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阴杀义帝
项羽在把汉王圈禁在荒蛮的巴蜀,又把那些王子打发去了各自的封地,他现在要实行他的下一个计划了:迁都彭城。而在迁都彭城前是一定要先给那个碍手碍脚的义帝找一个去处的。项羽想起了楚国的发源地,是在现在的湖南的郴州,在秦朝的时代已经被降低为郴县了。项羽就要把义帝安置到这个人烟渺茫的郴县去。要是硬来那还是不是很好的,项羽决定先礼后兵。义帝现在手里只有三百卫队,他项羽只要小小地咳嗽半声,那卫队也就要立即趴下。动兵根本是不用的事情。
为了给天下人做一个姿态,项羽派遣了最高规格的代表去觐见义帝,这个代表就是刚刚病愈的亚父范曾。范曾这个人是很老谋深算的,他一定不会让项羽失望。陈平据说在一次战斗中死掉了,是陈平的部下来报告的。但是项羽没有看见陈平的尸体,也没有多大的兴趣。死一个两个对项羽来说好象就好比大花牛掉了一根毫毛的感觉。陈平不过就是个凭借嘴巴说点好话的人吗?项羽其实压根没有瞧得上他。只是这个家伙很是善于揣摩项羽的心思,说出的话每每对得上项羽的心思,可以使得项羽快和快和而已。现在说他死了,其实是跑汉王那里去了,项羽自然是不用多关注了。
范曾到了彭城,这个家伙一致是想做太上皇,可是他的义子项羽在嘴巴上尽管叫亚父,而其实没有把他当会事情的。在心底里,这个老家伙早就憋坏了。现在他带着三千虎狼之师,回到阔别的彭城,见到实力仅有区区三百人的义帝,他的太上皇的感觉一下子爆发出来了。范曾带着宝剑,也不用在殿上做什么趋的姿势,而是昂首直进,在众目睽睽下,一屁股坐在义帝的旁边。直唬得那些大臣腿脚发抖。而义帝倒还沉得住气,他不动声色,对范曾大灌**汤。说他是未来的太上皇,他义帝是一定要让贤,就是说禅让,把皇帝的位置禅让给范曾你。你范曾再把这个位置传给你的儿子项羽。这也是奖励你们父子对楚国的天大功勋。他又说他自己不过是个放羊子出身的,是汉王非得把他弄出来做什么怀王。而这个天下本来就是项家叔侄打下来的,自己是半分功劳都是没有的,也就情愿禅位。
好话比那个什么美酒甘醇、比那个美女动心。范曾这个老狐狸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何况他确实还喝了不少。在迷糊中,范曾听义帝说:我们与其选日子,不如撞日子,现在我就把皇帝的位置禅让给您。您看好吗?
“敢情,当然好啦。”范曾在心中说道,嘴巴上却还是要虚伪地推辞推辞。他心想,我这一回去就立刻把皇帝的位置禅让给我的儿子项羽,他一定会立刻尊我为太上皇的。这样得来的太上皇才是真的太上皇,而不是他项羽封赐的太上皇,才可以要他以后乖乖地听我的话。想得停当了,范曾也就没有过分的阻止了。他爽快地答应了义帝的请求,他要去接受禅让去了。不过,义帝又说了,尽管仓促,也还是要需要一个时辰来布置布置的,请皇上在龙**稍事休息。得,那些太监宫女已经在叫他皇上了,范曾心里这个美妙啊,直比盛夏饮了雪水还要爽一千倍。
一个时辰后,范曾已经被迎接进了一个神秘的宫殿,他的人马却被劝阻在了宫门外面的。这个宫殿气氛压抑,三百卫兵两厢侍立。而范曾现在却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了。刚才还笑嘻嘻的义帝稳坐在宝座,他面沉似水,范曾就知道不好。他想呼唤塔吊人马,可是已经唤不答应了,他们全在外面喝酒呢。
“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拖下去重责三十军棍,掌嘴五十,抹红戴花,羞辱于他。看他还敢不敢起当皇帝的想法。三军儿郎,你们尽管干,干完后就立刻从后门出去,各自回家,不要再来孤的这个所谓皇宫了。孤虽然是个没有权柄的皇帝,但是那个项羽还是不敢对孤怎么样的。”义帝牙咬咬地命令道。
这下子范曾的乐子可大了,已经六十多的人了,给这样一顿暴打,更要命是把他给打扮成宫女彩妃的模样,让人看见了就想呕吐。范曾气得晕死过去。在他醒来后也不去找义帝理论了,而是飞快地回到咸阳。在咸阳,项羽冲着天空大发牢骚。他气愤,也有点幸灾乐祸,只是别人看不出来他的幸灾乐祸而已:“你这个老家伙,居然敢于背着我去接受禅让自己就想当皇帝,让我给你当儿皇帝,你老小子不受辱,谁受辱呢?”而对那个义帝,项羽这次是一定要除掉他了。正好,本来已经回到自己封地的临江王和衡山王刚好到咸阳向霸王请示事情,项羽就打算把这个恶名要他们二位来替他背背。自然他项羽是会许诺给他们若干好处的,就是不给好处,他们难道不怕他项羽的兵势吗?这个临江王从前还是那个义帝的柱国,义帝对他的话应该还是要听的。
项羽想得停当了,就这样下令叫二王前来见他。在五天后,一艘豪华的龙船已经行驶在长江上了。在船行驶到一个僻静的拐角处的时候,两个蒙面人爬上了龙船,而一个戴冲天冠、穿赭黄袍的人被一刀毙命还被推到了浩荡的江中。他们以为天不知、地不觉,就**自己的蒙面。那两人一个就是临江王、一个正是衡山王。而这一切都被三个正在一丛柳树下下棋的老人看在眼睛里。
86.张良荐韩
自从汉王攻进了咸阳,项羽在鸿门开设了一个宴会,这个天下的局势就如同六月的天空一样变换莫测。而这一切却都没有逃出一个人的眼睛,这个人谁呢?他其实不是一个诸侯,也不是一个将军,还不是一个谋士,他甚至连县官也不是。不过,他也是一个官,一个最小最微不足道的官。他从前是一个辕门执戟郎,相当于后来是从九品官,再后因为成功预见了项羽要破釜沉舟而提前预备了干肉被项羽封为伙夫长,还是一个九品,现在已经被提升为城门执戟令,是从八品的官阶了。手里掌管着四十多个弟兄呢。他是谁呢?
