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几缕柔和的夕阳透过天边的云层洒在一个放满了盆栽的小阳台上,给那些生机盎然的绿色植物镀上了一层金光。
一旁的栏杆上,扶着一只手,五指白皙柔嫩,映着落日的红光仿佛呈半透明。此时它们正轻轻地有节奏地叩着栏杆,显示出主人的轻松心情。顺着这只手往上看,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身材娇小玲珑,圆圆的脸上微微地笑着,眼睛调皮的半眯着,乍看并不是很漂亮,可是给人的感觉十分舒服。此时她一边慢慢啜着一杯绿茶,一边看着脚下熙来攘往的人群、车辆,満是闲适和惬意。
突然,悦耳的铃声响起,她收回扶在阳台上的手摁一下放在一边的手机,“喂”了一声。
“翩,你下班了吗?我们约好吃饭的,没忘吧?什么时候来?都到了,就差你了!”顿时一个清脆火辣的女声像放连珠炮一样地响起来。
“就来了,十分钟后到。”这个叫翩的年轻女子说完转身走进房间,随着,有着及腰长发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
十分钟后,一辆的士停在了一家饭店前,从车上走下的正是刚刚叫翩的女子,她抬头看了一下饭店的金字招牌,轻盈地几乎是连走带跳的上了台阶。
她刚进门,靠窗的一张桌边就有一个女子招手叫她,正是刚才那个打电话的声音。那个女子穿着及膝红裙,短发,一张小脸十分俏丽。她跑过来拖着自己的朋友塞进桌边的一张空位上。另两个女子也已经起身,一个笑嘻嘻地望着她,一个一把抓着她的手,兴奋地叫着:“翩翩,好久不见,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们啊。”翩翩眼睛里溢滿了感动,笑着对她们说。接着,她又转过头对红衣女子说:“若瑄啊,都嫁人了,还那么风风火火的。”
“没办法,娘胎里带来的改不了。”若瑄边答边招手叫来服务员点菜。
不一会,菜端上来,几个久未碰面的朋友边吃边聊。
翩翩吃得不多,话也说得少,多数时候都是那么微微笑着,但偶尔一开口,几个朋友就会笑上一阵。这不,不知她说了一句什么,连一向比较内向的雨梦都忍俊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
若瑄捂着肚子指着她却说不出话,好半天才缓过气来,瞪着她说:“坏丫头,还是老样子。不认识你的人看你像是很文静,一股书卷气,却不知淘气起来和小孩子没两样。”
“是啊,”另外那个叫小琳的点点头说,“当初分到一个寝室,她看上去还带点清高,我们都还不是让表像骗了好久,交往了才知道,她有多可爱。不过我也真不明白,这一个人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种气质,活泼,文静,端庒;有时是个典型的淑女,有时又像个天真的小孩,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矛盾做作。”
“所以她才那么有人缘啊!”雨梦细声细气地接口。-
“我说啊,你们今天就是谈论我来的啊?若瑄,雨梦,你们家人都还好吧?”眼看几个朋友把话题扯到自己身上,又要说个没完,翩翩连忙岔开。
“都好,都好。对了,翩,你老公哩,你们还是不打算到一起来工作?”
“暂时没有打算,我觉得这样很好啊,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和时间。”翩翩微笑着说。
“还是你们潇洒。羡慕死人了。”若瑄边往嘴里塞着食物边感慨地说。-
华灯初上,凉风习习,街道上淌着两条灯河,一条金色,一条红色,流光溢彩。
人行道上,四个年轻美丽的女子边说话边随意走着。其中一位最是显眼,她穿着浅粉色的**,一头及腰的黑发,顺着优雅的背部曲线直直地流泻而下,有几缕不时的被夜风扬起又落下,使她看上去显得那么飘逸出尘。
街道两边摆夜市的小贩正忙个不停,城市的夜生活开始了。街上已不多见行色匆匆的人,大都三三两两悠闲而随意。意外的是,在一处林荫树下几个摆摊算命的竟还在闲聊,一点也没有要收拾离开的意思。
这时,四人中那个穿红裙的女子看到他们停下了脚步,拉着那个长发女子的手说:“翩,走,咱们去算命去!”原来她们就是翩翩和她的几位朋友。说要算命的正是若瑄。
“算命?我不信那个,不去。你们去吗?。”她回头看向雨梦和小琳。
“不去!”她们二人异口同声地说。
“我也不太相信,就当是玩玩行吧。反正现在还早,回去也没事可做。走吧走吧!”若瑄连拽带推硬是把她们三人带到了树下。
翩翩几个拗她不过,只得同意。她知道这些算命的大都是些残疾,干这行不要本钱又不要什么文化,平时在人面前故弄玄虚,混口饭吃,说来也怪可怜的。-
若瑄在那几人面前站住,打量了他们一会。那几个人便立即停了闲聊,招呼她们:“算命吧,二块钱一算,很准的。”只有其中一个不出声。那人看上去五十多岁,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是没有戴着墨镜,慈眉善目的,衣着也很干净得体,不像另几个一身油污。
若瑄便走到他身边蹲下来,从签筒中抽出一支递给他。他看了看签又问了一些诸如生辰八字之类的,就对若瑄说了几句,不外就是小心灾祸,当心小人,和其他人说的也没什么两样。
听着他胡诌一通,翩翩在一旁不由暗暗好笑。这时那人却抬起头来看着翩翩,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了她一会,皱起眉头,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翩翩虽说不信,也让那人看得心里有点发毛,索性蹲下去,看着他说:“老人家,莫非看出了什么?”
