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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世界》

第1章相识

作者:酸辣苞菜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

于千万人中遇见想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崖的荒野,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

可惜,我不是你要遇见的人……

〈一〉相识

想想那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时我的胡须也没有现在这么长,也许根本就没有,我的身边也没有一个叫阿娅的女孩在陪我喝咖啡,在慢慢的看着天边的红霞。

时光过得真快,仿佛转瞬之间,仿佛在我的提笔之间,你的影子还鲜活的在我眼前晃动,我还可以清楚地看到你那额头微微渗出的细汗,那轻扬的衣角,随风飘动的秀发……。

那是一个雨天,如今天的雨,雾蒙蒙的,却能轻易的润湿行人的衣杉,有微风轻轻地拂面而过,将那漫天的湿气推向过往的行人,凉凉的,的确已经九月中旬,气温开始转凉了。不时的有小鸟的一两声鸣叫,也有几只小鸟立在枝头,抖动被细雨浸湿的羽毛,水珠也随即抖落,无声的落入校园中的沙地上。

这时高一新生开学的第一天。我早早的来到了这个现在陌生但我以后要度过三年的地方。我环步校园,独自欣赏着这陌生的景色,并不多言,因为我孤身一人,亦无需多言,我怕惊扰这宁静的美景。我来得很早,因为我喜欢这有雨的清晨的宁静。我低头静静的走着,偶尔有三两行人擦肩而过。估计那是高年级的同学,因为他们谈笑得很欢,虽然我听不清他们在讲些什么谈些什么,但我从他们快乐的表情上可以知道他们是快乐的,他们和我一样喜欢着这个早晨,享受着这个早晨。他们旁若无人的谈笑,笑声一串一串,仿佛这个早晨是他们的。的确,这个早晨是他们的,我现在只是这个早晨里的一个游客。我还没有适应这早晨。

校园很大,我转了几乎一圈。我想着这块我即将度过三年的土地,思索着我以后的生活,回忆着我的过去,不知不觉周围的人多了起来。在这里我将会有什么样的生活?我又将如何度过?……。

“请问,到报到处怎么走?”我的思绪被一阵清脆的问路声拖回现实。

我怔了一怔,眼前的这个女孩,娇小、白皙,有着长长的秀发,背着深色的书包,一身纯白色的打扮。也许因为赶路很急,我可以看见她的鼻尖的微微细汗。

“能告诉我到报到处的路怎么走吗?”她的声音又将再次入神的我唤醒。

我觉察到自己的窘态,脸色通红,我低下了头。我不知道她当时是否看到了我的窘相,慌乱中我随口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也是新生”。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莫及,因为我刚刚就从报到处回来,而且报到处并不远,就在我的身后,我不知道等会儿她找到了会怎么说我。可我又不好意思再改回来了,只好愣在那儿,任自己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可我又为什么要说谎?又为什么会慌乱的左顾右盼?

“没关系,还是谢谢你!”她笑着回答,她笑起来我可以看见那小小的虎牙。

我择路而逃,不敢正视她,也忘如何回答她,似乎我是一个做贼的人,偷了她的东西。



第一天就这样平静而又新奇的过去,我没有太多的收获,只是那个穿着洁白衣服背着深色书包的娇小女生时常让我想起,想起她鼻尖的细汗,想起她甜美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为何,只是一再的在我眼前浮现。可惜的是我和她一共也没有说上几句话,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

后来我被告知分到了一班。我无所谓,因为在这所省重点中学里我认识的人本来就不多。我开始留心那个女孩是不是分在了我们班,可惜的我没有一点她的消息。

时光就这样慢慢的过着,往后我努力的适应着这里的生活。我紧张有序的进行着我的高中第一学期的计划,只是总在不轻意会想起那个素未平生的女孩,想起她跑动的样子,想起她的洁白衣裳,想起她迷人的微笑,想起那对笑起来的**小虎牙。

在这段时间里我认识不少同学,而且还结下了一个好友。那个男生——涛。他个子和我相仿,也就是不太高,长得并不很英俊,但很阳光,不像我一直很忧郁。如果按颜色划分的话他估计是黄色或者红色,而我一定是蓝色。他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总会不时的说上几句笑话。正如他所说的,他有与生俱来的幽默能力。

