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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点苍山》

第5章第五章

作者:终身美丽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李木跃到庙门口,见竹林三贤已走远,四周亦无他人,这才走回庙内,跃上神案佛像边,伸手在佛像后一探,一人便被他抓着后心提了出来,却见她秀眉微皱,一脸怒色,却不是郭芸是谁。李木嘻嘻一笑,神情与方才大不相同,伸手在郭芸腰间轻轻一拍,解了她的穴道。“小贼——”却听得她娇喝一声,一掌挥出。李木一个闪身,从神案上跃下,若非他身法快,非挨一掌不可。却不明白这小姑娘怎么好端端发起脾气来了,惊道:“这是做什么?”郭芸“哼”了一声,道:“无耻小人。”便也从神案上跃下,双掌一齐向李木打来,李木却不发招,侧身跃至一边。郭芸只道是他瞧自己不起,不肯接招,自是更加气恼了,一招“燕子回时”抢出,避他发招。李木刚想跳开,却发觉方才已退至墙边,心下不由得叫苦不迭,此时郭芸右手已拍到,只得出掌格住,岂料她左手也随之攻到,一掌打在胸口上,李木只觉胸口处大痛,心想这女孩儿显是使了全力,当下未及多想,双手便拿住郭芸的左腕,顺手一招“出云手”,直将她摔出十尺之外。“坏了。”见她被摔出,李木心下大悔。他本无心伤及对方,只是未料及她功力浅薄如此,江湖上极为普通的招式都未能拆解。当下忙上前去扶她起来,待要向对方道歉,忽觉腰间一麻,登时浑身失力,两人一齐跌倒在地。原来郭芸趁他不备,点了他腰间穴道。李木不禁苦笑,道:“姑娘何苦为难在下?”“你这坏人,方才在佛像后对我无礼在先,现下又来问我。”郭芸道,一手扶地,待要起身,却觉腰间如针锥刺般疼痛,不觉叫出来声来。李木瞧她双颊微红,贝齿紧咬下唇,甚是痛苦,缓声道:“你且不要动,怕是扭伤了,待会我穴道解开了,扶你便好。”郭芸瞪了他一眼,道:“谁要你来扶?”李木一笑,道:“先前情势所迫,就算是在下失礼啦,那我给你赔不是就是了,只是行礼就得免了,现下我起身不得呢。”郭芸轻“哼”了声,道:“分明不知错处。”李木笑道:“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不假啊。女孩儿心思真是难猜测得很。哈哈。”“你——”郭芸气的**发抖,直欲哭出来。“好啦,好啦,千万别哭啊,在下最怕女人哭了,不了得。待出了此间,一定好好给你赔罪。别哭啊。”李木忙道。说话间,一人却径直从外走了进来。“顾之川!”郭芸惊道。顾之川却像是未曾瞧见这两人似得,径自走道神案前,一跃而上,走到那佛像后寻了会儿,又走将出来,走至李木身旁,在他身上翻看了一通,却也没翻出什么,便道:“拿空盒子哄老子开心,以为老子是傻子么?”李木笑道:“不敢!”顾之川冷道:“识相的就快把那物事交了出来,否则,惹恼了老子——”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双拳紧握,直把关节捏得“格格”作响。李木道:“在下也想把东西交于你,只是有人怕是不肯答应。”顾之川怒道:“谁?”“小生便答应不得。”一人答道。只见他摇着折扇踏进庙来,正是朱咏。顾之川冷笑道:“你怎么还不肯走?”朱咏轻笑一声,道:“小生与顾先生难得一见,怎舍得独个儿离去?”李木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位朱大侠自然是也舍不得那宝物了,也罢,在下那点小把戏在两位大侠面前实在是班门弄斧。”朱顾二人也不理会李木讥讽。