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正是花季绽放的时节。我和紫嫣也在幸福中度过了大半年。我们俩经常在一起互诉衷肠。她就像我手心里的一朵莲花,刚刚开放。鲜艳的**轻柔地在时而歌唱,时面翩翩起舞。我不时会将它紧贴我的双唇,细小的花蕊也会调皮地从我的嘴角边滑过,甜甜的,令我春心荡漾。在她的细心呵护下,我的身心都极为愉悦。没有了雄心万丈的豪情,没有了一厢情愿的偏执,从空中平稳着陆,我开始了平凡。我细细品味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天真、无邪。她不像是村妇,因为她平凡中不显庸俗;她也不像城里的知识女性,因为她衿持中却尽露狂野。她就是一朵不著雕饰的野玫瑰,性情奔放。在她的思想中,没有森严的等级观念,没有自欺的世俗偏见。有的只是面对着浩瀚星空的灿烂笑容和面对我的那份羞涩与腼腆。每当我压在她身上,抚mo她的肌体时,她都会把脸深深地藏在我的胸前,用她滑嫩的舌尖从我的毛发间穿过,留给我的是难以抑制的渲泻。幸福总是不期而遇的,命运也总公平的,失去的总会失去,拥有的总会拥有,这是大自然冥冥之中的安排,谁都无法改变,就看你是如何理解和把握的。
四月,也是多雨的季节。有时它一连下好几天。雨来的时候,山间的小路一片泥泞。其间很少看得见行人,偶尔出现一两个身影,也都会化作泥淖的点缀。村子之中更多的则是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因为雨季一来,能往学校的山间小路会变得泥泞难行,因而,雨季也就成了他们可以玩耍的假期。他们在村子里相互追逐打闹,任由泥巴水在各自身体间传递。如此尽性,他们当然也不会留意校舍那边两个相濡以沫的身影。这个时候,我们俩更多要做的便是共撑一把雨伞,驻足于宿舍门前,静静地欣赏着雨中的原野。一滴滴雨珠在空中徜徉许久之后,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片小小的水花,向世人表明他们生命的延续。整个世界也都无语了。难道无语的世界就失去了它应有的光辉了吗?你看,小松鼠不是出来觅食了吗?它机灵欢快的动作,不是对大自然勃勃生机的映衬吗?
其实,任何时候,大自然都不会缺乏美感的……
雨后的两三天,有人在村边站立,凝神向这边眺望,甚至有人在村边对着我的宿舍指手划脚。紫嫣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她总是天没亮就出门了,一整天都看不到她的身影,直到夜深人静时,她才会偷偷溜入我的宿舍。
荆老太来了,在中午我休息时。她的脸依然那黄,皱纹依然清晰可见,而她的举动却显得小心、诡异。
“老师,在吗?”我刚要吃饭时,她畏缩着身体站在了问口。
“我不是在这儿吗?”我一见到她就没好气地说。
“哟—,有了新人,就对旧人这么绝情了!”随后,她干咳了两声,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门口的门槛上,手里依然端的是那个海量大碗。
“大娘还是这么海量呀!”我笑了笑说,“您的身子还是这么硬朗啊!”
“还行,一年四季无病无灾的。”荆老太往嘴里送了一口饭,说道,“可是你们年青人可要当心身体呀!”
“谢谢大娘的关心,我的身体很结实。”
“这倒未必,现在看上去是结实,说不定,哪一天可是腿脚一发软,可就起不来了。”
我有些讨厌她了。我低下了头,继续吃饭,没有理会她。
“呸,呸,呸”她看我不理她,就上前一步说,“你看我这张嘴,尽是糊说。可是,你刚来没几天,有些事你还不知道,这不能不怪你。咱俩也挺投缘的,有几句话,我可是一定要提醒你的。”
她郑重其事地说:“村边的那个野丫头,村里任何人都不能理睬她,更不能与她有任何关系。”
我抬起头看了看她,嘴角微微向上翘。
“这可是村支书发的狠话。”荆老太急了,说道,“如果不听支书的话,那可是要吃苦头的。”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冷冷地问道。
“因为她来历不明呀!”
