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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染红妆》

第2章我赶走了妈妈

作者:绿染蝶衣 阅读字体选择:小字



  

其实,真相并不复杂,而且也在我的意料之中。爸爸在当年下乡时,和一个村姑有情,春风一度后便有了哥哥。后来爸爸回了城,和妈妈结了婚,而且,向妈妈隐瞒了一切。直到几天前,哥哥的生母病死,她的家里人才联系上了爸爸,要他将孩子接回来。

这真像是电视里的故事,而且很老套。但当它终于发生在了身边,还是让我吃了一惊,如此说来,哥哥竟是个私生子。

爸爸吞吞吐吐,终于将隐瞒多年的风流韵事说了出来。但这只能惹得妈妈更生气,嘴里仍骗子,混蛋骂个不休。

我实在不敢再听下去了,悄悄溜回了房间。

再次躺到了**,耳边,爸妈的争吵声仍隐约可闻。看来,妈妈是不会原谅爸爸了。她一向尖酸刻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怎么办,哥哥会不会被赶走,我突然忧愁起来,要知道,他可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刚得到一个哥哥,我可不希望他有事,再说,爸爸真有对不起妈妈的地方,与哥哥何干?

事实证明,我的忧虑是很有道理的。后来的日子里,妈妈虽不好赶哥哥走,却处处给他气受。不过,这个哥哥却很懂事,总是忍气吞声,尽量讨好妈妈。

在爸爸的安排下,哥哥也上学了,和我一个学校,不过比我高两级。从此后,我们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开始,他的确很羞涩,见了生人常会低下头。我明白,这是农村人特有的腼腆。不过,我才不管那么多,总喜欢在大庭广众下,同学们面前,拉着他的手,用眼神告诉他们,我张含韵终于也有了哥哥,从此后,你们谁也别想再欺负我。

虽然哥哥的出现,带给了我从未有过的快乐,可他却始终是妈妈的眼中钉。从哥哥进门的那天起,她的目光,开始变得从未有过的怨毒。我知道,她迟早有一天会爆发的,却没想到那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一天放学回家后,妈妈不在家,哥哥就自己做饭。以往,即使妈妈在家,哥哥也总会抢着做家务的。

我帮着他,做了米饭,炒了菜,端上了桌,等着妈妈回来。我多希望妈妈回来,脸上不再有那种可怕的阴郁,像以前一样满面春风。妈妈终于回来了,见到满桌的饭菜,却并没有我所希冀的那样高兴。

“这谁做的饭?”三个人围桌共餐,刚吃了一半,妈妈突然问道。

“哥哥做的,”我毫不迟疑地答道,好想让妈妈听了,能夸上哥哥几句,以化解多日的积怨,对哥哥好上一点,哪怕是一点点,让他也能感受到早已失去的母爱。

“啪……”我的话刚说完,一件意料不到的事发生了。一碗汤,从妈妈手中泼出,从脖子上点点滴下,双手上,脸上,到处都是水珠和菜屑,正散发着热气,连上衣也已**一大片。

“妈,你……”我惊得呆了,想说什么,却不知怎么说。

“这就是他做的饭,锅底都糊了,中间还夹生?”妈妈似笑非笑,极尽嘲讽之能事。

原来就是为这个,饭没做熟,她就有理由生气吗,就可以把烫泼到别人身上吗?真是好霸道,好恶毒。她还是我以前那个温柔,慈爱的母亲吗,她此刻的所为,简直与疯子无异。

我真是快气死了,可是,此刻并不是吵架的时候。我找来毛巾,帮哥哥拭擦着满身的残汤,他的脖子上,手上,已开始发红,生出许多小水泡。我想哥哥一定很疼,不过,他并没有哭。而我还是看到了,有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眼中滴出,滑向咬得**的唇边,这一刻,我的心突然疼起来。

“真是没人性,”我忍不住嘀咕着,想去找烫伤药。可是,刚走了两步,还没离开饭桌,就觉得脸上突然一痛,眼前出现在大片金色的小星星,在乱舞。

“你说谁没人性?”妈妈的吼声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知道,我挨了打。

“阿姨,求求你,别打妹妹,要打就打我吧……”哥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虽有点头昏眼花,我还是回过头去,只见哥哥满脸可怜之色,哀哀地祈求着。而那个女人,我的妈妈,仍是冷若冰霜。

我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一句话冲出而出:“哥哥,你别拦着,让她打死我……”

我知道这一句无异于火上浇油,果然,妈妈听了,再次举起了手。

我眼也不眨,冷冷地看着她,我想清楚地看到,这个做母亲的手,是怎么挥到女儿脸上的。

很奇怪,妈妈举起的手并没有很快落下来,停留在了空中,足有一分钟,才无力地垂下。

“滚!”妈妈再次瞪了我一眼,软软地坐了下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哥哥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角,然后拉着我的胳膊向房里走去。我知道,他怕我再激怒妈妈,惹来打骂。

“我帮你找药,”一进房,我就四处乱翻,书桌,抽屉里,能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还好,药终于找到了。

把哥哥拉到床边坐下,逼他**上衣。我的天,刚才还有衣服遮着没看清楚,现在才知道,他伤得有多严重。胸口,有碗大一片,都鲜红鲜红的,无数小水泡,像夏天出痱子了一样,布满烫伤处。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我想不明白,这一刻,我对妈妈的仇视又增添了几分。

“哥,你躺下,我帮你敷药……”我无限疼惜地说。

哥哥无语,默默地躺了下去。我用手指蘸着药膏,在他的身上轻抹着。每触到那些正渐渐变大的小水泡,他就轻轻地战栗着。我知道他疼,被烫成这样,能不疼吗?是我,只怕早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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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依为命』

“~吗?”我一边涂着~,一边轻轻地问着哥哥。“不~,”他含着眼泪,朝着我微笑着,~着~~,竭~装出没事的样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刻,我的眼泪竟也没能~住,倾眶而出。那~,我呆在~房里很晚很晚,直看到他带着~和战栗,渐渐~去,我才悄然离开。几天后,爸爸从外地回来了,我将那天的事告诉了他。我想让他知道,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是怎么虐待哥哥的,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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