顾之川忖道,朱咏这小子也来插一手,若现时与他动起手来,只怕会两败俱伤,还是先问清宝物藏在何处,再与他周旋不迟,于是“嘿嘿”笑了两声,道:“朱兄,现下你我尚不知这小子将那宝物藏于何处,不如先问将出来,你我兄弟商量定夺。”朱咏心中亦有盘算,道:“如此甚好。我与顾兄自然是有话好说,但这位兄台怕是不肯应允。”顾之川“哼”了一声,道:“由不得他!”言罢,将李木提起,一拳打出,这一拳他用了五成力,足以将坚石击破。李木却只是嘴角抽动了一下,并不出声。顾之川大怒,又是一拳,李木却仍只是皱了皱眉头,牙关紧咬。顾之川脸色铁青,道:“好,是条汉子!”言罢,双拳同时发力,猛地击出,登时,李木的身体飞了出去,撞在墙上摔下,四周尘土大起。郭芸“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却见李木面上带笑,讥讽道:“‘天下无腿’亦不过如此。领教了。”顾之川大步走过去,一脚踏在他胸口处,喝道:“东西在哪儿?”李木嘿嘿一笑,并不答话。朱咏摇了摇头,道:“李兄这是何苦呢,难道那物事比性命还重要?”李木笑道:“正是”。话一出口,一口鲜血直喷将出来。郭芸一声惊呼,此时,她再也瞧不下去了,她方才为李木无礼大为气恼,此刻见他受这般苦,心中却是极为不忍,喊道:“你们疯了,哪有什么宝物?方才那盒子你们也见着了,分明是空的。”顾之川回过头来,道:“倒忘记了,方才这姑娘与他一同藏身佛像后。”他却是躲在庙外看得清楚,只见他冷笑了几声,道:“却不知她的嘴也似这小子一般硬么?”郭芸见他满脸狞铮之色,心中害怕至极,想躲至一旁,却哪里动得了。却听得李木冷笑道:“不羞,欺负弱女子,算得什么?待解了我穴道,便叫你知道厉害。”顾之川却不理他,径自走到郭芸旁边,道:“东西在哪里?”郭芸颤声道:“都说没有了,你只是不信,还要怎么样?”顾之川干笑一声,左手在她脸上轻轻拍了几下。郭芸只觉浑身发颤,心中说不出得害怕。却又想,便是死,也绝不能让这人羞辱,当下大声道:“便是有,也不告诉你这坏人。”“好姑娘,有骨气!哈哈哈”李木大声笑道,又道:“姓顾的,谅你也是成名之辈,行事却龌龊如此。也不怕江湖上耻笑。”顾之川仍不理会他,死死盯着郭芸,直瞧得她心中发毛,阴笑道:“老子的耐性可没那么多,尤其是对女人。我再问一次,那东西藏再哪?”郭芸不敢看她,扭过头,闭眼道:“你杀了我罢!”“好姑娘,哈哈哈,顾之川,你这无耻之徒,欺软怕硬,我李木算是领教了。”李木大笑,这一笑又扯动了内伤,一笑未尽,又咳了起来,却仍是在笑,口中道:“我李木行遍江湖,敬佩的人不多,好妹子,你算是一个,哈哈哈——”说到此,忽又想起连这姑娘的名字还不曾得知,便道:“妹子,未请教芳名。”郭芸即道:“我叫郭芸。”话一出口,便觉大羞,心想,娘亲说女儿家的闺名不可随意告诉别人的。李木道:“好,芸妹,李木记下了。”顾之川骂道:“死到临头还有心调情。”一掌朝郭芸脸颊挥去。“且慢!”朱咏一挥折扇,格住他手,道:“顾兄切莫唐突佳人。”李木讽道:“算你还晓得些江湖规矩。”顾之川道:“要怎地?”朱咏笑道:“山人自有妙计。”言罢,一双眼在郭芸身上扫来扫去。郭芸见他亦不怀好意,怒道:“无耻之徒。”顾之川见此情形,登时明白过来,阴笑道:“朱兄原来尚有此一好。也好,若将她一掌打死,倒也可惜了。”朱咏轻笑道:“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李木听他一言,不由大怒,待要骂些什么,却见郭芸身子发抖,眼泪在眼角打转,心想,她始终是害怕,却是苦了她。当下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那宝物就在后堂第六根梁上。”顾之川冷笑道:“这不就结了么?”转身朝后堂去了。“姑娘,后悔有期,小生失陪啦。”说话声中,朱咏亦追去了。“妹子,你没事吧?”李木问道。“我没事。”