“来历不明,就要把人拒之门外,还不许村里人与她接触?这是什么道理?”我有些气愤了。
“就连村中的几个老人家,噢,就是看阴阳的人都这么说。一旦村里人有谁与她说话,就会给村子带来晦气的。她是灾星下凡。”荆老太神秘地说。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他们的话,你们也信……”
“啊哟哟——,年青人可别这么说。”荆老太连忙阻止我说,“他们一直都是很灵的。要不怎么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呢!这话也能随便说。”
荆老太狠狠地瞅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二十年前,这个村子本身就人丁不旺,可是,村子里的男人经常无缘无故就死在处头了,隔三茬五的就出事。当时人们都害怕极了。就连当时的村支书都吓得一病不起,眼看着就不行了。村里人都不明白这倒底是怎么回事。老支书临死时,让人把几个会算命的人都叫了来。”
当时,不是已经把他们都打倒了吗?
“谁说不是,老支书要这么做,村里人也不明白。”荆老太端起海碗喝了一口汤,然后又说,“老支书就请他们给说说这事。那几个算命先生纷纷摆出道道来掐指一算,异口同声说,这是因为这个村的男人命根子软,不能压住村外山上的狐妖所致。”
“那是一派糊言。”我大声反驳说。
“你别急呀,听我往下说完,你就不这么说了。”荆老太急忙盖住我的声音说,“老支书将信将疑地请教解决之法。”
“什么办法?”我急切地问道。
荆老太又干咳了两声说:“就是找村外的命根子硬的男人当本村的支书。”
“上哪儿去找呀,咱们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问道。
“是呀,老支书也这么问了。可是那几个算命先生都笑了。”荆老太也**了诡异的笑容。“他们说,不急,不急。”
“什么意思?”
“他们说,七天之内,肯定会有一个外村的男人从本村经过。那就是能够拯救本村的男人。”荆老太又喝了一口汤说道,“老支书用手指着在场的村里人说,你们听好了,如果七天之内,没有外村的男人经过,你们就把这几个牛鬼蛇神绑起来,抛到野地里喂狼。如果七天之内真有外村的男人经过,你们一定设法留住他,请他接替我的支书一职,并要善待这几个人。”
听到这儿,我也被这儿的神秘色彩所吸引了。
“结果呢?”我又问道。
“老支书说完这些话后就一命呜呼了。”荆老太开始卖弄了起来。
“我问的是七天内有没有外村的男人经过。”
“老支书的灵柩按照习俗,要停放七天才能下葬。在这七天里,村里的人一边为老支书操办丧事,一边连夜派人在村口等。可是几天过去了,都没看见一个人影。”
“我就说他们不可信吧。”
“别急,还没完呢。老支书下葬的目期终于到了,一群村里的后生抬着老支书的灵柩往村外的坟地里走。真是怪了,真是怪了。”荆老太若有所思地说。
“怎么了?”我睁大了眼睛问道。
“你说怪不怪呀。当村里人护送着老支书的灵柩刚走出村口时,只见从坟地方向走来了一个人。活脱脱的像是老支书转世呀!真是怪,真是怪!”
“啊——”我也不禁叫了起来。“他是谁?不会是现任……”
“可不是吗?不是他,谁敢接任本村的支书呢?”荆老太脸上**了骄傲的笑容。
“难道他一出现,就拯救了咱们村了?”我不屑一顾地说。
“当然不是了。”荆老太非常紧张地说,“他还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什么?”我刚放下的心又快吊到嗓子眼了。
荆老太很不自然地梳理了一下头发,伸了伸懒腰,说道:“唉,不说了,不说了,今天累了,我该回家睡觉了。”
她话还没说完,就迈着蹒跚的步子,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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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
荆老太~风地走了,留给我的是无穷的疑惑。整个~午,我的脑中都被那个离奇的故事占据着。我无心教学,时刻都在考虑紫嫣怎么会也在这个故事之中?它又属于哪一章节呢?~比重又是多少呢?这些我都百思不得其~。又到了夜~人静时,紫嫣这一天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几天她总是很晚才会回来。我不责怪她,她只是在躲避一些人,躲避一些事。以她现在的弱小的~躯,还承~不起任何打~,因而只能选择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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