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婴孩
“去福利院。”老拉金对司机说。
霍尔曼没有多问什么,他只是心里纳闷,为什么他们要去福利院。不过他明白,到一定时候,老拉金会告诉他的。他们的车穿过市中心,来到近郊,霍尔曼这才知道他们去的是市内最大的福利院。但这家福利院是没有名字的,只是称“白色别墅”。
他们到了——白色别墅。巴洛克式建筑,今早下过雪后,它就像童话里的冰雪宫殿。它占地面积很大,周围一片白,还有落了叶的树木,远处,有孩子在玩雪。
据说这里原先的主人有着皇室的血统,因为自己没有孩子,所以收养了许多小孩。过世后,他抚养长大的子女便继承了他的财产,并继续着慈善事业。
“金莱克先生没有子女。”老拉金突然说,“他在这里出资建了一部分项目,希望这里能给他第一手弃儿的资料。今天,他们说找到了一名符合金莱克先生要求的孩子。”
霍尔曼只是静静地听,他跟着老拉金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从旋转楼梯上到了三楼。三楼与下面两层有点不同,三楼铺有地毯,似乎是为了更安静些。霍尔曼注意到这里的门大都写有几个名字,大概是住在里面的孩子的名字。
他们走到了尽头,这间房的门于其他不同,不仅没有名字,而且木门上还镶有细致的花纹,中间有被刮过的痕迹,依稀可见几个字母。霍尔曼还在看木门,老拉金推开了门。
“您来了,拉金先生。”一位中年妇女坐在一张摇椅上,温和的笑着。
“您好,艾维夫人。”
霍尔曼看见她身旁有一个婴儿床,那想必就是符合要求的孩子了。霍尔曼随老拉金走了过去。
很漂亮的一个孩子,黑色的头发,长长的睫毛,粉色的唇,他正在熟睡。他似乎听到有人在议论他,翻了一下身子。霍尔曼看到了他的耳朵,有一个粉红色的胎记,像一朵花。
“他很漂亮,而且很健全。”艾维夫人说,“只是……”
老拉金望了她一下,她继续说,“我们昨天在门口发现他的,可是,我们发现他与别的孩子不同,他一直都……”
“说下去。”
“他一直都没有笑过。”艾维夫人用担忧的眼神看着熟睡的婴孩。霍尔曼发现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恐惧,“无论我们拿什么玩具逗他,他都只是望着,眼神并不呆,可就是不笑。其他的孩子见他这样都说他是魔鬼,并不敢接近他。包裹他的襁褓很薄,昨天如此冷,发现他时,他的嘴都发紫了。”
接着艾维夫人就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块布,递给老拉金。
“这是唯一留在他身边的信息。”
这是一块精美的手帕,布料很不一般,像绸缎,但又有所不同。手帕是紫色的,上面精巧的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周围有密密的花边。在手帕的边缘有些暗红色,老拉金想那大概是血渍。与这手帕极不相称的是上面的字。上面用手写体写着:
杰弗里,818,101525
“依我们经验,”艾维夫人说,“襁褓大都会写上孩子的名字与生日。”
老拉金没有说话,两眼望着那孩子。霍尔曼认为老拉金是在犹豫,同时他又感到奇怪,这领不领养的事难道不是由金莱克先生决定的吗?
艾维夫人见老拉金不吭声,便说,“这孩子一定会让金莱克先生满意的,您不用操心啦。”
霍尔曼听出她声音的急促,眼神有些不自然,像是在隐瞒什么,他正想着怎么回事,老拉金开口了,“好吧,我代金莱克先生领养这孩子,我跟您去办手续吧。”
艾维夫人顿时**了微笑,请老拉金一同去办手续。霍尔曼则留在了屋里。霍尔曼打消了刚才的想法,悠闲的在屋里踱步。屋里只有一扇窗,厚厚的窗帘挡住了窗。霍尔曼对这里的环境很是赞赏,于是拉开窗帘俯瞰外面的雪景。雪积得很厚,阳光柔柔的照在雪地上,霍尔曼看得出神,便拉开了窗。
“啊!”霍尔曼感到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涌出,霍尔曼顺势拿窗帘止血。正在这时,老拉金与艾维夫人回来了,艾维夫人被眼前的霍尔曼吓了一跳,脸色有些苍白。老拉金忙问,“哪里有绷带?”艾维夫人指了指办工桌,“最下面的那个抽屉。”
老拉金帮霍尔曼缠上了绷带,又关好了窗。艾维夫人缓了缓,满脸歉意地说,“抱歉,我晕血。我没有想到那窗有问题,因为那是前天才修过的窗。”
霍尔曼报以安好的微笑,老拉金就说回去了,他轻轻地抱起那孩子,大步流星的走向办公室的门,霍尔曼向艾维夫人告别后,赶忙跟了上去。
回到了别墅,金莱克夫妇如霍尔曼所想,都非常的欣喜。也是,如此美丽的男孩,骨子里透着一种高贵的气质,到哪里才能找到呢。于是,金莱克先生决定今晚就为杰弗里举行宴会。这让霍尔曼有些吃惊,宴会倒是来得及准备,只怕如此仓促,没有几人愿意来的,要知道,人们都不喜欢没有预约的宴会,纵使金莱克先生有很大的影响力。然而老拉金却十分自信,示意霍尔曼安心。很明显,霍尔曼在到任第一天,应该说是实习第一天,会十分的忙碌。
在老拉金的指挥下,每一个仆人做事都有条不紊,这样,宴会的布置很快就完毕了,请帖也迅速地发了出去。霍尔曼不禁感叹,不愧是老拉金。看来,金莱克先生经常搞出这些事呢,否则怎么每一个人都不惊讶,但一想到在这里当管家是一个富有挑战的工作,他又不觉兴奋了起来。
傍晚,一辆接一辆的豪华私家车开了进来,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充满了贵宾们的笑声,清脆的高脚杯相碰的声音,似乎在祝福杰弗里•金莱克。当中的谄媚、真诚、敷衍,金莱克先生是否知道?或许只是为了让杰弗里拥有一个确定的,受人尊捧的环境。霍尔曼是这样想,但从那块手帕看,杰弗里有极大的可能是来自另一个贵族家庭。对于一个从小便在优越环境里的少爷,霍尔曼决定有必要在未来帮助他的少爷学会自立,霍尔曼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他隐隐感觉到,将来必定会有什么事发生……
霍尔曼看了一眼老拉金,老拉金依旧是面带微笑,总有用不完的自信。
宴会很顺利的结束了。老拉金把霍尔曼叫到了后花园。
“金莱克先生把手帕锁进了他的保险柜。”老拉金的声音低沉严肃,“他必定是不希望我们向杰弗里提起有关他身世的问题。”
“嗯。”霍尔曼不想问太多,他觉得只要信任老拉金便是,但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跟他讲这个,作为养父母,金莱克夫妇当然不希望杰弗里在身世问题上纠缠,这是人之常情。
老拉金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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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第四章书朦胧之中,霍尔曼似乎听到有人在~~名字,他顺着~音寻去,~音~来~大……慢慢的,他睁开了眼睛,一秒后,他明白,黑漆漆的地方是~卧室。“霍尔曼!你总算是醒了!”一个轻~~怨的~音在他~边。霍尔曼回头,不禁吓了一跳。他看了看旁边的电子钟,不错,正正凌晨两点。“杰弗里少爷!您怎么这时候来~!”霍尔曼语中带着责备,看着杰弗里~着~~正~在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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