郭芸仍是心有余悸,心想,方才那坏人若真要羞辱自己,当真是唯有一死来保得清白之身了,多亏了这人出言相救,又想,方才再佛像后,她看得清楚,盒子是真,是空的也是真,怎么他却又说后堂放了那宝物?定是骗那坏人的,只是后堂距此不足百尺,他们若发觉上当,立时便可返回,那时却当如何是好。李木道:“妹子,你快来解开我穴道。”郭芸一动,立时腰间剧痛,动不得半分,伤心道:“我动不了。”李木叹道:“都怪我不好,以后再给你好生赔罪。你且捡了石子帮我打穴。”郭芸“哦”了声,忙在身侧拾了些石块捏在手里,看准了,用力掷出一块。却是没中。又掷了几次,仍没中。忽听得后堂一声吆喝,一阵打斗声传来,郭芸心中大急,更是失了准头。李木安慰她道:“莫急,莫急,歹人们自己打将起来了。”说话时,又一块石子掷出,李木顿觉腰间一松,手脚便可动了,喜道:“好啦!”刚一起身,忽觉胸腹间大痛,知是先前被顾之川所伤,却又顾不上许多,一咬牙,走到郭芸身旁,道:“妹子,对不住啦。”双手一探,立时将她抱起,奔出庙外。此时他虽伤得不重,却也不能再施展轻功,只得发足狂奔,不到一里地,已是累得**发软。好在也已走回镇上了。郭芸被他抱着,羞得脸颊通红,不敢看四周,更不敢看他,只将头埋在李木臂膀间,一双手亦不知该放在哪里好,耳听得李木道:“妹子,不如先找家客店稍作歇息罢?被那恶人追上可不妙。”郭芸低低地“嗯”了声。路上人越来越多,李木所过之处,行人俱驻足探望,议论纷纷。郭芸羞得发窘,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却苦在没有这样洞,只好闭上眼睛,将面颊深藏在李木怀里。李木寻了客店住下,进了房中,便抱郭芸到**躺下,又吩咐店小二去请了郎中来。不一时,郎中来得房中。“怎么伤的?”老郎中边开药箱边问。李木不免窘迫。郭芸道:“骑马跌伤的,不仿事吧?”老郎中道:“一个月内最好不要随意走动。”郭芸看了李木一眼,笑了笑。毕了,老郎中开得几副药,道:“好生修养,夫人近些日子万万动不得,切记。”“夫人?”郭芸呆了下。李木付了药钱,道声多谢,送出门外。回至房中,李木笑道:“夫人,我回来啦。”郭芸气道:“你便是这般道歉的么?”李木躬身一鞠躬,嬉笑道:“小人知错啦,望夫人见谅。”“你——”郭芸登时要起身,却又触到了伤处,痛得叫出声来。李木忙去扶了,亦不敢再调笑,坐至一旁。李木看着她,只见她面颊微红,眼睛轻闭,秀美的脸庞是如此安静,不觉痴了。郭芸回头过来望,却看见李木正望着她,不觉一羞,扭头过去。李木亦觉失礼,忙起身至窗边,望向窗外。两人各怀心事,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店家,一间上房。”忽听得楼下一人大声道。李木和郭芸俱是一惊,暗道,怎地这么快便追来了。原来来者正是顾之川。原来,方才在庙中,顾之川刚跑进后堂,朱咏便尾随而至。找得第六根梁,顾之川翻身而上。果然,一个灰色包裹放在眼前,心中一喜,伸手便要取。忽听得背后风声劲急,知是暗器袭来,双脚勾住梁向下便倒,躲过暗器,脚上发力,又翻上梁来。只听得三声闷响,暗器俱射入左侧梁中,却是几根银针。此时梁上已多了一人,正是朱咏。顾之川冷笑道:“你也想插手?”朱咏轻挥折扇,道:“自然是见者有份。”“好!”顾之川暴喝一声,一腿踢出。朱咏知他“天下无腿”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不敢大意,当下急退五尺,左手持扇,右手摆开架势。顾之川冷笑一声,单掌抵梁,倒悬了身体,**飞起猛踢。这招正是他的得意之作“乾坤倒转”。朱咏待出拳去格,却觉招式已老,忙左足点地,跃至另一端。却见此时那灰色包裹已处两人之间。朱咏虚晃一拳,左脚却向那包袱勾去。