那人不应仍旧盯着她看,好一会才慢慢开口,听上去却是自言自语:“怪事怪事,怎么会是这样?”
“怎样?她怎么样?”若瑄看那人神情不对,也出声催问。
那人不理她,却对着翩翩开了口:“丫头,把你的手伸出来给我瞧瞧。”又问了她的生辰八字,掐了半天手指头,只是皱着眉头不开口。
这一下,倒把旁边几个好友急坏了,一齐问那算命的:“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
相比之下,翩翩倒没有那么着急:“老人家不说,莫非我有什么灾祸?”
那老头迟疑着开口:“呃,也不是,什么祸。只是,只是,我竟然算不出你以后的命格,看你的样子吧,又不像有什么大灾大难的。不过有点可以肯定,你以后一定有什么大劫。自己小心吧。不早了,我要回家了。”那人说完收起签筒,提着凳子也不向她们要钱,就那么走了,撇下她们几个在原地一愣一愣的。
还是翩翩最先反应过来,笑着对她们说:“走吧,人都走了。”
若瑄狠狠地一跺脚:“呸,什么算命的,胡说八道!”
“就是,就是。翩,你可别相信那些,都是骗人的。”小琳二人也一起说。
翩翩倒不在乎:“也许是真的哩。不过你们不用担心嘛。他不是说了我不会有灾祸。嘿,说不定还有什么奇遇哩。比方说走路让一捆钱砸了。”一下说得几个人都笑起来。
这时,若瑄老公突然打来电话,说家里去客人了。她们几个约了下次见面,也就都散了回家。谁也没有想到,这竟是她们最后一次相聚。-
翩翩回到家,发现灯亮着,竟然是老公刘辉回来了,正在看电视哩。
看到她进门,刘辉抬起头,笑了下:“去哪了?才回来?”
“和几个朋友吃饭,又逛了一会。你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
“想给你个惊喜哩。”刘辉竟然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又拍拍身边的沙发,“过来,坐会。”
夫妻两人就是这样,平时少在一起,也不像其他年轻夫妻,不时浪漫一下。两人像朋友倒多一些。翩翩不知老公怎么想,自己也曾经失望过,觉得日子平平淡淡像开水。有时也吵架,也想过离婚。可是要离婚也不容易,跟两边亲人都有了一些感情,拔草连根。终于也就那么过下来了。
她在沙发上坐下来,把头靠在刘辉肩上。刘辉也像往常一样,用手臂轻轻圈着她的腰,一时,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就那么相依着。
过了一会,翩翩侧过头,问他:“你还记得那次去南岳的事吗?那个和尚怎么说我们的?”
“嗯?”刘辉偏过头,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她,“说什么了?”
“他说,我们两人缘浅,不能相伴终老,还说什么我有一次奇遇的。你忘了?”刘辉没说话,翩翩只觉得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紧。
半晌,刘辉笑起来:“你怎么想起这个了。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那些?”
“不是我相信,我今天也遇到一个人这样说了。”
“那都是胡说八道。别理它。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刘辉扳过翩翩的脸,想了想又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不早了,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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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
这天一早,翩翩接到公司~,~她不用去~班,直接去a市出差。那是一个风景秀美的城市,翩翩早就想去~,听到这个消息,当~乐得一蹦三尺。她兴高采~地边哼着小曲儿边收拾好行李。刘辉送她~楼,拉开门时,忽然~~住她,用十分不舍的语气说:“老婆,一个人出门一定~照顾好自己,记得到了给我打个~。我会想你的。”见他这种少有的样子,翩翩心头一暖,也回过~~住他,调皮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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