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偶然,也是机遇,刘玉芬结识了保管员陈大姐。意想不到的是,这竟然改变了她的命运。
保管室在院子的最角落处,开了一扇窗户,领东西就通过这扇窗户办理。靠窗的里面摆着一张陈旧的办公桌,由于窗户不向阳,屋子里黑漆漆的,白天也要亮着一盏十五瓦的白炽灯。保管员陈大姐是位四十多岁的女人,苍白的脸,瘦弱的身子,有些病态。
刘玉芬发现了陈大姐一个秘密。
起初,刘玉芬还没在意,后来,她发觉,只要她一出现在窗口,陈大姐的肚子就往前一腆,整个身子都伏在了桌上,把账本乱翻一气,真真假假地忙着手头的那点工作。刘玉芬出于一种好奇心里,那一次,她就蹑手蹑脚地来到保管室,像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窗口。陈大姐惊了一跳,还来不及腆肚子,刘玉芬终于看清了,那些毛线就放在抽屉里,针哪线呀地就从抽屉里拿出来,在陈大姐的手上飞舞着。刘玉芬明白了,如果有人来,她只要把手往下一放,肚子往前一腆,那些针哪毛线呀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关在了抽屉里。
陈大姐红了脸,表情有些慌乱。刘玉芬浅浅一笑,装出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只顾领取自己的物品。此后,这似乎成了刘玉芬与陈大姐之间的一个秘密。时间一久,这个秘密仍然风平浪静,刘玉芬发现,陈大姐看她的目光,就多了一些感激与信赖。
在以后的日子里,一想到陈大姐的悠闲,再看看自己的工作,她便在心里叹息一声。
渐渐地,刘玉芬与陈大姐的关系就混得很熟了。
每当只有刘玉芬在窗口的时候,陈大姐便大大方方地织着毛线。她织毛线很利索,一边说话,一边织着,两不耽误。
有时,她会递一个苹果或梨什么的给刘玉芬。刘玉芬知道,陈大姐的爱人在运输公司开货车,专门跑山里,那里是汉民与少数民族混杂的地区,物产丰富。在那个物资生活匮乏的年代,流行的口头语就是:一是权,二是钱,三是听诊器,四是方向盘。跑运输的司机,便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吃的用的,全不在话下。他们能随车捎回一大口袋一大口袋城市里稀罕的苹果呀,梨呀牛下水啊等等什么的,还能不时带回打家具用的木料,烤火用的焦炭等等物资。而这些东西不用他们掏一分钱,获得的渠道是五花八门的。于是,司机家庭的生活水平,比一般人高了许多,日子就过得相当殷实。
日子过得富足的陈大姐,不仅精明,而且还谙熟人事。有一次,刘玉芬发现陈大姐拎着一个花布木提把的包来上班,包是鼓鼓胀胀的,下班后她看见这只包又转到了李桂花手上。刘玉芬想,她看见的只是冰山露了点头,没有看见的又是什么呢?
刘玉芬十分羡慕和佩服陈大姐,觉得陈大姐不仅对加工组的一切游刃有余,而且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有一种隐藏不露的很实在的优越感。
刘玉芬想出了自己的未来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了。确切地说,只有轮廓,还没有内容。
她想:要过就应该过陈大姐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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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刘玉芬期待着自己的爆发。』
日子就这样~~不兴地过~去。这一年的~秋,父亲似乎终于想通了,老大、~谁~替都还不是一样吗?于是,提前退了休,让二哥~替了自己的工作。刘玉芬的家是三室一厅,现在,父~、二哥与刘玉芬各占一间,相安无事。刘玉芬想:等二哥结婚了,这家可就~闹了。如果大哥回来,还~占去一个地方,刘玉芬的地方就更小了,刘玉芬就在这~闷和拥~中生活着。刘玉芬是不可能呆~去的,这小小的家怎么能盛~~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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