顾之川却已知他心意,回身踢处两腿,直将朱咏又逼退两步,待他欲伸手去抢那包裹,却又是几枚银针飞来,忙向后跳开,嘴里骂骂咧咧。如此斗了几回,谁也占不得半分便宜。顾之川心中不由得暗自着急,心道,这却要僵持到几时?忽闻一阵破空声,心知又是银针,忙挥袖去拂,待拍落银针,却见朱咏欺身而上,已然抓到那包裹。“直娘贼!”顾之川骂了句,一腿扫出,当真有横扫千军之势。“不好!”朱咏低呼一声,心知已不及躲闪,便顺势一滚,滚下梁去,半空里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正暗自庆幸,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却是顾之川飞身赶到。朱咏惊呼一声,右臂被踢中,手一松,那包裹便已脱手飞出。顾之川立时抢出,朱咏亦不顾疼痛,迎上拦住,折扇迎面劈下。顾之川也不相让,双拳齐发。忽听得“嘭”一声闷响,随即一阵白烟四散开来,却是那包裹撞在了墙上。朱顾二人心知不妙,忙跳至一边,屏声凝气,待得白烟散尽,两人方松得一口气。朱咏上前捡了那包裹,果然空空如也,不禁苦笑道:“顾兄,想不到你我二人又被那耍了。真是可笑之极。”顾之川怒道:“老子一掌劈了这对男女!”转身走回香堂,朱咏忙跟了去。香堂里却哪里还有人在?朱咏摇了摇头道:“也是,我竟糊涂如此,人家还能等你来杀么?”顾之川一掌将那香案一角打得粉碎,恨声道:“待老子寻将他来,定教他好看。”言罢,大步走出庙外,竟是再也没又理会那朱咏。他一路上四处留意,只望能寻到李木二人。待上得镇来,已觉腹中空空,不胜困乏,见天色也已将晚,便寻店来住,岂料竟也寻得这家客店来。

听得顾之川上楼得声音,郭芸骇得大气亦不敢出一声。待他进入所订房间,才稍稍舒了口气,低声道:“怎么办?这坏人竟追来了。”李木调笑道:“我却怎么知道?”郭芸急道:“都是你不好,分明没有什么宝,偏要说有。”李木道:“谁说没有?”“我明明瞧见——”郭芸抢道,忽又想到了些什么,轻“哦”了声,又道:“是了,你指给他们的真是那宝物?你几时便藏好的?”李木道:“该藏好时自然藏好啦。”郭芸一撇嘴,道:“你不肯说便罢了,我也不稀罕知道。也好,既然他现在已经取得宝物,想必也不会为难我们了。”李木一笑,不再答话。晚饭时,小二送来一些小菜,李木给郭芸端了些吃,自己也吃了些,便去窗侧的**躺下。郭芸暗自瞧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此时竟与这陌生男子同处一室,不由得双颊飞红。想起方才这男子的双手还曾抱过自己,更是脸颊发烫,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蓦地里,周边房里“啪”地响了声,似是瓶子摔破的声音,继而一人喝道:“这是什么酒?怕老子没又银子给你么,换好酒来!”却是顾之川的声音。郭芸心头猛然一惊,继而又想,他已拿到宝物了,我还怕他作什么?偷眼去瞧李木,见他仿佛已入睡,并无声息。心中不由得思想万千,如此想了几回,竟也迷迷糊糊睡去了。不知过了几时,忽听得有人狂吼一声,接着便是乒乒地摔桌椅的声音。郭芸惊得一下子坐起身来,顿时腰关剧痛。这时房门被人轻推开,一人闪身进来。此时已是夜间,房内并未点灯,只有窗口有许些月光照射进来。“谁?”郭芸惊道。“是我!别怕。”这人道。郭芸识得是李木声音,心想,我竟睡着了,连他几时出去都不晓得,羞煞人也。借着窗边月光,李木冲过来,要将她抱起。忽一声巨响,房中木门猛然翻倒。月光下,只见一人蓬头乱发,如一座大山般挡在门口,却乃是顾之川。郭芸见他此般模样,心中怕极,身子却是动弹不得。那顾之川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并不进房。