是韩信。他在项羽过新安的时候就被钟离昧调任了执戟令,他到任的第一天就和那些兄弟打赌说项羽要杀那些秦军降兵而不会杀那三个主将。那些弟兄还和他打了两金的赌。结果第三天就应验了,他也很大度,只收了弟兄一人一金,事后还请**好好地吃了一顿。在鸿门宴的时候,所有的兄弟都买项羽会杀掉沛公的赌注,而只有韩信一个人买了沛公会安然无恙的庄。韩信又捞了一把,赢了四百多金。当然,这些事情项羽是不会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呢。不过,要是换成汉王,那是一定会知道的。因为他也要和士兵一起喝酒打牌的。什么事情可以瞒过他去啊?士兵拿他大哥,是没有事情会隐瞒他的。他的手下一有好事情就会想起他汉王来,就如同汉王自己有了好事也会跟他的手下分享一样。这个时候,那个用现在的词汇叫借调的干部张良就正在咸阳给汉王收罗人才。他要收罗的帅才,是知天文、晓地理、通形势、明机变、了法度、善人事的元帅之才。
张良这天恰好路过韩信职守的城门,他突然听见几个士兵在夸奖一个人,说他打赌的本事很是高。张良自己也喜欢赌博的,因此对这个人也注了三分意。他假装在城门看告示,一面却用心倾听几个士兵的谈话。他越发地惊异了。原来这些士兵都是拿军国大事来打赌的啊,而这些军国大事都被一个叫韩信的人提前预知了。张良觉得这个人绝对不是赌博的技术高明而可能是一个他正在努力寻找的帅才。不过,光凭借这些还明显不够。张良还需要从旁了解了解这个韩信。他这样的高才却只是一个如此低微的职务呢?是他张良判断失误还是项羽不识别人才呢?问号一个个困扰着张良。他急需要揭开这些谜底。
张良第二天就买好了酒菜特意跑到他昨天路过的城门。他不仅特意买了酒菜,还特意穿了项羽霸王朝廷中的高官的官服。那些士兵见是一个高级官员亲自来给他们送酒菜,还和他们一起喝酒聊天,心里自然是很痛快。他们觉得这个官员很是够义气,便和他无话不谈了。张良在不经意间把话题引向了韩信。这一下,那些士兵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就着肉菜,他们的酒在一碗碗地下肚,张良知道了韩信的身世和他的那些对战阵预见的所有故事。张良在心中暗自发笑:“哈哈,我在咸阳这样久了,就是想给汉王物色元帅,原来元帅就在项羽的士兵当中啊。既然你项羽不知道用,我就替汉王帮你用,到时候,看我们汉王是如何取下你们的首级的!”
在已经明确韩信是一个元帅之才后,张良很是开心。他在一个韩信轮休的日子,买了上好的酒菜,把自己化妆成一个当地的员外,骑了马,带了几个童子丫鬟,径直来到了韩信简陋的寓所。韩信的寓所很简单,却不象一个士兵或是小小八品小官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地图和沙盘模型。床都没有明确位置,只是在沙盘下有一张褥子,也许就是床吧?说明了来意,韩信也不客气,他们俩开始喝酒吃肉了。张良现在对韩信是了如指掌,而韩信却对张良毫无所知。他于是没有说话,只是听张良和他闲扯。
闲扯了一通后,张良话锋一转,马上说到现在天下谁是真的英雄。这个时候的韩信已经喝高了。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英雄,就在你眼前。”他拿筷子对着自己的鼻子,“什么那些诸侯,什么霸王,都是草鸡而已。就说那个霸王,他在全盛的时候出的点子,又有哪个瞒住我的眼睛的呢?要是当时他的敌人是我韩信,我非要全军覆没不可。只是我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这个造化。我自己也有缺点,就是我不是王者之才,不过给一个皇帝做元帅我还是够个儿的。只是现在的皇帝在哪里呢?”
“我知道在哪里,你要听吗?韩元帅。”张良也真是马屁精啊,他已经在喊韩信为元帅了。他现在是哪门子的元帅呢?张良见韩信对他的称呼很是受用,又继续说:“他一定是将来的皇帝的,你也会成为他帐下的元帅,说不定还有王侯之封呢。你想不想知道啊,韩元帅?”
“是谁啊?你不说,我们都写在手心里,我对天下,对诸侯没有个了解,也可以称元帅吗?你是谁,我现在都已经了如指掌了,张军师和张太宰呢?军师是一回子事情,太宰又是回事情了。”韩信很是得意地对张良说,“不要看你穿戴得象个秦人的员外,其实你是汉王手下,也是韩王手下的谋臣。韩王是没有什么出息的了,那个汉王就是将来的……”都不用写手心了,话已经说破。张良一生没有服过什么人,现在却不得不服了,“这个人真是帅才啊,就是需要一个德威很重的大王才可以御制他,他太过傲气了。我要把推荐给汉王,但是又要折磨折磨他,不要立刻在汉军中担任元帅,要让他几起几落,尝够炎凉后方可如愿。”张良心想,他于是对韩信说,你去投靠汉王,到时候就说是我推荐的就成,汉王是不会跟你要凭证的。现在的处境,我也不好给你写什么凭证。如果你真的想做元帅,还是皇帝的元帅的话,你就去投靠汉王,要不你还是在这里做你的执戟令吧。”张良起身告辞了。
走出了几步的张良又折过来对韩信说:“执戟郎,现在栈道已经烧毁了,你要自己想法子入蜀哦。精通地理可是元帅最初期的考核。你能不能及格,第一个科目就是你可不可以顺利入蜀。这个要讲时间、道路和机会的。你好自为之吧。”张良已经可以肯定这个韩信是必然要起找汉王的,反倒不表现得过分热心了。他走了。
87.韩信入蜀
韩信在被张良劝说后,觉得找到你的用武之地。他现在开始思考如何逃离项羽,去投奔汉王。其实,韩信也明白,他自己的才华项羽是明白,但是项羽就是不用他韩信。因为这个项羽什么时候都是觉得自己是最厉害的。他不会用一个比他厉害的人物。而韩信每次都可以说破项羽的军机,于是项羽是不会用他的。但是,项羽也会让他走。宁可困死他韩信,项羽和范曾也是不会要他走的。他要是走了,那是可能威胁项羽的安全的。他现在城门令,却不可以随便离开城门。他要想办法逼项羽早点迁都才成。韩信心里想着,但是要怎么样才可以让这个项羽早点迁都呢?
