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露水是我在警校见到的第一个女孩。我与夏花从洗澡堂出来,经过食堂的时候从上面就飘来一段脆脆的声音:“你们是新来的吗?”
我俩循声望去,见在食堂二楼的一个窗户后面站着一个娇弱的身影。因为熄灯,她那神秘的面容使的她的声音愈发的脆耳动人。
“是的。”夏花很机灵。
“你们是哪里人啊?”
“山西的。”
“天呐!”女孩惊呼,“我也是山西的啊!你们是山西哪的?”
夏花兴奋地答道:“太原的,你是哪的?”
女孩又惊呼:“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生如夏花!”夏花说,“他叫杰西莫。”
我听着他俩高兴投缘的谈话,觉得似乎没我什么事,就想还是回去睡觉的好,于是对夏花说我先回去睡了,然后就往宿舍的方向走,夏花却赶快追了上来,边跑边对着黑暗暗的女生宿舍说:“走了啊!”
少女的声音紧随而至:“那明天见哦!”
夏花兴奋的叫了一声,然后我俩进了高大的宿舍楼,在四楼的楼梯口分开——他的宿舍在406,我的在402,分别位于楼梯的左右侧。
我进了我的宿舍,这些家伙居然点着蜡烛。从微弱的烛光中看出,我们的小屋脏乱异常,蔡璐在厕所里面背对着我撒尿,黄有龙和黄建裕坐在**聊天,赵建光趴着看书,公鸡则是一个人嗷嗷的乱叫。
我的床挨窗户,在公鸡的上面。我正要上去,公鸡却叫住我,边说很晚了很晚了该睡觉了,边吹灭了蜡烛。然后神秘兮兮的拉我坐下来,我莫名其妙地说干什么?他说你肯定想不到。我说废话。他很大声的倒数一二三。突然嗖得一声脆响,公鸡手腕上的一个东西发出了明亮的光芒。
“噔噔噔噔!我的新手表!”别人纷纷围了过来。原来只是个有灯照功能的破表,我表示了无趣,然后便爬上了我的上铺睡觉。听见别人问公鸡价格,公鸡沾沾自喜地回答道:“50块钱!”
我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想我的父母他们去哪住了,耳边伴着蚊子的歌唱声缓缓的睡去。
火车外面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给人一种清新舒畅的感觉。外面的情形透过斑驳的双层玻璃开始映入眼帘,有一块儿一块儿的湖泊,一只一只的水牛以及一辆辆缓缓驶过的车辆。就快要到了,还有五六个小时,我一分一秒的数着。
我和夏花出去洗脸,迈过一个个人的“尸体”,很有一种战事结束的感觉,满地都是尸体,只不过不可以任意践踏和没有血流便地。
很艰难的移动到厕所那边去,一路上都是人,然而这里的情形也不是很乐观,早已排了满满的人。洗盥池的水又很小,细水长流似的慢慢挤出;空间也小的实在可怜,都不能把手完整的放进去,能接触到水的地方仅是手指而以,所以说洗个脸可想而知有多么憋屈。因为实在痛苦,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在火车上洗脸刷牙。
大勇的老爹这时候摸出两副破旧的扑克牌来,吆喝着要玩,众人的眼睛一亮,纷纷抱怨为什么不早拿出来。大勇的老爹嘿嘿笑而不语,似乎是好东西一定要放到最后慢慢享用才是。
我坐到一边去看书,不知过了多久,夏花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只听见他用宽大的嘴巴对我说道:“收拾收拾再有半个小时就要到站了。”
一句话就使我精神抖擞。车窗外面已经变成一排排的破旧楼房,另一侧则是许许多多火车的铁轨,偶尔会有车头和车厢什么的在上面停靠。
车厢里的气焰明显比方才高涨,众人刚才还一副呆头呆脑焉不啦叽的模样,现在却变成了吹牛的吹牛,乱窜的乱窜,就跟刚吃了鸦片一样,活跃异常。
我们细细的数着时间,感受火车的逐渐到达。车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到最后便听到吱吱的刹车声,然后车身一颤,火车便完全停了下来。很多人欢呼雀跃,拎着早已拿下来的行礼往出急急的行走。那来时沉重行礼的重量,现在似乎已不是那么明显。
介绍我们来上学的那个男人,首当其冲的走在最前面,他的手上只拿有一个小小的皮包。他慷慨激昂的掏出他的破黑白手机来打电话,边拨号边对我们说:“诺基亚的,世界上最好的手机,在外国都可以使用,在喜马拉雅山上都有信号!”然后电话似乎通了,他叫道:“在哪里啊?我们到了!”他嗯嗯几声,挂掉电话对我们说跟着他走就行。
我们走得很快,很多人的箱子轮子声轰隆轰隆的响着,那声音听了使人莫名的兴奋。出站口的剪票员将票塞到我嘴里,我出去,便看到了一群骚动的人群。他们当中的一些举着各种各样的牌子,一些大声的呼喊要找寻的人的名字,一些把手机放在耳边着急的等待着对方的接听……
那个男人很快就找到了学校负责接待的人员,我们跟着他们在汉口火车站绕了几个弯,便看到了一辆辆的公共汽车。
此时已是9月中旬,可没想到武汉的天气还会这么热。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发现我们的穿着很是不合时宜。我们穿的是那种典型的北方秋天装——长裤长袖,而武汉的人们却还是短裤和T恤。
我们热得浑身冒汗,后背已经湿漉漉,极力找能扇风的东西来凉快,可是更不合时宜的是,从车门处竟然上来位戴着绿色墨镜的妖娆女子,那**竟然穿着超短裙!
我快要疯了,我感到更热,汗水顺着脸颊后背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我看那个介绍我们来上学的男人,他认真的盯着绿镜美女,眼睛不眨一眨。再看旁人,大多也是。美女似乎已经发觉,冷冷的傲视一周,那粘在她身上的色咪咪的眼珠子,便噼哩啪啦地掉了一地,然后美女狠狠的一踩,那些东西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痛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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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子露水』
02、我想,武汉司机的车技是值得我赞赏的。他们总是会~然的加速或是骤然的刹车,车厢里总是时刻充斥着嗡——嗡——的马达~,以及总是突然急刹车所传来的~~的吱——~。我们就~了一辆这样的车。~就跟一车牲~似的被他拉着。我的父~起初还有心情,与学校负责接送的人探讨~学的一些事情,可是随着接送人的不耐烦,双方很快便沉默~来。可车厢内也不得安宁,司机飚车的~音把停车报站的~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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