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中午是陈坚最忙的时候，两个配菜工配合着他都忙不过来，还要他亲自去准备配

料，因为做大厨的都有自己的绝活，有些讲究的大菜，一般的配菜工是不知道配料的。

“谁呀？”陈坚问。

“她没说，长得挺漂亮的，像是本地人。”服务员说。

“好吧，我去看看。”陈坚说着从操作间走了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童飞和她老公会出现在这里。

“陈坚。”童飞喊了他一声。

“童飞，你们两口子怎么会来这里啊？”陈坚惊喜地说道。

“我们出来买东西路过这里，正好也到吃饭点了，就进来了。”童飞说。

“来来，里边做。”陈坚给他们俩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一进门就看到你的大照片了，上面吧你吹的可以啊，你什么时候拿的全国比赛金奖啊？”童飞很刻薄地问。

“啊，那个什么宣传需要呗！”陈坚说。

“我爸还说谢谢你上回送去的海鲜。”童飞老公说。

“大叔一直特别照顾我，那是应该的。”陈坚说。

“行了，现在还真有点派了，将军肚也起来了。”童飞说。

“童瑶还好吧？”陈坚问。

“挺好的，你还不知道吧，他交了个男朋友，好像还是清华大学博士呢。”童飞有点成心气陈坚。

“是吗，那恭喜她了。”陈坚很不自然，马上转移话题说，“你们吃点什么，我请客。”

“你去忙吧，我们自己来，吃完还有事呢。”童飞说。

“那好吧，你们坐，我让他们给你们送点饮料。”陈坚说。

陈坚回到操作间，心里就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似的七上八下。

他点燃了一支烟，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茫然，好像一切在这个瞬间都变得没有意义了。尤其是他听到童瑶交了男朋友时，他的感觉就像天塌了一样。

因为他一直暗恋着童瑶，但童瑶和他的姐姐童飞一直就瞧不起陈坚。虽然原来老在一起玩牌什么的，但无非也就是玩牌，充把手而已。

可陈坚不这么想，尤其是他们一在一起玩牌，他就和童瑶一头，这童瑶玩起牌兴致来了经常称陈坚“宝贝”、“亲爱的”什么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陈坚就觉得童瑶对自己有意思。时间越长，陈坚的这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劲头越足。

直到去年陈坚出了事，劳动改造回来，他不敢再正眼看童瑶了，心底深处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

每想到这里，就会加深陈坚对公交车上穿红色长筒袜那个女郎的憎恨。陈坚想：如果没有这事，我可能这会儿都和童瑶结婚了！

“陈师傅，陈师傅，外面客人都等急了，刚下的几个单子您还没做吧？”外面的服务员问。

“啊，啊，正在做，马上就好。”陈坚说。

中午休息的时候，陈坚陷入极度的痛苦之中。

他从枕头底下拿出童瑶的红色长筒袜，把它展开了放在**，然后用手轻轻地在上面

抚mo着；又伏下身去，把脸贴在丝袜上来回摩挲着；最后把丝袜举起来，贴在自己的鼻孔下，贪婪地闻吸着上面残留的童瑶身体的芳香。

“童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多么爱你，我是多么爱你啊……”陈坚痛苦地抽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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