我们的相识缘于足球。

我很奇怪开学第一天就有人抱着足球。于是我扶着眼镜打量着这个怪人,那时我近视二百度。之所以说怪人是因为大家都只是局部的讲小话,因为彼此都还很陌生。而他却抱着足球提议说要组建足球队,要知道那时连班委会也没有成立。有不少同学响应,我只是看着,虽然我也很爱踢足球,我很好奇他下一步该怎么办。

也许是因为我看他很久了,所以他注意到了我。他朝我指了指,样子并不讨人喜欢。

“喂!你,就是那个戴眼镜的,我看你看了半天了。怎么?你想加入吗?”他们口气很傲,我很讨厌看不起我的人,尤其是有那种眼神的人。

“怎么,难道还要写申请么?”对他的问话我有些生气,于是我说道。

“哦?看样子你也要加入了。我们可是不发薪水的哦!”他笑了笑,也许是他看我比较瘦小,所以才那么说。

“当然了。怎么?不行?”对笑脸我依旧没有好脸色。

“那你踢什么位置?”他说。俨然一副老大的样子。

“我只踢前锋。”我回敬,对那种看不起人的人我没必要有好口气。

“真巧,我也是。那我们以后是搭档了,以后多多关照了。”他并未觉察我话语中的刺,依旧很大声的说,并调皮的像我双手作揖。

“我好吧,希望我们能配合默契。”我回说,不正眼看他一下。

“那你说说该怎么组建?”他说,语气好了很多。

“你给我人员的特长,包括身高和体重,回头我给你阵容。”这一点我很自信,因为我在中学踢了不少的球。

“好的。我正愁呢!那拜托你啦!”他高兴的说。

“不用。”我依旧冷冷的回答。

就这样我们结束了并不开心的第一次谈话。



很巧,他就在我的下铺,下午吃饭的时候我在宿舍里见到了他。他正躺在**看一本很旧很破的《足球周刊》。看见了我他,爬了起来,随手拿起了枕头边的一张皱巴巴的纸。

“给。名单。拜托了。”他满脸堆笑,“能不能晚上就给我?”

“吃完饭。”我说。

“那我走了。”说完,他敲着饭缸跑出去了。



我下午没有吃饭,一是胃口不好,二是心情不好。我在那里细细的算着划着,陆续有同学吃完饭回来了。他们向我打招呼,我随便的应付着,照样想着足球队的阵容。那个讨厌的家伙终于回来了,满身臭汗的坐在我旁边。

“还没吃饭?”他看着我说,“那怎么行!你等着。”

他又跑出去了,不知道他这次又在搞什么鬼。

“给,炸鸡腿!”他满头大汗,气喘嘘嘘,“吃吧,兄弟!”

“名单弄好了,有些可能不妥,你自己再看一下。”我说,我给了他名单,并没有接他手里的炸鸡腿。

“吃吧!饿了怎么行?晚上还要上课呢!”他笑着说。原来他笑的样子并不很难看。

“我叫阿涛,你喜欢的话就叫我Toby。”他依旧微笑,满脸的阳光。

“阿伟,你以后可以叫我阿king,这也是我的CS游戏中的名字。”我回答。

“好的。”他说,“‘阿King’这名字不错。”

对自就此结局,这次比以前好了很多,我们之间也没有了太多的火药味,而且我还接了他的一只炸鸡腿。我一边啃着炸鸡腿,一边再次思考着给他的名单。而他却已经在大声的和别的室友们讨论着联赛的计划。我笑了笑,我真佩服他的超前意识。

这个星期,我们几个人再一起踢了几场球,依照我的是我给Toby的名单。虽然配合还略显生疏,总体来说大家踢得都不错。这样足球队也就算正式组建了。期间,我发现Toby的球技不错,人也蛮幽默的,只是有时说话不太注意。而彻底令我对他改变印象的还是缘于一次打架。

那次,我们一行几个人一起在操场踢着小场,因为我们的人不多。我们若无其事的踢球,偶尔说笑着像往常一样。突然我一不小心将球踢到了对面走过来的同学的脸上。我慌忙上前去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小心的说。

