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发生在塞外高原,三面环山,黄土高坡东部偏远的一个山村里。
山村里仍然与世界一样也有着人的欲望与情感,奋斗与追求,也发生着那人性欲爱、理智与感情纠缠的故事。
今年的清明,分外寒冷,显得异常悲凉,夕阳已经留下最后一片血的残红,中专毕业的赵虎默默无语地站父亲的坟前,仿佛等候什么似的。
他从记事以来就和父亲相依为命,对于母爱的这个涵义,是他今生永远的遗憾,母爱对他而言只是一个遥远的向往。
只听村里的人说过,母亲嫌家里穷,被有钱的人拐跑了。
父亲从此辛苦地又当爹又当娘,拉扯着赵虎。
从那以后赵虎再没有问过母亲这个词。
赵虎今生永远不会忘记父亲临终时那绝望的眼神,父亲病重得一连三天不能说话。
屋里挤满了村里人,父亲只是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二叔,表达着心里的想法。用他那骨瘦如柴地手微微颤抖地指着赵虎,赵虎扑通一声跪在二叔面前。屋里的人发出了叹气声和哭泣声。
二叔默默地点点头,流着泪握着父亲的手说道:“老哥,你放心地走吧,把大虎交给俺吧,俺一定会把他当成亲儿子一样地疼,将他抚养大,让他和俺家小玉一起上学读书,你就放心的走吧!”
这时屋里的哭泣声也多了,声音也越来越大。
因为没有钱救治,父亲含着泪、瞪着眼睛,带着对人生的遗憾,带着没有完成的心愿,离开了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在他没走完地人生道路上提前划了一个句号。
是村子里的好心人帮着赵虎埋葬了他的父亲,那天,天下起了小雨,村子沉浸在一片宁静的雨中,这种宁静让人感觉到凄凉无奈,赵虎捧着父亲的遗像,走在这泥泞凹凸不平的村路上………..
那年赵虎才十三岁。
所谓的二叔,却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只是隐约听父亲说过,他们是一起从内蒙逃荒过来的。
二叔是个木匠,脚有点跛,背有些驼,又黑又瘦,牙齿被他长期抽的老旱烟,熏的又黑又黄,而且总喜欢喝二两,一醉就打他的老婆。
二婶却是一个个子不高,长着一副俏丽的容颜,眼神里总是带有一丝忧怨和渴望,而且比二叔小十多岁,他们身边还有一个12岁的丫头小玉。
隐约听父亲说二婶是陕西的。
还有就是二叔家的那条大黄狗,整天摇着它那大尾巴,仿佛可以听懂人们的话。
其实赵虎宁愿出去流浪,也不愿意去他这个二叔家。因为在二叔家,他过早地成为家庭的主要劳动力,经常被喝醉酒的二叔一顿痛打,二婶也难逃出酒后的折磨。
赵虎15岁那年,他生病了,二叔仍然让他下地里干活,没有丝毫的同情。
二叔长年在村里和县城作木匠活,挣的不多但够维持生活,因为二婶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才生下唯一的小玉,二叔舍不得让她干地里的活。
几亩责任田自然由赵虎往起支撑。
那几间破房,破门板,家里养的….由二婶照顾。
赵虎把种子播入黄土地后,全身都像水洗过一样,望着天上的白云和远处地山脉,呆呆地想着星期一还要交作业呢,而这时大黄狗在他身边爬着,摇着尾巴看着他。
天上的太阳越来越热,地里的庄稼活也越来越忙,间苗、锄草有干不完的活…….
赵虎面朝黄土,背朝天,克服了他弱小的年龄,在生活面前强壮起来。
赵虎加上感冒中暑,中午怎么也干不动了。
躺在大石头上,听见远处有二婶的叫声。
抬头望去,看见二婶掏出小花边手绢喊道:“大虎……缓一缓。”
赵虎用手摇了摇,却没有力气回应。
二婶跑了过来说道:“大虎,你没事情吧?是不是中暑了?快别吓唬俺,快醒醒!给二婶喝点水!”
她用手绢给他擦着额头的汗。
赵虎没有力气回应,只是摇了摇头,一动不动地躺着。
这时赵虎感觉被二婶扶了起来,用她那弱小的身躯将他背起,缓缓地向前走去。
躺在二婶背上,有一种温暖,心里更有一种说不明白的滋味…………
回到家里,二婶将他“嗵”的一声,把他扔在炕上,两腿发软的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过了好一阵子,二婶给他拿了一块湿毛巾放在他的头上,小玉也端来一碗水。
二婶用勺子喂了他两口水,赵虎慢慢地缓了过来……..
到了晚上,二婶给他端来一碗面,里面却稀罕地有2颗鸡蛋。
赵虎问道:“二叔,他…..”
“你二叔被赵老三叫走了,到镇上干活去了,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
看到小玉碗里却只有面。
“来,小玉给你一颗。”赵虎说道
小玉却摇摇头,见小玉不要,赵虎将碗也放在一边。
二婶将鸡蛋只好分开,看着二个孩吃的那样开心,比吃在自己嘴里还高兴。
二婶告诉赵虎是大黄狗跑回来,拽着她的裤脚使劲往外拉,自己往地里跑,好象在告诉她什么,她就明白了。
赵虎晕晕忽忽的下了地将大黄狗搂在怀里,将吃剩下的半颗鸡蛋喂到它嘴里。
大黄狗将嘴凑过来,用舌头添了添赵虎的脸。
赵虎搂着它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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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夜间折磨』
赵虎望这空旷的田野,叹息着说道:“秋天是多美的季节,也是该收获的时候了。”在割麦子的头天,二叔磨了半夜的镰刀,将家里可以用的镰刀都磨的锋芒毕~,赵虎在二叔的磨刀~中~~梦中,梦中赵虎将大片的麦子收割了,~头大~的看着二婶为他送来有~蛋的面......二叔凶巴巴地~道:“快去掰玉茭。”二叔将他~醒,让他趁天没有亮,日头没有出来,赶快~地!赵虎一到地里,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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