义帝已经死了,他虽然不知道实情,但是他看见临江、衡山二王来找过项羽,就知道这事情是会发生的。于是,他明白项羽是不敢让在事情公开的。毕竟这个事情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啊。“我干脆去叫正式地向你项羽报告说义帝遇害,看你项羽不会假惺惺地去彭城吊唁吗?你这一去我不就可以自由了吗?你是绝对不会把我韩信扔给那三个秦将的。”主意打定,韩信就派一个士兵拿着一封匿名信去找霸王项羽。内容就是有人看见义帝的龙船在郴县附近遇到大批鳄鱼,义帝已经葬身鳄鱼的腹内,两个王爷拼死相救也没有成功。现在两个王爷自己也身受重伤,彭城附近又出现了一股来历不明的武装。请霸王定夺。这封信的后半截明显还有内容,但是却没有了。而这信是写在半幅衣襟上,想必是一个人在危急的时候用血液写成的。而那些血液又已经变黑了。一定是写了不少日子了。没有看完的内容上有好几个让项羽胆战心惊的词汇,但是没有全局,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内容。
项羽叫范曾来看。范曾说:“大王,我们反正也是要离开这个咸阳的,那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想不会是什么敌人的诡计吧?要是说诡计,他想干什么呢?他难道说想在半路伏击我们不成。我们现在可是六十万大军,谁可以伏击这样的大军啊?现在人马最多的诸侯也不过二十万,他们还有守卫自己的城市。我看应该就是书信上说的事情,我们还是早点走吧,明天就走最好。不过,那个城门口的韩信,羽儿要么就重用他,要么就杀了他,可不要让他落到了那个沛县小吏手里啊。我们的几次战略行动还是战术打算,都没有瞒住他的眼睛和盘算呢。羽儿千万千万要当心哦。”
“亚父说那个胯夫啊,他是有些小聪明。我也本来要用他的,可是他第二次见我的时候,本来他的见解是对的,但是看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立刻倒向说我的主张是对的。这样的人就算是看破了我们主张,到了那个无赖那里,还不就成了无赖说什么他也说什么了,是起不了什么用处的?亚父放心吧。我不会让他走的。他不说他很厉害吗?我就是要对我心服口服,我要征服这个胯夫。连他也征服不了,我怎么可以征服天下啊?”
韩信呢,他已经明确了逃跑的时机了。但是逃跑的路线他还没有搞定。幸好,他工作的地方是城门,过往的樵夫、猎人还是不少的。他一见到这样的人,就立刻带到阴暗角落单独审查。韩信先是假装说你是从汉中来的吗?霸王怀疑你是汉王派来的奸细,请跟我走一趟。那些樵夫、猎人都给吓傻了。然后,韩信给他们讲:“你们不要害怕,你们都是些正经的樵夫和猎人,是不会给那个沛县小吏当奸细的。但是,现在栈道都断了,你们是怎么样出蜀的呢?”一般的结论是那些人根本不是巴蜀汉中人,而在一天,就在韩信他们要离开咸阳的前一天,终于遇到一个是从巴蜀出来的猎人了。这个人告诉他韩信:“我们家单独知道一条出入巴蜀的小路,这路就是传说中的陈仓小道。这道路只有我们家族的人知道,别的任谁也不知道。前几天,汉王手下的军师张军师找到我,说要到这个城门,说是一个大人要去巴蜀,要我告诉他这条路的具体位置。张军师给画下了线路,在这件衣服里,想必那大人就是军爷您了吧。现在好了,我们都是汉王的拥护者,您要投汉王,我先给您叩几个头吧!”
拿着衣服的韩信,现在已经能够体会那些百姓思念汉王、思念和平日子、思念过稳定生活的愿望是多么强烈了。而要做到这一切,首先是要在军事上消灭敌人,建立一个强大而集中的政权。而这个政权是要能够为民休息、与民修养的政权。汉王的政权就是这样一个政权。他的约法三章,其基本内核就是要百姓过上自足的日子,过上太平的生活。这样,那些正在处于战乱的百姓,又有哪个不对汉王盼望有加呢?韩信非常直接和严峻地感受到这样的愿望的力量。而这个力量使得他韩信热血沸腾。他必须去辅保汉王。辅保汉王才是他韩信的出路甚至是唯一的出路。那个项羽把汉王用三个王来幽闭其出路,其实就是气虚胆怯的表现。他不害怕汉王的本领,也一点不畏惧汉王的军队,而是畏惧汉王的仁慈和拥有的人心的力量。那些汉王所到之地的百姓会全都是汉王的兵啊?谁可以战胜这样强大的军队呢?
现在逃离项羽就只有一个障碍了,要摆脱范曾随时的监督。这个问题怎么办呢?韩信心想,这个老不死的最近正好背疽发作,他干脆派人是说韩信认识一个人可以医治背疽,项羽是不会说这个人是韩信的,他因为瞧不起韩信。那韩信不就可以得空名正言顺地离开范曾的监督圈了吗?果然,项羽在范曾背疽疼晕过去的时候,韩信告诉他他知道有个人可以医治这病的时候,他项羽连是谁说的这话也没有看明白就颁发了手令,拿了手令的韩信就直接去了陈仓老路的入口。这里真是荒凉啊。
一个月后,韩信出现在了南郑的街头……
88.自荐汉军
到了南郑的韩信已经形同乞丐了,他面目黝黑,长期的半饱半饥,使得他精神萎靡。幸亏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是南郑。我们再哦前文书老是说南郑,这个地方到底在哪里呢?现在我就来介绍介绍。
汉中在现在的陕西省,和四川、甘肃接壤。处于大巴山和秦岭的交接点上。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他虽然是属于陕西省管辖,但是更接近巴蜀,气候也是受到秦岭山脉的冷空气阻挡而显示出和巴蜀几乎相同的气候特征来。汉中富足,所以后代的诸葛亮在《隆中对》提出要得到汉中,说它沃野千里。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韩信在南郑街头很类似一个乞丐,人们,这里人很富有同情心。他们纷纷拿出自己家的玉米来周济这个远方来的陌生人。他们也很奇怪,既然栈道都已经烧断了,这个人是怎么到的南郑的呢?有人就把这事情报告了官府。
官府现在也就是汉王的官府,他们在南郑到处设立了招贤馆。看见这样奇怪的人,招贤馆是不会放过的。何况韩信自己也在寻找汉军里的类似组织。韩信终于找到一处招贤馆。尽管这些人都是号称需要招钠贤才,但是韩信的样子也真是太寒心了,让人很容易和难民联系在一起。贤才,可能是咸菜还差不多。于是,笔者想起千里马与伯乐的说法,千里马不少,伯乐太少了啊。
韩信知道和这些平庸的人说这个无异于鸡与鸭说话。他干脆先解决自己的饭碗问题吧。他抽出自己一直随身的元戎剑,虽然这宝剑已经衰老了皮囊,但是它的骨子依然是寒光闪烁、杀气逼天。韩信问招贤馆的人要了十枚厚实的铜钱,只轻轻地一划拉,这些铜钱全和纸糊的东西一样,变成了平整的二十瓣。韩信说:“做一个攻城拔寨的百夫长我还是可以的吧?”这个要求被答应了。韩信成为了汉均的一个百夫长,也就是相当于以后的连长。一个元帅的人才现在做了一个连长。韩信现在成了寒心了。他现在已经不能够退缩回去,他一心要见汉王或是汉王手下的大将、谋臣。他已经知道他的熟人陈平已经在汉王的帐下了。对于这个只知道霸占自己嫂子和花言巧语而且是墙头草的陈平,韩信是不屑于和他为伍的。
面对着自己统领下一百个弟兄,韩信几乎没有兴趣。他天天就是喝酒、打牌和去妓院听曲子。韩信是不会嫖妓的,不是因为他不需要,而是他已经故去还没有和他正式结婚的妻子就是一个本来是良家女子却被官府因为欠钱而应拖去做了官妓的。他不能够去玩弄和他妻子同样运命的不幸的女子。但是,他喜欢去看、去听。他看者这样的节目、听着这样的曲子,就仿佛自己的妻子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韩信照例要出去考察刚刚结束的秦国对燕国的战事。秦国的战法真是匪夷所思,太是处于韩信事前的估计了。他跋涉了好几千里路程,他的妻子为他,她因为是贱民,不能被官府登记结婚的,为韩信在邻家奢借了不少的粮食。而就是这些粮食,被那个开妓院的邻家告上了官府。当韩信回来的时候,他的妻子已经是被那些数不清的男人骑在他们肮脏的胯下不知道多少次了。那个时候,带着满足和对这次战事追求成功的喜悦,韩信和刚到南郑一样几乎是一脸花子模样回到淮阴。当他满怀兴奋地去呼唤他的爱妻的时候,一个过路的人冲他韩信吐了一口唾沫:乌龟,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吃老婆的窝囊废。韩信知道自己在当地老百姓心中的形象就是没有什么出息的代表,没有本事,没有出息。而他对那个乌龟的头衔还不是很明白。他要弄个明白。于是,他推门进了屋。爱妻并不在屋子里,她去了哪里呢?