“你没有长眼睛?混蛋!”对方仗着人高马大得理不饶人。

“我已经说过对不起了,你怎么还骂人?”我反驳。对方简直无理取闹。

“怎么?我还想打人……”对方说完抡起拳头。

“你谁呀?!他不是已经和你说过对不起了吗!你少动手,他是我的兄弟,你动他一下,我跟你没完!”Toby第一个冲到我身边保护我。我很感动。

“怎么?!就没完!”那家伙很凶,像个疯子。

吵闹声很大,不多久,那男生的同学也围了过来。也不知怎的,我们就动起手来,我的左眼眼镜被打碎,Toby的胳膊也打得淤青。那同学伤势怎样我不知道,因为我的左眼被刮伤,我只顾捂着眼睛。

后来战争在别的同学的劝说下结束。而我和Toby被送到了医院。

在我的病床旁边就是他的病床。护士对我们不错把我们安排在一起。我们在一起说笑着,仿佛那打架没有发生,又仿佛打架的不是我们。我们海阔天空的谈我们的往事我们的未来,很开心。蓦然发现Toby真的很健谈。我用一只眼打量着他那打绷带的手臂和肿胖的脸,不由地笑了出来,因为他的样子真的好滑稽。

“小子,笑什么?”Toby问我,一脸的茫然。

我继续笑,捂着自己的腹部才发现自己的胳膊也受了伤,很痛。

“没事,没……没事,只是你的样子太搞笑了……”我笑得直不起腰。

“你不也一样,独眼龙!”,说完他也在大笑。

于是,我看着他,他看着我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傻笑,弄得整个病房的人认为我们疯了。

“我们做兄弟吧!”Toby提议。

“好哇!那我做老大!”我说。我不知道做老大的滋味,所以我就怎么说。

“不会吧?!我比你大。算了,你那么弱小,还是以后我来保护你这个老大吧!”于是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他的老大。

“真的?”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真的。来击三掌,以后你我就是好兄弟了。”他说着伸出了右掌,真的豪气,像电影中的大侠。

“说好了不放手就不回头!”他说,拍得我手好痛。

“恩。说好了不放手就不回头!”我重复着他的话,这句话也成了我们的誓词。

那天我们在医院里度过,也不知嘀咕到了几时,只记得后来他睡着了,而我翻来覆去,久久不能眠。

那夜,月光很美,似纱似的月光透过窗户铺在我们的床前。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Toby咽口水的声音,想必他一定是想起了他妈妈烧的鱼了。他告诉过我说,他喜欢吃鱼。我想着这一星期内发生的事,想起活泼阳光的Toby,不禁甜甜的笑了起来。突然脑中一闪过的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孩。她现在在哪里?她叫什么名字?我在疑问中闻着药的味道进入梦乡。

这个星期六的晚上杨老师请我们吃饭。因为杨老师是我们的同乡,而他更是我的一个亲戚。他每年都会请同县的学生吃一次饭。

一同吃饭的共有十名同学,而只有两位我算认识,因为他们是我以前学校的高年级同学。席间,扬老师很有风度的退出让我们自娱自乐。虽然彼此都很陌生,但我们并无太多的约束,尽管大声的说笑。

蓦然,我抬头看见了我对面的那个女生,那个我在校园内第一次遇见的女生,那个穿着一身洁白的女生,那个有着甜甜微笑的女生,那个笑起来**小虎牙的女生,那个我会莫名的想起的女生。

席间,我们自我介绍。

“你好,又见到你!”我只顾和她打招呼,却忘了其他人。不知我的失礼他们有没有注意到。

“你好,真巧,想不到我们是同县的哦!我叫索菲。”她很大方的介绍,露着甜甜的微笑。

“我叫阿伟。你还是叫我阿King吧!我喜欢这个英文名。”我说。

“好啊!阿King,以后我们就朋友了。”她笑着说,落落大方。

席后,我们十个人有的回去,有的去学校对面的河滩上散步,我和索菲在一起。我们也去了河滩。听说每个新生来到这个学校都会去那里,因为那里太美了。说到河滩,那可是我在吹牛,那可是很有名的,我们的学校依山傍水,那“山”就是国家级的风景区,而“水”就是我脚下的河,据说,我们在所处的河滩上曾举办过全国模特大赛。而随河乘竹排漂流也是远近闻名的,有不少的外地游客慕名而来。

