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入住凶宅
早晨醒来我向公司请了假,准备着手搬家。我的东西并不多,好在路途也不远,我和同事两个人一趟就完事了。到了我的新居,小雪有事不在。我打开了房门,扑面而来一股凉风,吹的我很是惬意,我有些得意地问同事说:“怎么样,不错吧?多凉快啊。”同事耸耸肩,转转眼珠四处看看,嗅嗅鼻子说:“张哥,我怎么觉得这屋子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子邪门。”
我环顾了一下左右,可不是吗。昨晚没注意仔细瞧,现在一看,这屋子白天也见不到阳光。而且一株异常繁茂的大槐树挡在了窗前,我计算这五层楼的高度至少也有十多米吧,开窗户就能闻到一股槐树花的香味儿。由于不见阳光,屋子里确实有些阴暗和**,散发出阵阵的霉味。同事开玩笑的说:“你那女房东呢?听你说的那么漂亮,我都心痒痒的,替你搬家,顺便来看看你的合租伙伴。”我说:“你小子不怀好意啊,连我的主意都打?再说你这小屁孩知道什么叫心痒痒。”同事嘻嘻哈哈地说:“咱也是成年人了嘛,啥不懂啊,就是看看,顺便鉴定一下你的品位。”我开玩笑说:“咱这品位肯定比你强,就你这瘦猴儿样品位也高不到哪儿去。”两个人一边开玩笑一边布置,不一会就布置完毕。
瘦猴和我休息了一会,我们就下楼回单位了。走出这栋居民楼,我看到斑驳的墙体,杂草丛生的空地,和周围乱树成荫的格局,把这里映衬的格外荒凉。市中心竟然也会有这么冷清的地方,看来真的需要好好改革改革了,怪不得就要动迁了呢,看看四周的高楼大厦,这里简直不像是在闹市区,倒像是没有人居住的荒郊野外。
晚上因为有了归宿,所以很兴奋,也不着急回家,在外面玩到很晚才回来。回到家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怕惊醒我那娇弱的房东。没想到房东正在门口的客厅坐着,见我回来了,幽幽地说了一句:“你回来了?”我倒有些尴尬了,挠挠头皮,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小雪没有看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杯子。我想这女孩准是一个人害怕了吧,因此在等我的回来,我要是不回来她心里也不踏实。一瞬间我竟然有了家庭的温暖,心里也涌动着一股股的暖流。我对小雪拍拍胸脯说:“我回来了,你不用害怕了,没事的,有我在。”天知道我竟然说的这么暧昧,好像我们之间已经确立的关系一样,她是那么年轻漂亮,而我也正好是个没人要的单身汉。不过我确实对我的房东很有好感,没准以后发展发展也未可知。而我正想忘记从前的不愉快经历,能够有些营生去做,也会让我过的更充实些。
小雪默默地不出声,我也不好总是干站在那里,因此咳嗽了一声,就往我的房间里去。我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准备上网玩耍。机器运行时我从门缝里向外望去,小雪已经不在了。哈哈,我可以无所顾忌地看我存储的A片,有自己的房间真好。
QQ头像一闪一闪的,有人见我上线,主动招呼。因为本人这段时间太过消极,只好在网络上发泄,一些论坛里我**地发帖回帖,几乎成了灌水大王。而QQ上也是逢人必聊,所以大家见我来了,都来打个招呼。我同其他人寒暄了片刻,便和一个名叫倾城的女网友聊了起来。经过我们之间的介绍了解,我知道她也在这个城市,这让我觉得很亲切,好像找到了亲人的感觉。而她的职业竟然是一位风水师。天哪,这简直是神仙才应该有的技能,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这样的仙女谁不想这接近接近,揭开层层神秘的面纱呢?因此我对她充满了好奇和好感。
我问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啊?当心明天变成熊猫眼噢。
她说:在淘宝网上看东西呢,没想到这么晚了。都快12点了啊,你不是也没睡吗?
我说:是啊,告诉你个好消息吧,我今天就不在公司里住了。
她说:好啊,那恭喜你哟。新房子怎么样?
我说:是和一个女生合租的,充满艳遇和挑战。
她发了个头像向我呲牙笑。我知道她在笑话我。
她说:在什么位置啊,价格怎么样?
我说:虽然对于我这个无产阶级者算是贵了点,但是说实话还是很便宜的,一个月500块钱。这条街好像叫细水巷。
等了一会,倾城说:细水巷?你怎么会选择那里啊?