韩信想起自己的兜里还有在从燕国回来的路上遇到的本村的朋友,也是一个军事爱好者,现在已经是秦军的都尉的钟昧离。钟看在韩信千里研究战例的份子上,送了韩信十金。韩信一路上就只记惦着自己的夫人,没有舍得花掉半个铜子儿。现在他韩信回到了家,而他的妻子居然不在家中,这使韩信很是生气,他要去喝花酒来报复自己那不守妇道的妻子。韩信就去那家“梅花村”。这是他的邻居开的淮阴最大最华丽的妓院之一。
在妓院坐下后,几杯酒下肚。他韩信居然看见自己的妻子就在距离他的位置不远的地方也在喝酒,还有三个男人在陪同她喝。她的样子很放荡,那几个男人的手脚很是不老实,老在她的胸脯、腰胯摸过来摸过去。有个家伙还用满是酒气的嘴巴去亲吻她的面颊,其实,就是瞎子也没有看得出,那是妓女在陪客。而韩信怎么也不能把自己的妻子和妓女这样的名号连扯在一起。于是,在韩信的眼睛里就成三个男人陪他的妻子喝酒了。而那三个男人是在占他妻子的便宜。
后来的事情,韩信确实不愿意再回想下去了。他想着面前这一百来个东倒西歪的士兵,百夫长的现实和他的抱负和理想是何其地不相称啊。他决定再次逃跑,他不要在汉军里混了,他要去齐国发展。齐国也是一个大国嘛。干吗要在汉国这个嘎瘩里的没有出息的国家混事呢?不过,要是这个汉国有了他韩信,韩信相信是一定可以杀出三秦将的幽闭的。也许出走还可以引起他们的重视也说不定,韩信相信以退为进的军事道理的。
就在在天晚上,有二十三个号称是永远拥护汉王的士卒开了小差,其中带领他们出走的头目就是百夫长韩信。韩信跑了,汉国的元帅将会是谁的呢?韩信又会遇到什么事情呢?请你们接着往下看吧。
89.藤公奇韩
可是,韩信和那二十二个人却没有跑脱。按照汉军军法,这些人都要被杀头。不是说只有约法三章吗?那是对民的,对军队和军人的法律,三章又怎么够呢?这里依然执行的是十八杀的孙武子所流传下来的军法。韩信被五花大绑,排列在队伍中等候着被处死。他心中感到一阵悲凉。“完了,可怜我学了那么久的兵法战策,一天也没有用就这样完结了哦。”韩信并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只是自己认为自己雄才大略,还没有机会施展就这样死去实在是有所不甘啊。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自己一个堂堂七尺,却被做为一个逃兵处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和值得了啊。
刽子手已经在开始轮排地砍下脑袋了,在韩信前面的十三个头已经在一个巨大的篮子里盛装着了。用来装血的桶子也装满了好几个了。马上,第十四个头就将是韩信他自己的了,砍头刀又已经高高举了起来……那明晃晃的板门大刀,也不吃了多少人血而在刀刃的地方呈现出一线赤红的细线。这刀带柄大约有四尺来长,双弯月形,刀头一排环扣,刀一动就哗朗朗地响个不住。这刀是巴蜀出名的黑镔铁打造,锋利无比。里面有被融入了西极的黑色玄铁,重量极大,这样一把刀足有二十多斤重。要是挥舞圆泛了,那就是有好几百斤的力道。你想人的颈脖又有几许粗细,可以承受这样的刀砍。那不是如同菜刀切豆芽一般吗?
韩信的头上那把打已经奔韩信头脖之间砍来了,风声也已经触摸到韩信的皮肤了。韩信眼睛一闭:“汉王看来不想做皇帝了,他现在就要杀元帅了啊。”元帅,谁是元帅?刽子手闻听此言,唬得把那刀举在半空不敢落下来。这个人是元帅,我们汉军现在还没有元帅呢?他怎么会是元帅呢?是不是张军师给我们推荐过来的元帅呢?管他的呢,反正事情不明白,我是不能下家伙的了。这脑袋要是和那脖子分了家就不象两口子分手,还有个回头的机会啊。刽子手放下大刀,看着监斩官。
监斩官是何人来着?他正是汉王帐下的藤公。这个藤公在汉朝成立后是被封为汝阴侯的,他姓夏侯名婴,在举世有名的鸿门盛宴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当时沛公的护卫将军之一了。可见,汉王对于他的这个同乡和夕日好友的信任程度了。据说,这个夏侯婴几是四百多年后那个三国奸雄曹操曹孟德的先人。到底是不是,缺乏考察。夏侯婴在这个时候被汉王封为藤公,官职倒不高,是一个参乘。什么是参乘呢?就是和汉王同一辆战车的副手,但是不必为汉王亲自驾车而已。从官位上看确实不是要职,但是在一辆车上,汉王有什么军机大事,他会和马夫说吗?他就要和这个参乘说的。所以,这个官职却是最靠近汉王的一个官职,实际权力是大得无边了。可以说是汉王的亲支近臣。
藤公听说这个囚犯自称自己是元帅,心中犯开了嘀咕。“要是这个人真是有才华,我们一刀给咔嚓了,人一死可不能复活啊。我还是先饶过他吧,要是把他饶了,剩下还有十个又该怎么办啊?哎,干脆一并饶过了吧。我何不如此这般、照办如此。”想得妥当了,藤公说道:
“本官奉汉王浩旨,处置逃犯,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刚刚给我暗示,一天只可以处置十二个犯人,本官一时糊涂,已经错杀到第十三个之数了。只好把后来的十个犯人予以释放,令其回营,戴罪立功。一可以减少我多杀之过,二可以体现汉王和上天的好生之德。快,放人。罪衣罪裙除去,恢复各自职位。哦,那个自称元帅者随我来。”
韩信如同在梦中一般,逃得性命,连同他后面的九个也一起拣得一条残生。那几个对韩信更是感激不尽,他们很明白,要不是韩信的一嗓子,他们的头也给装那篮子里去了。那里还会在自己脖子好好按着用来在今天晚上用来吃饭啊。他们九个以后就成为了韩信的亲兵不提。在将来的战斗中,这九个人都是建立了大的功绩的。
轻一脚、重一脚,高一脚、浅一脚,韩信随藤公来到了一间土屋。这里就是藤公的寓所。藤公对韩信一抱拳:“壮士,你自称元帅,想必是有什么奇异的才能?”韩信看着藤公,老实地说:“我没有什么奇异才华,要是遇到奇异的君主,我才会有奇异的才华。我过去是在项羽帐下,淮阴韩信就是在下。”
“韩信,你就是那个胯下的韩信。你既然可以隐忍至此,我想你一定是一个很奇异的人才的。你说,现在汉王被三个秦将幽闭在这个偏远的巴蜀,我们要怎么办才可以出得去啊?”
