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大清早沐君精神奕奕上法庭,临危不惧,有条不紊,镇定自若……我想用上我平生所学四字成语来形容她的非凡表现,最后只能总结成:一条毒舌技压全场,骂得人抬不起头来。
她老说好的律师有三条原则:首先是钻空子,谁钻到大空子,谁胜券就大;其次,心狠手辣谁,唯利是图;最后,她神秘一笑说:“这点,侯先生,您前途不可限量啊。
我听完,脸一红,讪讪的笑道:“您的嘴巴好比刮骨尖刀,我的嘴巴好比穿肠毒药,我们俩彼此彼此吧。”
她听了一点也不生气,她说自己就是凭着这条尖酸刻薄的舌头才攻无不胜战无不克。
我宠溺的摸摸她的头,揽入怀中。
这个秋天看起来让人无条件心旷神怡。
老黄终于从无休止的黑暗沉寂中醒过来,不光如此,还平静的接受了日后有可能永远都起不来的残酷现实。
我姐姐终于在奔三的时光交替过程中,抓住青春的尾巴,蒙受天赐,领了一个如意郎君。
许鸣越终于结束了那段恶梦一般的毫无营养价值,不堪回首的惨败的婚姻,硬要说有什么可惜的,就是他必须咬牙切齿的分给那该死的女人一半的财产。
唯一的,唯一的可惜之处就是坦克——
坦克始终未能如愿以偿摆脱那个幽灵般无处不在,阴魂不散的老板,并在其淫威之下拼命卖着苦力。
那个在法庭上叱诧风云,宠辱不惊的女子一低头靠在我肩膀上,喃喃说不尽温柔。
说起来这世上确定有一个男人特别的高兴,他革命的小脸天天胖,革命的小酒天天喝,革命的小曲天天唱。而且总是唱的那首“解放军的天,是晴朗的天”,下冰雹也照唱不误。
这个男人就是我,我是侯廷焕,我巴不得作一面长宽高一百米的大旗,悬于世贸天阶,上书:天造一对地设一双,郎才女貌绝代双骄,横批:亭焕沐君。
沐君是法律界百年难的一见的奇才,这点无庸置疑。连我爸都觉得此乃奇女子也。
法律行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成为暴力加暴利的行业,能够成为律师并且是吵架高手的律师自然成为众人追捧的明星。律师在法庭上辩驳好比泼妇在市场骂街,谁赢了,谁有道理。
有道理的不一定赢,赢的不一定有道理。这就是沐君传授给我的真经,我把这个告诉给许鸣越,他就撺掇自己还在上初一的侄子将来一定要学法律,说最起码将来离婚了,可以一分钱都不给那个欺骗了你感情还要明目张胆抢钱的女人。
我说,你要怀着这样的心思,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大气候,他不以为然,撇嘴还一本正经的问:“考司法难不难?赶明儿哥们儿我也考一个去,现在出版业太不景气,有这东西在手上没准儿将来真用得上。”
后来我还真看见两次他一个人躲在角落处拿着一本司法真题,孜孜不倦,百思不解。
“难不难?”
“难的很啊!”这人表情极度夸张,跟上学的时候一点没变,笔在嘴里已经浸满了肮脏可怕的口水,:“比登天还难!”
“不,您太谦虚了,这对您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我翻开旁边被冷落的《经济观察报》说:“我应该为祖国未来的法律事业能拥有像您这样的司法考试爱好者、票友,每年都要考一次过过瘾,并愿意无条件向司法考试委员会以报名费为名义间接委婉的捐送适当财务基金的伟大人物而自豪。”
许鸣越终于在我聒噪了五分钟后,飞给我一记能让人顿时粉身碎骨的眼刀。
我就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用心学司法了,我以为他的性格,顶多把嘴当屁股使唤:“你要是有什么弄不明白的,你说句话,别一天神经病似的,这不有现成的沐君在嘛。”
“你不懂!”他又低头钻研,半晌抬头说,“你说我怎么办才能让那个死女人司法考试过不了呢?”
我顿时陷入聋哑状态,不能自拔。
大概半月之后许鸣越放弃研究司法真题,全身心投入到崭新的爱情世界里,并且乐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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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今天什么日子~?搞这么隆重。”坦克一~~就换~~,西装领带很正式,临末了还~在镜子前一丝不苟地梳头。他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一向鄙视我辈这样喜欢以自己的外表赚人家目光的人,今天这番打扮,匪夷所思。“~大人这是去相亲?”自从被梁汉霸占成自己的私人~后,坦克罕有自我只配时间的权利,就算是我们~找他也~过五关斩六将,其艰辛程度不亚于当年~长征。围追堵截均无用,关键是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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