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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花暗》

第3章虚空中的真实

作者:白色盲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4)幻境

我和碧落,还有师傅在这个大漠里生活了一百年。师傅没有告诉我们什么时候会让我们回去。碧落从来不去关心这个问题,他只是每天看者太阳升起的时候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而我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我说,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师傅的**抖了抖,他说,很快。

一个月后,师傅对我和碧落说灵界发生了战事,需要我们回去。我笑了,我说我们终于能够回去了。师傅摇了摇头说,在我们回去之前还必须完成一个任务?我说,师傅,你说吧,我们做完就可以走了。师傅的脸上又开始弥漫了痛苦,他说,我将带你们到一个幻境,在里面我会给你们一个任务,完成了就能出来,否则你们将永远出不来了。碧落始终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师傅,眼神就像天边的飞鸟一样寂寞。师傅说,我要你们记住,在幻境里面你们不可以相信任何一个人说的话。

师傅带我们走进了幻境。那是一片不大的森林,没有花,只有高大的祭桐树对着苍老的天空。师傅说,在这片森林里有一只暗蝶,找到它,然后杀了他你们就可以出来了。我又笑了,我说,师傅,你放心吧,我们马上就可以返回灵界之都。师傅又一次对碧落**怜悯的眼神。当师傅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了泪水滑下他的脸庞,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师傅的眼泪。

我和碧落找遍了整个森林却没有发现暗碟的踪影。森林的尽头是无穷无尽的白色,不能通过。我们在这个狭小的森林里来来去去,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然后我们再没有去找暗蝶。而那已经是秋天了。

在每个彩云镶了金边的黄昏,碧落总会斜倚在带有琥珀芬芳的祭桐树下仰望天空。他说,陌,你看天边的云很漂亮。我将眼皮抖了一下,顽皮的笑着说,哥,你说那是暗蝶吗?碧落缓缓回过头来看着躺在树叶堆中的我,然后我看到了碧落痛苦而落寞的眼神,像是拥挤在落叶里的阳光。

碧落在幻境中比在大漠中的话更少了,宛如祭桐的树叶一片片在秋风中飘落。他还是喜欢透过树丫看天空,但他不再说飞鸟,因为树林里根本就没有飞鸟。我说,哥,你说那沙漠里的飞鸟还在吗?碧落的眼神散落出哀愁,在整个森林里弥漫,像是早晨的雾,环绕在祭桐树的周围。我说,哥,这里根本就没有暗蝶吧,我怎么会忘了,只有炎谷才会有。我好想看暗蝶,那种在炎谷里自由自在的暗蝶。他们会突然破空而去,在迷雾中盘旋,寻找自己的快乐,没有人去管它们。碧落说,陌,等我们出去了,你就会看到暗蝶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必须杀掉一只暗蝶。我说,哥,可是这个森林里根本就没有暗蝶。碧落顿了顿,他说,有的,这个森林里一定会有暗蝶。我看到了碧落冷峻的面孔和坚定的眼神,我突然想到了我的父亲,灵界的王。我说,哥,师傅曾对我说过我将成为灵界的王。碧落说,师傅也对我说过。我笑了,我说,可是灵界的王只有一个。碧落愣了愣,然后走过来抚摩我的脸说,对,你将成为灵界的王,灵界伟大的王。我又笑了,我说,哥,那你呢?碧落没有回答我,他又开始对着苍老的天空发呆。

(5)暗蝶

冬天的幻境里开始下其了雪,雪花纷纷扬扬,弥漫了整个森林。碧落总是喜欢站在大雪下面,让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厚后的一层再从他身上滑落。整个森林都变成了白色,祭桐光秃秃的树丫也压满了雪。碧落的身影在这一片白茫茫中也显得更加孤单寂寞。

我开始喜欢坐在祭桐树的顶端,看灰蒙蒙的苍穹,看树底下抬头张望的碧落。

我说,哥,只要有暗蝶经过,我就能很快看到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到炎谷去看暗蝶,回到灵界之都了。碧落点了点头,他说,一定会有暗蝶的。

第二年春天,我们依旧没有看到暗蝶的身影。我是或,哥,我觉得这里根本就不会有暗蝶。碧落看了看我说,为什么?我说,师傅在大漠里说过,到了幻境谁的话都不可以相信,而师傅告诉我们这里有暗蝶的时候他已经在幻境了。再说,暗蝶只适合生长在火红阴暗的炎谷,这里怎么可能有了。

碧落说,那我的话你相不相信?我没有回答碧落的问题,我说,我不想在这里呆一辈子。碧落听了这话开始走向森林的深处,他的背影依然那么寂寞。

碧落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他找到暗蝶了,而且杀了它。我笑着看着碧落,我说,哥,那我们怎么还没回去呢?碧落淡淡地说,暗蝶是我看到的,所以我呆会就可以走了,而你必须找到自己的暗蝶。我说,不是只有一只暗蝶吗?碧落摇了摇头,他说,不,暗蝶是有两只的,还有一只就在森林的那一头,你明天就可以看到它了。

我顽皮地说,哥,那你先回去吧。虽然我很喜欢暗蝶,也许会不忍心杀它,但我还是必须去做对吗?所以,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杀了那只暗蝶的。因为我还想去看看我的老朋友了,他们在炎谷肯定寂寞死了。哥,你记得先去看看它们啊。碧落点了点头就不见了。

我突然感觉到孤单,眼前似乎有寂寞的飞鸟飞过。我以为碧落只是在骗我,因为他说过不会丢下我的,但他还是走了。

第二天,我在森林的尽头看到那只暗蝶,它有火红的眼睛,火红的皮毛。

它就蹲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拔剑,然后挥剑。火红的血就从暗蝶的身体上喷涌而出,发出呼呼的风声。我看到了暗蝶满意的笑,夹杂着寂寞。让我突然想起了哥哥,碧落。

然后森林消失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师傅,还有我们生活了一百年的孤寂的大漠。

师傅泪流满面。我说,师傅,我哥呢?

师傅说,你就是你,你根本就没有哥哥。

我突然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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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饿悲凉』

(6)真相师傅说,很久以前,你的父亲战胜了你的叔父成了灵界的王,而你的叔父一直心有不甘。在他去往冥界~轮回神的时候,他说过,他会打败你父亲的。当你出生的时候,你父亲就知道你叔父的报复来了。因为他是轮回神,所以他故意让你的~亲生~~子~,而且他通过施咒,你们~只能有一个活着。他~让你的父亲感~兄~相残的~苦。你的~亲不给你们取名字是因为她不想知道最后~的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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