李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给郭芸,示意她别出声。一时间,房中寂静无声,只又其他房中悉悉索索的声音,显是房客们已惊起不少,只是无人敢掌灯来看。顾之川骂道:“直娘贼,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李木并不回应,他便秃自骂个不停。郭芸心中奇怪,怎么他只是骂,却不过来。正想时,却突然发现李木不见了,不由得大惊,心想,他竟丢下我,独自去了,心中一急,便挣扎着要下床,岂知刚一动,顾之川便奔将过来,一掌劈下。眼见这一掌便要打在郭芸身上,旁边忽然伸出一掌来格住,却是李木。“小杂碎!”顾之川骂了声,左掌变勾,点向李木颈处,李木却不去挡,屈身抬肘,直撞向顾之川**。顾之川抬腿便踢,岂料李木忽然欺神迎上,竟将他踢出的右腿生生抱住,同时肩部朝他下腹撞去。顾之川始料未及,顿时腹部受击,向后跌倒。李木瞥见郭芸靠在床边,原来经方才一骇,她竟不能坐稳,跌坐在地。这时顾之川已翻身而起,站在距李木和郭芸不足五尺的地方,蓄劲不动。郭芸心中好生奇怪,待细细看去,却是惊恐不已。月光下,只见顾之川双目紧闭,眼角凝血,显是不能视物。她向李木望了一眼,以示询问。李木摇摇头,并不出声。房中又静下声来。顾之川此时亦不再叫骂,只是侧耳凝听,只待李木二人发出一丝声响,便扑上前去。三人如此僵持了约莫一炷香时间,李木心下暗自着急,心想,如此却要耗到几时。望见旁边摆放一竹凳,登时计上心来,便轻手将那凳子抓在手中朝窗口扔去,只盼那恶人寻声而去,便可趁机循去。怎料顾之川耳力甚是了得,竟辨得发声处,直朝李木扑来。李木大惊,忙飞身跃开,不敢再有所举动。顾之川此时已站立在郭芸身前,郭芸一抬头便看见他狞铮的脸,直骇得大气亦不敢喘一下。李木朝她摆了摆手,叫她莫怕。这时,窗外一阵风吹进来,那床架“吱呀”响了声。顾之川立时跨步而上,一拳将郭芸身旁床铺打成一滩。郭芸见状,惊得脸色大变,继而又暗自庆幸,忽瞧见一只老鼠从自己衣角边爬过,顿时吓得叫出声来。顾之川听得,一步踏来,伸手便将她提起,右掌发力,拍向她面门。李木见施救已然不及,急呼道:“宝物在此,还不罢手!”顾之川猛然收劲,手掌停在距郭芸面颊三寸处,冷哼一声,道:“拿来!”李木上前一步,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取宝物,却说说到底是何宝物。”顾之川冷笑一声,道:“别人或许不知,我却最清楚,那是块玉石,唤作墨青。”“是这个么?”李木伸手从发间取出一块三寸来长的玉石,月色下,玉石隐隐泛着红光,煞是好看。顾之川听他此言,心中狂喜,急道:“快拿来。”李木瞧了瞧郭芸,见她双目含泪,显是心中害怕,便道:“给你可以,这位姑娘你却也要放过,此事与她不相干。”顾之川道:“自然。”李木笑道:“你不怕我用假的骗你?”顾之川哼了声,道:“老子双眼虽被你这小贼废了,双手却还在,墨青乃天下奇玉,我一摸便知。”李木道:“如此便好。”便手持玉石走上前。顾之川忽又喊道:“慢着。”李木道:“又待怎样?”顾之川道:“你这小贼奸猾无比,我怎敢如此信你。你且将玉石给这女娃。”李木知他怕玉石上有毒,要让郭芸先拿了试,不觉失笑,心想这恶人却是被自己整怕了,于是便由着他说的,将玉石递给郭芸。“拿来!”顾之川喝了声,郭芸忙将玉石给他。顾之川一手拿了那玉石,来回摸了几次,忽然松开郭芸,放声大笑起来。李木见此,忙抢上去扶住摇摇欲坠的郭芸,一把抱起,冲到窗前,一跃而下。顾之川却并不理会他,秃自狂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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