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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蚕是一个中午长大的,女人是一个晚上衰老的。成长有时是瞬间的过程。转眼间,我们已不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了。
高中生活的洗礼之后,我们如约来到了大学的象牙塔,憧憬奋斗着更加美好的未来。我想我要有清新明了的明天了。
报考这所学校的时候,我是不知道它具体的地理位置。等录取结果出来后,在地图上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有什么结果。于是,我只能借助先进的科技——电脑,在百度里面搜索“XX城市在中国那个省份”这样一系列字符以后,电脑显示:位于湖南省西部,主要是少数民族苗族和土家族的聚居地。听上去很神秘的感觉。
我来的早,从深圳叔叔家直奔学校的,多少有点心血沸腾迫不及待。
火车啪嗒啪嗒的声音吵的人烦透了,一烦就没了精神,一没精神就想睡觉。20个小时颠簸后,它穿越重重阻碍——无数狭长神秘的隧道终于抵达目的地。我的心情开始好转。
接待新生的学长把我们带到校车上祝贺我们说到家了就去忙着接待其他的学生了。是啊,到家了,这是一句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话。
搭乘校车从火车站徐徐抵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总是探头探脑地往窗外张望,未来四年我就要生活在这个城市了。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我们并不能看到城市的夜景,那是对我无名的诱惑。汽车行驶在城市的人民路上,我们的学校位于人民路中段,道路两旁一直给各种各样莫名奇妙的声音吞噬着,仔细一看,两旁的门面房不一而同地商量好了一样选择了那种盖房加工铝合金窗户铁皮大门的行业,飞舞的电砂轮把铁磨擦产生的火星抛的满世界飞溅。这真不愧是人民路,真还是劳动人民的天下啊。
缴费。领书本。见教官。而后,学长把我们带到以后要一起生活的宿舍,宿舍在三楼,二楼阳台上架有一座天桥通向教学楼,这样我们便少了几十个台阶,跟住在二楼一样。通过狭长的楼梯甬道的时候,我闻到难以入鼻的味道,跟垃圾堆的味道有的一拼。在小说里面看到过一些这样的描写,说是用过的避孕套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是相得益彰身临其境了。
陕西的一哥们是最先到达的。那时候离报名的时间还有三天,他就一个人在不到50亩的校园里晃悠,第一感觉,我们给骗了。50多亩的地方能有些什么呢,看到的地方就有近乎10个厕所,再有一个**,整的跟原始森林一样,不能进入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叫情人坡。而后便想到的是,学校海报上印的那个石拱桥可能是从哪个风景名胜copy过来的,撑场面用的。唉,你说这算个什么大学(后来,我们才知道,那石拱桥在新校区,自然我们这就是老的了)。那个时候,我们就主观地认为,对于一个大学来说,她的面积足够大,楼足够高,风景足够好,这才是一个大学,这个大学起码才算得上有水平。这个学校,妈的,跟我们那省重点地高中都不能比。初来乍到的学生都有这种感觉。
事实也可能是这样的。来年,学校便把新生入学搬到了说的过去的离老校区有几公里的新校区,这样一来,给你先来个喜悦,而后跟打入十八层地狱一般,永世不得翻身。这招,高明,也很是狠毒啊。
是的,这个人就是我。
这时候,诺大的校园还是不怎么有人的。我来的早,一切安顿好以后,就在学校瞎晃悠了,算是熟悉一下环境。
在操场上转悠了一会以后,我有些累了的感觉,坐火车真是很累人的,现在我还有天旋地转的感觉;也可能是暂时不能接受在这生活四年的现实,浑身没有了先前的喜悦。我平躺在操场旁边的草坪上,有些想睡的感觉。
仰望蓝天,它就像用汰渍洗衣粉洗好的一件宽大无比的衣服,还透着淡淡的香味,那衣服就像天的颜色一样,天蓝天蓝的。哦,对了,上面还要有一只不知名的小鸟立在电线杆的电线上。那电线杆在我的视线所及以内。
我的正上方是有一只鸟落在电线上的。正想着,那鸟拉屎了,溅了我一脸。操,真他妈扫兴。
哈哈哈。我回头看到一身月白颜色的女孩在我后面不到2米的距离坐着,一脸坏笑。不置可否,她是看到小鸟光临了我的小白脸而笑的。这个讨厌的女生。
姑娘,有那么可笑,或者你得了那什么壁?我有点莫名其妙地问。这姑娘感觉不错。
你想说的是那个和氏璧吧?她笑的更是嚣张,毫无遮拦。但笑的好看,那两酒窝一眨一眨的,跟星星一样。
那叫和氏璧?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壁,我经常这样说话的。我也笑的开怀。这个姑娘,竟然把我当傻子。呵呵。