我说:怎么,不好吗?这里离我公司很近的。走路不一会就到了。
她说:那里风水不好,你要注意些。另外那里是动迁区,几乎没有人家了,阴气很重,经常出怪事的。
我说:没事啦,我还是小伙子,阳气很足的,谢谢关心。
说完我就打了个哈欠,太困了。我和倾城道了拜拜,然后关了电脑,准备去卫生间洗洗脸。
推开门,外面黑洞洞的,小雪已经睡着了吧。我不想惊动她,就轻手轻脚地走向卫生间。卫生间是一个很小的屋子,我简单地洗洗脸,准备回到卧室去擦干,可是当我抬起头,却找不到卫生间的出口了。屋子就是这么小小的一处地方,我的对面是镜子,我的手下是盥洗台。我的身后是马桶。可是我却没有看到门。难道是我眼花了?我揉揉眼睛,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屋子的陈设还是这么简单,一面镜子,两面墙。可是就是没有门。等等……一面镜子,两面墙,怎么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屋子变成了三面墙了?可是我却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还是四面墙,而我看到的只有三面。另一面在哪里?我心里念叨着:别着急,静下来好好想想,也许是眼花了。可是我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个圈,都把自己转迷糊了,也没找到失踪的一面墙。我一边在脑子里计算着一加二到底等于几,一边不停地转悠,终于不堪劳累,一屁股坐在马桶上。由于来回转悠弄的眼睛也花了,心头也烦恶异常,觉得堵得慌,我就静静地喘口气。正当我想要静下心来好好想想的时候,灯忽然又黑了。
卫生间灯的开关是在里面的,我没有去关它难道是停电了?这在没人居住的动迁区倒是很有可能,可是大半夜的怎么会突然停电呢,总不会是保险丝烧断了吧。我忍住怦怦乱跳的心脏,说实话我是很怕黑的,因为黑暗里总是有很多自己无法预知的东西。我慢慢地站起来,用手去摸墙,因为我想摸到开关看一看,是不是忽然停电了。这么小小的空间里,我只要站起来向前走一步就能走到墙边的。可是我试探着走了一步,伸出的手臂没有摸到墙。又走了一步,还是没有摸到墙。我一边缓慢地驱动脚步,又试探性地迈了一步,然后向前摸去,还是没有墙。怎么了,墙不见了?我几乎要哭出来了,但是我还是停下来,我想还是坐一会吧,现在脑子有点乱。于是我又慢慢地往回走,我刚才是向前走了三步,那么我现在后退三步,再回到原来的位置吧。于是我就慢慢地倒退步子,我不敢转身走了,我怕再错误的估计下,会有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就这样我慢慢地,慢慢地倒退了三步,应该是刚才我坐马桶的位置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刚才就是以这里为圆心做的方位估计,现在又回来了,我终于可以找回坐标了。来不急再做思索,我一屁股坐了下去,就听见“噗通”一声,我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地上。难道这里不是我刚才坐马桶的地方?我几乎要崩溃了,伸手四处划拉,也没找到马桶。“这是怎么回事!”我大声嚷嚷起来,四周回应着:“这是怎么回事!”余音不断,显示出这里的空旷。我明明是在自己房子的卫生间,怎么现在到了这样四面不见墙的黑黑的鬼地方来了。现在的我肯定很狼狈,我不禁都想要哭出来了。
忽然我想起我的手机还在**兜里,可以给朋友打个电话啊,也许手机可以照亮周围的路。于是我从**兜里掏出我的手机,我快速地按动电话键子,急急忙忙地拨出瘦猴的电话。可是一连串的嘟嘟声音提示,这里不在服务区内。
我看看手机的信号显示,果然是空的,这里不在服务区。
懊丧加上恐惧,让我不禁灰心丧气。在手机屏幕暗淡的一瞬间,我抬头看了看四周我所处的位置,黑黑的一片空旷。
我再次按动手机,屏幕上发出的光芒是那么耀眼,可是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巨大黑暗中,还是显得那么萤光微弱。四周依然不见路,而且不见一点可以确定位置或者坐标的东西。就是黑黑的,空空的,没有边际,没有附属物,什么都没有,就是黑乎乎的一片。
娘希匹,这是什么破地方啊!我张嘴大骂起来,仿佛忽然来了力气,大骂能让我战胜暂时的恐惧,我鼓动舌头搜肠刮肚地措着不雅之词,一句句难听的话从我嘴里飞奔而出,想不到我这样有着书生气质的斯文之人也会有这样脏话连篇的时候。我仿佛不加思索一样,各种各样精妙绝伦的脏话从我嘴中源源不断绵绵不绝地飞流直下。在我的妙语连珠中,我用生殖器问候被骂人的生殖器,问候对方的八辈祖宗和旁支,以及后代。
骂着骂着,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我的声音尖尖的,细细的,一点也不是我平日的嗓音。要知道我的声音是带有磁性的男性低沉,想到这我渐渐地小了声音,同时好奇的摸了摸脖子。这一摸不要紧,我竟然在脖子上摸到了丝丝缕缕的头发。我可没有这么长的头发,我的心一紧,颤抖着手抓住这串头发,很疼,原来是长在我头上的。我顺着头发向上摸去,觉得自己的头发忽然很长,几乎就是标准的长头发,还梳着两个小辫子。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地四处乱摸,每摸一次都有新的发现,我发现我的**不知什么时候鼓了起来,软软的,好像一对大馒头,我的皮肤也变得细嫩不少,更主要的,我伸手向裆内摸去,竟然没有摸到我应该有的,我现在变成了一个女人。
一瞬间我变成了女人,这样的事实我暂时还不能接受。在这个暗无天日的世界里,我喊也好骂也好,总之都没有人听见。我心里非常压抑,可是大骂后加上身体的巨变,一时也让我非常的疲惫。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想想自己怎么稀里糊涂的就跑到这个地方。但是无论我怎么想,我都不能完整地记起事情的全部。黑夜里我也不敢闭眼,因为听说一闭眼的话,人的生气就不见了,有些妖魔鬼怪就会趁机上身,对人不利。因此尽管我又困又累,还心惊胆战,却连个倚靠的地方也没有,只能是睁大眼看着无尽的黑暗,一时我又产生了错觉,我是不是已经瞎了?
