一片洁白无暇的白纸,辉在这片白纸上涂抹着颜色,当年那是信手乱涂可是却成了我终生无法擦去的底色。想起辉就会想起一首歌《放你在心头》,曾经拥有,你给我的爱那么深,以为你会宠爱我一生,是我太贪心是我太天真,始终不见你犹豫的眼神,曾经想过深爱一个人怎么够,还要刹那和天长地久,是我太贪心,是我太天真始终不信你的爱会变冷,该是最后一次让你心疼,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直,不能肯定对你没有恨,我会如何继续你别问……。海水轻拍着堤岸,发出温柔的声音,月光清透地照亮着这一切,我想起王小妮的诗《月亮白得很》
月亮在深夜照出了一切的骨头。
我呼进了青白的气息。
人间的琐碎皮毛
变成下坠的萤火虫。
城市是一具死去的骨架。
没有那个生命
配得上这样纯的夜色。
打开窗帘
天地正在眼前交接着白银
月光使我忘记我是一个人
生命的最后一幕
在一片素色里静静彩排。
月光来到地板上
我的两只脚已经预先白了。
堤岸上突出一角直接伸向海里,那里站着一个人,静静地望着海沉思,海水三面环绕着他,留给我一个背影,像一幅优美的画。轻轻地一点点靠近他,生怕惊醒那个孤独的灵魂,多么熟悉的背影。几天来我一直躲在这个背影的后面,这个人留给我的背影,只有我能读懂的背影,现在看上去有点凄凉,他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我悄悄站在他的后面,我希望自己也能定格在这副画面中,海水拍打着岸,就象一位多情的人轻轻地拍着他怀里的恋人,这声音传递着浪漫传递着温馨,月光突然撒在我们身上,在这一瞬间吴源转回身看见了我,迎着他的目光这次我没有逃避,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他向我张开了双手我投入了他的怀抱—温暖的怀抱。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一切是那么的和谐、水乳交融。没有语言也不需要语言,身体就是最好的语言,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我想起那个夜晚那个怀抱,我都在想那一刻我们是干净的。
光着脚丫我们在海滩戏嘻,世界是如此美好,人生是如此完美,我拥着他,他环着我,我们在那一刻忘记了道德的约束,忘记我们已身为**人母人夫人父,我们如同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只想渗透进彼此的灵魂。多年后即使我罪孽深重我从未忏悔过这个夜晚。那一晚我彻底属于吴源。
清晨的阳光爱怜的抚mo着我,吴源睡得很香,睡着的他像个孩子。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望着他轮廓分明的嘴巴,我的眼睛一眨不眨我想记住这张脸,我的头还枕着他的臂弯,闭上双眼我想记住这种感觉,深吸一口气,我想记住他身上淡淡的体味,我想记住这个人一辈子也不要忘记,我只想记住这份温暖的感觉。他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着,转过身将我完全揽入怀中,这个坏家伙原来在装睡,他冲我坏笑着,**一口漂亮的白牙,“色眯眯地盯着我看什么?”我慌忙低头,他将唇轻轻印在我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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