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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课堂在还没上完一学期的时候,我就已经对其丧失了当初的兴趣。讲师级的人物别着小蜜蜂咿呀咿呀地进行着自我陶醉,你很难不把他们想象成是混日子拿工资的主。而下面的同学也很是配合,三三俩俩小声议论着今天早上你吃了多少钱早餐你用什么牌子的防晒霜昨天碰到一个帅哥或美女我硬是追了三百米等无聊至极的话。有手机的在下面尽情地堆着俄罗斯方块,没准备好的时候,还不时间跑出一段铿锵有力的音乐说加油加油祝贺你你好聪明。我呢,我一个人坐在教室后面的一排,看清楚了一切的一切。不时还有瞌睡光临,我都怀疑我会不会成为睡梦罗汉,就跟苏灿一样。有的老师一节课甚至不抬一次头,直到最后说好同学们今天就上到这回去大家好好复习下课才抬头,他不抬头可能也走不了。这时候,同学们都像刑满释放一样一个劲地奔向食堂或者下一节课上课的地点,手机上的游戏设置了“暂停”。
稍微好点的老师就应该算是教授级的人物了,这帮人上课通常是给你先来段光辉的个人介绍,某某年荣获什么课题奖,某某年评为教授,某某年被评为国家级教学能手。这样一来,他们一堂课的时间便所剩无几,撩那么一俩句就**书走人了。唯一好的一点就是上教授的课,你大可以安然无恙的不来,并且被点到名的概率几乎为零。教授们通常说,我是不会逼大家的,何况我的听课人数也不是靠点名来维持的,我注重的是教学质量。所以对那些我不感兴趣的课程的教授的课,我通常采取的是有课必撬。期末考试的时候,我还能拿一个说的过去的分数。
不上课的时候,我就在寝室里打转,实在闲得无聊,也会坐1路公交车去市里那个还算齐全的图书超市看下最近有些什么新书面世。网络读本的书籍是放在刚进门的那一块区域的,通常都是给那些初中生高中生堵的严严实实。这些书基本上都是以一些老掉牙的爱情故事为题材的,叫你看了有悲痛欲绝肝肠寸断一边拭着眼泪一边问老板说老板这书几折我买了的感觉。我也喜欢网络文学,但我不喜欢爱情小说,或说我不擅长编制凄惨唯美的爱情故事来骗人,我是闷真实的人。我对自己说过,不远的将来一定要在这些书架上趟着一本书,书的作者叫董驰,内容是不同于其他的青春读物的,要用真实的笔触写出真实的生活。我们活在虚妄中太久了。
不知道蔡可为这小子一天到晚都忙些什么,开学这么多天,我基本上没看他正儿八经的上过几次课,更有几个星期还批了长假,说是流行性感冒。这丫的,自从那次军训钻了空子以后,说什么生病我都觉得是自己搞自己。
有天晚上,我小解的时候,看到他在被窝里点着一根蜡烛忙活。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就好奇地问了。
妈的,这么晚还不睡觉,是不是想哪个丑女。
没,我在写诗呢。他的声音让我怀疑他在梦游,和往常一点都不一样。
是画生殖器吧。蔡可为从来都是流氓的样子,厕所里那个炭灰色的半**人,就怀疑是蔡可为画的。
没,真的在写诗。
那给我看下。
不行。明天发网上你看吧。你喜欢我明天给你拿网址。
好,我说。操,都忘了尿尿了,弟弟,别急。
第二天的时候,蔡可为就给了我一个号称是全球最大的中文原创文学地址榕树下网站。我不懂诗,只能看着别人的评论看他写的如何。
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你要能写文章还要写好文章。历史系的一个朋友第一次和我认识的时候说我应该能写很漂亮的文章吧。
我说,没有没有,我从来对文字不怎么感冒。
不可能吧。她惊异的目光好像是尼姑的话你就得生孩子,因为你是女的。
有可能啊,我搪塞道。
不管怎样,最后我还是对文字有了兴趣,星座的传说是有点因素的。我是双子座生,星座说双子座生人对文字有一种独特的与生俱来的感知力。就这样,我开始了文字的喜欢。
没有看过几本书就摆出一副大家的模样在电脑上瞎忙活起了自己心中的小说创作,一写竟然还想弄个长的,这是挺有种的想法。怪不得蔡可为看到我小说开头的时候有想笑没笑出来的样子。
这样以后,我很少去上课,总是爬在电脑面前填满一个个空荡荡的word文档。乐此不疲。
蔡可为在不久的将来也已经把自己的写作方向改成评论性的文章了,那天无聊的创作了一篇名为《大学,我拿什么拯救你》之后在网络上迅速走红,所以他说以后专攻评论文章了,看来自己在诗歌上没什么出路,前辈们已经把诗歌带到了很高的程度,突破很难。
没有怎么上课,考试的时候我就相当的狼狈,恨不能学蔡可为的样子把自己弄个什么疾病,争取缓考,但是缓考还是得考,考了可能还是不会过,我们就想着怎么能不考试,这是痴人说梦。只是想想。
既然考试是不可避免的,那就上吧。争取光荣地死在战场上。那次考试蔡可为比我壮烈,他挂了四门,我挂了三门。
林霖他们依靠不规则的投机倒把还落得了省心,全部通过,有几门还弄了个高分。
一想到在文字上什么也没得到,在考试上丢人现眼,我不禁毛骨悚然。
去他妈的考试。去他妈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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