“这个很简单,只要汉王任命我为元帅,我就可以把大家平安地带出去,那三个秦将,在我看来不过泥菩萨而已,又怎么可以阻挡我堂堂的韩信呢?至于战法,请宽恕我不能现在讲,现在讲了将来就不灵了。”
“你认为你一定可以担当元帅的职务,一定可以把我们带出巴蜀吗?”
“当然,除了我没有别的人了,张良军师在这个问题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我不是他啊。我就有办法的。只是我不能说,说破就破了。破计策是不能生效的。”
“那你是军师推荐过来的元帅吗?你见过军师吗?栈道都已经被烧了,你是怎么样过来的啊?你难道会飞不成?”
“在下自然不会飞翔,不过我知道另外一条道路。张军师我是认识的,但是我们没有机会单独见面啊,很是遗憾。更谈不上他推荐我的话了。”其实韩信的口袋里就揣着张良写给汉王的推荐韩信的举荐信的,只是韩信不想人以为自己是靠关系才来当这个元帅的,踏步想出示这封信。干脆他给藤公来个死不认帐。
“为了表示我的真实本事,藤公,我们俩打个赌,你业一个将军,我们俩就来个打仗的赌,怎么样?”
“却不知道这个赌该如何打啊?”藤公现在在心底里已经很是对这个气宇不凡的韩信开始佩服起来,他想一定要把这个韩信给举荐给汉王,不说当元帅,就是当个将军,让他在战争中建立功勋,等功劳多了再做元帅也不迟啊。他现在已经打定如何来进行这个赌博了。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书分解。
90.萧韩晤面
韩信对藤公说:“我们来做一个攻伐游戏,我就用刚才那就个逃兵,你可以用五十个你任意挑选的士卒。我来攻打你设定的一个堡垒,堡垒吗就是这间屋子。你看怎么样?我会一个时辰内给你攻取下来,还不会伤害你一个士兵的性命。”现在已经是午后多时了,太阳象毒龙悬挂在天空。巴蜀秋后的太阳依然是很毒辣的。韩信尽管比汉王后走,他也仅仅比汉王晚半个月左右到的南郑。藤公就在他的卫兵里提选了五十个最身强力壮的棒小伙子,他们都把刀枪用厚布包裹好了,箭也去了箭矢。韩信的九个人也是如此。
他们都在藤公的屋子里。藤公说声开始,韩信就立刻跳出屋外,他的九个人都跳出来了。一个个很快用弓箭对准房门,对里面说:“里面的人注意,我们要放火了,请放弃抵抗,请放弃抵抗。”说完,韩信手的几支箭杆已经点燃了,就要对着藤公的房子扔过来。藤公是觉得,他们是防守方,应该让他们先出去,然后自己的人才出去布防。但是,他们却来了一个先下手为强,弄得自己的人马还没有展开就被困在这间草屋里。要是韩信一放火,他手下又有九张弓把守,谁要是出去,五十个人是经不起一阵箭雨的。藤公立刻觉得自己受到了沉重的压力。他赶紧往外一看,哎,奇怪了,外面是一个人也没有呢?只是屋子后面冒起阵阵浓烟:“不好,这个韩信真地点燃了屋子啦,我们快跑啊。”藤公知道汉中的屋子和巴蜀的屋子一样,也是草木结构的,一点就很快燃光光。里面的人想跑也是不可能的。“这个韩信,难不成真要致我于死地?”
藤公带着他的人赶快撤出了屋子,而在门口,九条壮汉一个箭步,一个个用刀枪对准了藤公的头:“你们放下武器,我们已经占领这个堡垒了。”而韩信并不在这里面。过几几分钟,他才慢悠悠地从后墙转过来,只见他对藤公深施一礼:“藤公受惊了,您输啦。”韩信其实根本就没有点燃屋子,只是在屋后点燃了牛酚,浓烟一起,很象是草屋着火了。他的人也没有在正前方,要是里面放出乱箭,韩信的人是会伤亡不小的。他把他的人放在两厢,单等里面的人一出来,就立刻占领这间屋子。于是,韩信胜利了。不到十分钟,韩信就用包括自己十个人战胜了藤公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的五十个强壮的士兵和藤公自己。藤公现在更是信服了。他立刻飞马向汉王做了汇报。
汉王正在宫中洗脚,这也可以叫宫殿的话,简直有点笑话了。不过还是比那间草屋要气派不少的。夫人吕雉我们是久违了他的了。她现在就正在汉王身边,他们俩在说招兵的事情,吕雉现在要为汉王招够三十万大军。她这个汉王第一夫人可以是天天都在亲自张罗这事呢。不过,在强悍的巴蜀人里招募三十万人马倒不是很难。难的就在于没有什么人可以去训练他们。而更要命的是这里没有受到过什么正规的战争的冲击,要在这里寻找出一个将官也许不是很难,但是要在这里寻找一个元帅,那就好比在巴蜀要钓起一尾东海的鲨鱼一样困难了。就在这个时候,藤公来向汉王汇报来了。
藤公说到韩信的名字的时候,汉王开始皱眉了。吕雉说:“我委任张军师在咸阳寻找一个帅才给我们举荐过来,他是不是就是张军师举荐的人选呢?他可以在栈道被烧后通过没有道路的千里大山,那他一定知道一条道路出巴蜀的。大王是不是可以考虑他的要求啊?”