怎么来这么早,觉得学校跟想象中的怎么样?她用明显失落伤感的语气问到。
姑娘呀,你饶了我吧,咱们不说学校了好不,你是不是想要我死啊。我在心里嘀咕着,但没有说出来,要是说出来,她八成又笑的放肆了。
就那样啊。我缺氧似地说着。
呵呵,你真好玩,我好失望啊。话又说回来,我们是来学习的,只要学校的老师够棒,我们够努力,还是可以的。她比我高兴的多。
也是啊,我们是来学习的,又不是旅游观光,何况这地方旅游观光也是有去处多多的,北边有世界风景明珠张家界,南边有南方第一古城——凤凰古城。现在我们还是好好学习吧。
既来之则安之。古人说的,有理。
头顶那只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已经有一个伙伴了,两个人那动作亲昵的我都有点脸红,你啄我一下,我啄你一下,这是干什么嘛,大白天的。我看到那只羽翼纯黑的把头探到另一只的怀里,还磨蹭了几下。那只披着一身纯白羽毛的一定是公的,我想。现在的社会,雄性动物是慢慢纯情了,雌性动物是慢慢骚情了。
哦,你刚才还问我怎么来的这么早是吗?没有和她说话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暑假的时候,我去了深圳,在叔叔家待了一段时间,叔叔要上班,我就提前来拉。妈的,怎么跟汇报家长一样。这下她又要开始笑了。
呵呵。与前几次相比,她笑的幅度小了。她笑的样子看上去很舒服。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你想啊,深圳近乎是中国最最发达的地方,我家是陕西的,我跟西安都没去过,就看到了中国最最发达的城市,这样一来,看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有很大的反差和落寞那也是情理之中。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都觉得奇怪,什么时候我的思维变得如此细腻。
你是叫董驰吧。
你怎么知道?好像谁夺去了我的贞操。幼儿园阿姨说过,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的,但我没和她说过多少话,怎么连名字都暴露了。
呵呵。记得在来学校的校车上吗?是你给我提行李箱的。你忘了,你还自我介绍说你叫董驰呢,是汉语言文学2班的,不记得了?
哦,呵呵。我这才知道,我是给一个姑娘提过行李箱的。那时候帮她拎上行李以后,我就开始欣赏人民路上的风景了,根本没再注意什么,更是把这件事情忘了。
姑娘,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也来个introduceyouself吧。
凌月欣。她送过来一只小家碧玉的手。
你好,很高兴你成为我大学第一个认识的女生,哦,不,美女。我在身上抹了抹了其净无比的爪子。接我的学长就是一长的可能比范伟漂亮一点的女生。
刚又要开始说话的时候,凌月欣的寝室姐妹在上面一个劲一个劲地喊凌月欣凌月欣,好像说一起去逛街。也是啊,刚来,牙刷,毛巾都还没呢?
凌月欣跟我再见,就跑上台阶了。她身材苗条的残忍。
欣赏这个女生,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我刚才只顾着说话了,都没仔细看。她穿月白的棉布衬衫,袖口是松紧缩的那种;粉色的花边绣裙;脚上穿着一双粉色的方口布鞋,粉色的短袜。还有……还有她已经走出我的视线了。
抬起头的时候,那两只鸟已经飞走了。应该是吃饭睡觉了。
天已近黄昏,我也该回去了。不知道寝室还有没有兄弟来的,要不,今晚我就要“独守空房”了。
我也走上了那段台阶。
学校操场是位于一个盆地形状的地势的。从上面往下看,跟看一只放好的搪瓷碗一样,搪瓷碗底是一马平川的平,碗沿是描的绿油油疯长的植物;从下面往上看,我想应该是井底之蛙的效果。
九月。南方的天气依然燥热。
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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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飞扬三零九』
3报名最后一天晚~十二点的时候,309的6个哥们才总算集结完毕。最后来的就是姚佳。刚~门那时候,我已经~得~去活来。不一会,也还是醒来了,醒来,我就看到我的~沿~坐着一灯泡。刚醒来,眼睛还不适应,待看清楚了才知道那是一个人的脑袋。请原谅我用灯泡这个物象来形容一个人的脑袋,现在看来是错误的,~头远没有灯泡那么彻底。叔叔好。其他哥们朝我坏笑,我~了~自己的鼻子,~,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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