河滩很柔软,常年累月的冲刷使得河滩并无太多粗糙的沙砾,只有白细的沙子铺在地上,像满地的盐。偶尔也有一丛一丛的小草,挺像沙漠中的绿洲。可是每当大水来时,它们就会被淹没,但汛期一过,过不了多久它们总会在别的地方再次长出。河的两岸是垂杨柳,每到春天来临的时候,长长的枝条就会长上嫩绿的叶子一直垂到地面。而这个时候,通常雨水也很多,常常是磅礴的洪水从上游直冲而下,河面也变得很宽很宽,像一条江,望不到边。夏天的时候这里洗澡很好,周围有不少的老百姓每到傍晚就拿着救生圈来到河里。可惜的是,学校严厉禁止我们下河,我们只好在沙滩很眼红的看。也有不少的同学偷偷的跑下去,带逮去的做了检讨,没有被抓到的在偷偷的乐。可以说高中的三年沙滩承载着我们的欢乐。

我们脱去了凉鞋,提在手中。太阳晒过的沙子表面此刻已经冰凉,但往下不到十厘米就会感到那份温热和点点**。我喜欢用脚用力的踩到沙地以下以享受那温热和那沙沙的只有脚底才能感受到的声音。

我和索菲并肩走着,我细细的听着她说的初中时代。微风吹来,我可以嗅到她身上的缕缕清香;被风舞动的秀发,不时会袭向我的脸庞,痒痒的,我喜欢这种感觉。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索菲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

“当然还记得呀!就好像在昨天一样。你刚入学就是穿这身衣服的吧?!”对于那天的事我不是不会忘记的,那情景早已在我的脑海中重复了成百上千遍了。

“你为什么见到我就跑呀!弄得我莫名其妙!”索菲也许想起了我当时奇怪的表情。当时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很难看。

“没……没有啊!我……我只是要赶时间。”我吱唔着,想起自己那天的丑态不禁感觉自己的脸很烫。

“还是继续讲讲你以前的事吧!”我支开话题。她如果再追问我只好再次像做贼一样的逃离了。

“好吧!”幸好索菲没有再追问,她继续讲着她的过去,不时的有着爽朗的笑声。我静静的听着,感受着这美妙的一切。



可惜,那天下了雨。我们并没有走多远,我们只好悻悻而回。

在回宿舍的路口,在那昏黄的灯下,我们说了晚安,然后我静静地看着她离开。她欢快的跑着,被风舞动的秀发飞扬着,像一只翩然起舞的蝴蝶……我静静的看着,直到她的影子模糊不见,直到雾气湿透我的发丝,直到校园里响起了最后一次钟声。我踉跄的回到宿舍,倒头便睡,可始终睡不着,我的脑中总是不断被她的笑声被她的飞扬的头发充斥着。仿佛这一切都是梦境,而我依旧还置身其中。“难道我喜欢上了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我满脑子的疑问。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

后来我们碰面很少,只是有几次她打饭从我们的窗下经过。每次我就这样细细的看着她,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看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

对于我对她的爱意我很小心的隐藏着,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连我最好的朋友Toby亦如此。因为这是我的秘密,而我又那么忧郁或者说我没有勇气说出。她在我心目中是那么的优秀(她全校第二,而我不过刚刚考入这所学校)是那么的可望不可及。她就像是水是一幅美丽的画像,离得再近,我也不敢碰,因为我怕一碰就再也看不到。而我除了足球踢得以外,就只剩下忧郁了。我没有一点说喜欢她的资本,于是我只好隐藏,深深的隐藏,只在深夜一个人低低的品尝这其中的酸涩。哦!对了,她好像有意无意间说喜欢看我写的散文。

于是我总是装着“不轻意间”和她碰面,那怕只有几秒钟,我也会花上几个小时仔细算计着,我算计着每一句对白,我算计着每一句话的后果,可是一当我碰到她,我以前精心的算计在顷刻间就无效了,我始终无法开口。虽然我一次次的失败,虽然很辛苦,但每当看到她的微笑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幸福,什么就知足,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我们就这样不时的“偶遇”着,依照着我精心的计划,一天又一天,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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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by』

〈二〉to~yto~y一直和我很~好。我们经常在一起踢比赛,我们配合的很默契。他说得对,我们是~好搭档。我们经常~球,他~球后总是~~奔和怒吼,他说崇拜巴~斯图塔,他崇拜巴~的~~和~量。的确,他无时无刻不~着~,而我则崇拜巴乔,崇拜他~邃的眼睛,崇拜他悲情的~生涯,崇拜他那亚平宁的蓝色忧郁。的确,我是忧郁而内敛的人。虽然我们的~格迥异,但这并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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