“他不就知道一条路吗?最多是一个向导的才华,要做元帅,是不可以的。要是以后军师推荐的人来了,我们又往哪里安置啊?夫人。这个人是个胯夫,没有什么出息的,项羽都只是叫他当守城门的,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一时撞大运才侥幸胜了我们的藤公呢/又怎么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大话呢?你们也知道,从前我就是一个大话王的啊。这事就这样了,不要再提。他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汉王,你还是应该给他一个机会,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才呢?”只有吕雉在这个情形下还敢于和汉王继续辩驳了。现在的汉王早就不是过去的沛公了,他已经是一个很成熟的战略家了。做事说话很有分寸,只是在怕老婆这个问题,好象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因为他的夫人,在这场战争中也是几乎和他汉王在同样地进步,于是,俩个人的水准也就始终不相上下了。同时,吕雉的几个哥哥现在也在汉王的帐下做了将军,有了家人撑腰的吕雉本来就在问鼎政事的就更加地坚强地过问国是了。本来这个汉国就有她吕雉的一半功劳嘛。
对于吕雉的话,汉王不能不予以充分的重视,他吩咐到:“夏侯将军,我们军队现在还缺少一个管理粮草的都尉。这个管事的地位很重要,你千万不要漠视。这可是关系全军吃饭的大事啊。官阶也是不低的,都尉仅次于将军了嘛。你叫那个韩信先干着,干得好了,孤再行升迁。你看这可以吗?”
藤公还可以说呢?他都只是一个将军,夫人都没有说下来的事情,他可以说什么呢?他只好好言安慰韩信,虚言对他说:“大王是会任命你为元帅的,现在任命你当这个都尉只是个过度,将来等兵将征召齐备了,你就是这三十万人马的大元帅了。你耐心等待吧!”
过了几天,丞相萧何来粮草都尉处办点事情。他其实是专程来看韩信的,因为那个藤公不止一次在他耳朵边说韩信这个人是如何的厉害,如何的胸有良谋,简直就是天上有地上无的角色。萧何被他的这个老乡说得心痒痒的,于是就找了一个借口来看韩信。他一进门,就觉出一种不同来。接着,影响韩信一生最重要的人物,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萧何就要和韩信这个汉王未来的最高明的军事统帅晤面了。要知道他们说了啥,请听下回书分解。
91.月下追韩
萧何一进如这间粮草都尉的房间的时候,突然觉得一股杀气扑面而来。他定睛一看,哇,这房间被人按照天地人三才的阵法摆列成了三才阵了。这杀气就是从这阵中传来的。一个年近四旬的人坐在这阵的正中,他在呼呼地大睡。
萧何见识了这样的阵法,没有去打搅睡觉的韩信,他相信这个中年人就是韩信。萧何去了粮仓。萧何更是奇怪了,这里被多开了一堵门。新粮和旧粮分别从不同的门进和出。进来的都是新粮,出去的都是旧粮。那些搬运士卒对韩都尉的法子很是佩服,他们说:“从前这里是混乱的。被调离的前任说起码要一年才可以那旧粮翻晒完成。而韩都尉只有两天就使得粮食翻晒完成了。他叫我们把围墙坼开了,大车可以进入粮仓,又在翻晒完后,在前后给留一个门,一个管进,一个管出。粮食是流动的,就不会沉积啦。”那些士卒对韩信很是佩服,不住在萧何面前给他说好话。萧何又一次回到都尉办公室。
韩信现在已经醒来了,他仰天长啸:“宝剑为烂铁,宝马死马廊。将军卖红薯,栋梁枯山冈。”萧何拍着手进如韩信的房间。韩信赶紧起身给丞相施礼:“末将不知大人驾到,失礼、失礼。”宾主二人很快落座。萧何现在对这个韩信已经是很是佩服了。他还要听听他对天下的分析,看看他的战略观。于是他开始询问了:
“将军,你觉得你是一个英雄,现在天下,除开你还有几个是英雄呢?”
“当今天下,只我一个是英雄,而汉王是唯一一个可以用我这个英雄的君主。不过,项羽目前是汉王唯一的敌人,只是这个敌人不是真正的敌人,汉王真正的敌人还是汉王自己。项羽不足担心,要担心的还是汉王可不可以用我这个英雄啊。其余的诸侯,我看齐国还算是一支力量,只是他们是不会成事的。他们是在推车往后,谁会同意他的做派啊。齐国也是不会成事的。成大事的只有汉王,但是汉王要成事,现在是有了您丞相这个内当家和张军师这个智囊,汉王也不缺少攻城拔寨的大将,他缺少的是我这样的谋划全局的元帅。他要是有了我这个元帅,就可以很快,也就是在五年到六年内打败项羽,取得天下。只是,我们的力量不如项羽,决战是要在早期尽量避免的。”
萧何听了韩信的话,越发地觉得只有韩信才可以担当汉国元帅的担子,他一定要把韩信举荐给汉王。萧何不多时已经坐在汉王的宫殿里了。他向汉王汇报他的意见,最后萧何很是自信地对汉王说:“这个韩信是天下唯一的元帅之才,是国家唯一的没有被被人征用的人才了,大王要把握住机会啊。”萧何瞅了瞅旁边,见吕雉没有踪影,他心想要是吕雉在就可以哈他一起劝说汉王了。萧何这一踅摸,汉王就已经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丞相不用看了,夫人去西蜀州征兵去了。三月两月是不会回来的。”原来那里琼人的首领来报告,他们的人愿意出兵帮忙,只是他们的将佐不够,只能是参军而不能出兵。还提出要亲聆夫人的口谕才愿意参军随从汉王。于是,夫人就毅然地随那个使者去了西蜀州。
汉王对萧何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说现在军队还不足够,等我们攒够了十五万大军,就选拔那个韩信做元帅吧。只是假如张军师又物色了一个更加合适的元帅的话,这个韩信还就只能去担任一个司粮都尉了。他也是从咸阳来的,要是真的有才,军师是一定会推荐他的。但是他又没有军师的推荐信,那就一定是军师还不是很信任他啊。汉王说他在军事战略上很相信军师,在内政问题很是仰仗你萧何。这事就这样吧,我们再等等。萧何没有话说了,因为汉王也没有完全拒绝他的要求,也没有完全同意,他萧何不可能逼迫汉王必须起用这个元帅吧?这就是在沛县的时候,萧何是那个时候汉王的上司也没有出现的事情啊,更何况是现在了呢?萧何只好一个人走了,他也面目去向韩信扯回销了。
韩信现在在和丞相谈论过后,心里又燃烧起蓬勃的希望来,他在粮仓的工作也明显尽心起来。但是,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汉王那里却连一点响动也没有。韩信心想:“萧何是丞相,他一定给汉王说起我不止一次了吧?但是汉王为什么还是不能用我呢?一定是这个汉王嫌弃我曾经是个胯夫的缘故吧?想不到这个汉王也是这样一个世俗的人,我保他何用啊?我干脆走了吧。”韩信现在到巴蜀已经快半年了,冬年也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来临。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出现了问题。韩信被命令下乡去调度粮草。在调度完粮草快回到南郑的路上,一个夜里,一轮明月高挂在蓝天中。韩信看见一哨人悄悄地在黑黝黝中向外走去。韩信心知那些人是准备逃跑的将领。韩信对他的兵卒说:“你们先押粮回去,我去追那些将领回来。”这些人都是骑马的,在汉军,只有将领才可以骑马。于是大家都知道那些逃跑的人都是将领了。沿着崎岖的小路,韩信带着那些人,一起朝陈仓小路跑去。
预计韩信将回来的时候,实在不放心的萧何在仓库的大门等候着,结果他没有等来韩信,只是听那些士卒说韩都尉已经去追赶逃跑的将领去了。萧何心中一叫“糟糕”,他知道韩信哪里是去追赶逃跑的人,而是自己逃跑了。萧何什么也没有说,从士卒的马车上解下一匹临时充当辕马的战马来,铲骑着,飞身在月光朦胧下前去追赶韩信去了……
也不知道萧何到底追上韩信没有,请听下回书分解。
92.吕萧荐韩
那些押解粮草的人心里也明白韩都尉是逃跑了,那些将领都是逃跑的。最近从北方过来的人逃跑的不在少数,兵卒逃跑的就更多了。而现在丞相大人也借机说是去追赶逃兵也逃跑了,这些士卒很是惶恐。他们赶忙连夜报告了汉王,说丞相大人逃跑了。汉王已经睡着了,听人说萧何居然也逃跑了,他恨恨地骂道:“这个家伙,只会写字的懦夫,看孤不撕烂了你才怪啊。来人,跟孤去追。”
“去追谁啊?”门外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夫人,夫人回来了。”汉王在心里感到一阵高兴。“不是要三个月,怎么才半个月就回来了啊,夫人辛苦了。”
“哦,我们在半路上就遇到琼人首领带着他的马队给我们送来了粮食,他说那些族人因为害怕夫人辛劳,说是自己走路过来,不用劳驾夫人亲来了。他们两万多强壮的小伙子已经出发了,预计很快就会抵达南郑。”吕雉的随行卫兵对汉王汇报说。
“哦,夫人在家休息,孤去追赶萧何这个老东西去。他居然背叛孤,要去投奔敌人啊。”
“汉王,他萧何会去投奔谁啊?你耐心点,这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你去睡觉吧,难道你连萧功曹也不放心吗?你在砀山那样穷困,他也是忠心耿耿的,现在我们多少也有了巴蜀汉中这几千里土地了,他倒会逃跑了,我看一定是误会了。汉王,你就放心吧。我相信萧丞相的。你也应该相信他才对。”
天亮的时候,萧何还是没有回来。汉王的心越发地提紧了,可是他看夫人依旧不紧不慢地在品茶,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
整个上午过去了,萧何还是没有回来,汉王发作了。他一手指着吕雉,正要说出恼怒的话来,门口的卫兵来传报:“丞相求见。”汉王举起的手只好改为招手状,说“夫人,我们去吃饭吧。哦,丞相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品尝品尝西蜀州送来的新鲜大米和腊肉吧。”夫人很明白汉王的用意,只是芊芊地一笑,说:“还是你讯问完萧功曹再说吧。”
汉王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怒气冲冲地对门卫说:“叫他报门而入。”萧何真的报门而入了:“萧何参见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这个报门可是对有过错人的惩罚,现在对丞相这样做,应该是表达了汉王对萧何的不满。
“你,你,你怎么要逃跑啊!”汉王气辘辘地嚷。
“报告汉王,小臣没有背叛汉王啊,我没有逃跑,我是去追赶逃跑的韩信去了。”
“扯淡,追赶韩信。我知道昨天逃跑二十多个将领,你去追赶一个都尉,要用你丞相亲自去追赶,犯得着吗?”汉王依然余气未笑,只是说话的语气明显缓和了。
“他们就是跑二百也是可以找得到武夫而已。韩信可是国士无双啊。走了,也许要一千年才可以出一个,汉王您就是千秋万岁的寿命也遇不到几个象韩信这样帅才的。我是去给汉王您追赶天下啊,怎么是说是追赶一个都尉呢?望大王三思。”
“恩,我也听说了这个韩信的种种事迹的,说他在巨鹿会战前就已经把项羽的全套作战部署了然于胸了。而且我听说这个人和我们的军师在咸阳秘密接触过好几回了,谈了什么,我倒不清楚,你也知道我的凤凰的事情的吧,它现在每十天就给我报告天下各路诸侯的动态。军师的动态也在它的掌握之中。不过,它的语言也就只有我明白,你们就听了白费事的。我还听说这个韩信在先秦统一六国的时候就已经在对秦始皇的战略战术进行很详尽的研究的了。他对秦军的作战谋略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且他是从项羽那里那里来,对项羽可以说是肚子里的蛔虫,没有也隐瞒不了这个韩信的。我们应该重用这个韩信啊。说不定军师举荐的人就是他,要不他怎么会不辞千里跑到汉军来干什么啊?”吕雉的话明显比萧何的话更有力度。人家是夫妻,说话是没有他一个臣子那么多顾忌的哦。这点就是萧何为什么要拉着吕雉一起劝说汉王加封韩信为元帅的缘故。
汉王没有说话,只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吕雉和萧何的眼睛就随着他移动的身影转过来转过去。汉王停止了步伐:“我任命他为将军,怎么样?”
萧何和吕雉摇摇头……
空气又一次凝固了,汉王继续在屋子里度步,气氛很是压抑。谁也没有先说话,空气仿佛成为了一块固体似的。门口的卫兵连呼吸的声音也不能让自己之外的人听见了。站在门口的威风的狗也感受到这个味道的不对,也不张开嘴巴哈哧哈哧了。
“我任命他为中军将军。”这个中军将军可是汉王近臣了,掌管全部的汉军主力。但是也还不是元帅,什么事情都还得听命汉王的调度。而元帅就可以不必听从汉王的临时的调遣了,只是会听从正式的诏令。这个权力的大小相去很是遥远。因为这个,汉王就从来没有在汉军设置过元帅的职位的。他现在已经做了最大让步,让韩信做现在军中最高的中军将军,他应该满足了吧?夫人和萧何也应该没有话说了吧?汉王心想。
可是萧何和夫人依然是在摇头,连一点犹豫的意思也没有。汉王无言了。他不说话,想用沉默来对抗吕萧联军。可是吕萧二人现在不沉默了。
“大王,你是要永远地做这个巴蜀的主人还是想成为天下的主人。要是大王只想永远在这个巴蜀,我想韩信就最好杀了他。他要是落在了我们的敌人那里,我们就会被韩信杀掉。要是汉王您要做天下的主人,就任命韩信为元帅,大元帅,您才有机会与那个雄才大略的项羽一拼。汉王您自己决抉吧!”
“对,汉王,当初臣妾嫁给大王的时候,大王只是一个泗水亭的亭长,我就对大王说我将来是要嫁给一个皇帝的,我是会做皇后的。大王,你还记得那个老头吗?他当时先看见我们的鲁元,说此女相貌富贵。再看我们的惠儿,说是贵不可言。又看我,是我有皇后之貌。再看你,说我们的富贵都是恩赐的。他冲头就对你口称万岁。你还记得吗?你要是想实现你的万岁梦,为天下苍生,为了和你一样的兄弟。你应该拜韩信为大元帅。你想想王老大、想想李干娘,他们要是又在那个残暴的项羽统治下,他们的日子将会怎么样啊?你想想我们的兄弟姐妹们吧。我的汉王。你不是最心痛的就是那些无助的老弱妇孺吗?你的雄心哪里去了呀?我的汉王。三哥,你要做皇帝哦。天下的人盼望着你,咸阳的老少盼望着你,沛县的父老盼望着你啊。我的汉王,我的三哥。”
到底汉王会不会拜韩信为兵马大元帅呢,就请听下回书分解了。
93.汉王拜将
“那我拜他为大元帅吧。”汉王说,“你马上叫他进来,我现在就拜为大元帅。”汉王已经把脚伸进脚盆里去了,两个十六七的丫头侍侯着给他清洗老是发痒的脚丫子。
“大王你啊,向来就没有什么礼仪的,赶什么事情也和呼唤小娃娃相似。韩信之所以要走,就是嫌弃说上次大王召见他你就几乎没有理睬他,你只是和别人说话,还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指挑牙。韩信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于是就走了。”萧何和汉王很熟悉,说话也是比较直接的,“汉王现在是要拜大元帅啊,可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不能当儿戏哦。照古代的规矩,帝王拜元帅是要斋戒三天,挑选好良辰吉时,还要垒土筑台、具备三牲六礼,才可以拜元帅的。大王拜大元帅也应该这样啊。”
“对,韩信这个人对这些东西很是迷信。而且韩信在我们汉军里是寸功也没有的白丁,大王要不是这样隆重地拜帅,他将来也是不能服众的啊。”吕雉在旁边不是时机地敲边鼓。
汉王开始斋戒了,这是开天辟地的第一次啊……
最好的巫师在计算黄道吉日……
三千士兵在修筑高高的拜帅台,台高九层,旁植树木、香草,一条曲道盘旋而上。层层设立卫兵,好不气派。
开始拜帅了,做为三牲的牛猪羊也已经宰杀好了。牛头猪头羊头称为太牢,可是古代最高的礼仪用品了。汉王的三万精兵雄列其下,几百将领环伺其周。这些人都知道汉王今天要拜大元帅了,不过谁也不知道是拜谁。那些跟随汉王南征北战的将军,一个个胸脯高噘,都以为这个元帅是非我莫属的了。屡立战功的郦商、鸿门出头的樊哙和其他几个将领莫不以为元帅将从他们之中产生。
音乐响起来了,号角吹响了,拜元帅的仪式开始了。三万多精兵一个个雄姿英发,好似天兵天将一般,又恰似林中猛虎、深海的蛟龙。他们一个个刀枪鲜明、甲胄整齐,全场一点咳嗽的声音也听不到。现在的汉王想起项羽说的十万貔貅如同那座静默的小树林的话来,现在汉王是完全相信这个说法了。汉王已经相信自己是可以战胜那个项羽的,“谁说天下英雄只有你项羽一人而已啊,我刘季也是一个,而且是一个可以战胜你,唯一可以战胜的真的英雄。项羽,我要来了,你等着我吧。”
司宾官在台上大声地向汉王报告:“报告大王千岁,时辰已到,请大王上台,给大元帅颁发剑印兵符以及宣读授权诏令。”
下面的音乐在司宾官的话音刚落后又很威武地响了起来。汉王就在威武的音乐声中步上了高高的拜帅台。汉王在台上**自己的青罡剑,高高地指向苍宇:
“韩信听令,请马上上台来,接受本王的拜帅典礼。”
“韩信,韩信是谁啊?”
“听说是个粮草都尉呢?”
“你们不说了,我听说他就是那个侉夫啊,呸,我呸!”樊哙的嗓门最大。
“谁在下面喧哗,本王再听见有人对大元帅不敬,立即军法从事。”汉王很严肃和真正地说。汉王很难这样认真和严肃过的。
“他就是淮阴的那个胯夫,他有什么资格来领导我们这些兄弟啊?叫他滚下来。”樊哙说话的时候,韩信已经走在了去高台的半路上。今天的韩信可不是昨天的韩信了,只见金盔金甲、锦袍加身,两支长长的雉鸡翎在他头盔上突突乱颤。韩信英姿飒爽,正昂头走在去接受拜帅的路上。
听见自己的连襟在说自己元帅的坏话,汉王很是生气,他把手一招:“卫兵,来人,把这个樊哙给绑了。等典礼过后再交付给元帅杀掉祭帅旗。”卫兵可是不认识你是谁的连襟的,他们只认识军法。很快,樊哙的头盔被打翻了,战裙被扯坏了,人也被抹肩头拢二臂被捆成了粽子。他现在是老实了,象个闷葫芦一样不再说话。
面对帅旗、帅印、宝剑和兵符,汉王连施三个大礼,然后把韩信按在帅位,自己对着韩信就要下拜。历来帝王拜帅都只是一个仪式,那是虚拜的,而这次,面对汉王的下拜,韩信连窝也没有挪,实在地受了汉王的三拜。当然,元帅也是汉王的臣子,做臣子也是要拜汉王的。汉王虽然心里闪过了一丝的不愉快,不过很快就释然了。他在接受了韩信的五拜后,就赶忙有手把韩信搀扶起来,免去后面的四拜。
韩信正式成为大汉国的大元帅,台下一片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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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水大战』
94.刘韩策对礼仪是隆重也是没有什么实质意义的,韩信~得台来,径直地去了汉王的王~。他知道汉王还没有和他正式地见过面就任命了他为这个最~~的职务,一定是丞相,听说还有夫人的三番五次的劝谏。在王~中,行礼完毕,韩信和汉王分别落~,汉王就说:“孤在之前没有大元帅也在打胜仗,不过丞相告诉我,~是想成为天~主,当皇帝,就得请你韩信为元帅。夫人也在孤的~边叙述了很多。孤很想知道,元帅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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