天哪,是不是我已经瞎了,所以才对眼前所有的东西都看不见?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的一颤。我还是血气方刚的花季年龄啊,不能就这么白白的告别光明。我伸手在眼前晃晃,果真我什么也看不见。我又使劲揉揉眼睛,还是什么也看不见。“我是个瞎子了!”我绝望地大喊起来。同时我再也顾及不了其他,哇哇大哭起来。
就在我哭的天昏地暗的时候,眼前忽然闪过一道光芒,是的,我真真切切地看到眼前有亮光一闪。由模糊到清晰,我逐渐看见了我周围的位置。这里好像是一处荒郊,杂草丛生的野外。我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有亮光的地方走去,渐渐地我发现四周都是乱糟糟的野草,天上没有星星,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光亮,将这里照的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我大着胆子辨认着方位,却发现我根本辨认不出来这是什么地方。也许是城市的郊区?眼前的野草生长的那么没有规律,一点也不见人间的烟火气。而且,恍惚中我似乎看见一个又一个的隆起,在黑暗中被勾勒出起起伏伏的小小曲线。忽然间我明白了,这里并不是我的洗手间了,这里是坟地!
当我确定了这些起伏的曲线都是坟包的时候,我的心着实猛跳了一阵子,同时小腹有着强烈的胀满感,有种液体要不听约束地喷薄而出。在这个时候以及我的特殊身份,我不知道是应该站着还是蹲着来释放一下,或者我根本就不敢去释放,我紧绷着神经强忍着剧烈的刺痛感,****。在这个没有风没有光亮的地方,我全身都笼罩在彻骨的寒意中。我端着肩膀揪住自己的小辫子,紧张而缓慢地迈动脚步。也许是太紧张了,也许是我还不适应高跟鞋和**的步伐,当我战战兢兢地迈了两步,就“噗通”一声跌进了一个大坑里,伴随着“喀吧”的木板碎裂声,我忍不住“啊”的一声叫出来。还好那个大坑不深,四周稀松的泥土纷纷掉在我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我胡乱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咒骂着,挣扎着要爬出来。
可是我的脚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滑溜溜,硬帮帮,咬住了我的鞋跟。去他娘的鞋跟,这双破鞋我也不要了,老子宁可光着脚丫子也比穿着高跟鞋舒服。我用力甩掉那只鞋,奋力一登,同时双手按住一块类似木板的坚实之处,猛地蹿了上来。上来后我长出了一口气,这里他娘的处处透露着邪门和诡怪,竟然有谁在坟地里下套暗算老子。一想到坟地,我的心一下子缩紧了,刚才我踩进了一块木板似的东西,该不会是……我乍着胆子往下看去,只见我的那只高跟鞋端端正正地踩在一个咧着嘴的骷髅上,鞋跟不歪不斜正好扎进了骷髅的眼睛。骷髅张着嘴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看的我浑身发毛。这当口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股暖流顺着**就潺潺地流了下来,我“妈呀”地叫着,张腿就跑,这真是慌不择路啊,我光着一只脚还有一只脚穿着高跟鞋,我能感觉到我的两个小辫子不停地拍打在我的肩膀上,就这样我深一脚浅一脚不知跑了多远,才在一个坟包前停下来。这里又透着邪门,说是坟包吧,因为它比所有的坟都大,又有点像一座**丘,在黑暗中我目测着它的高度,却有点仰望而不可及。我觉得这里有些古怪,而且我似乎听见了有脚步声,因为这个时候我的第六感觉非常强烈,我敢肯定有脚步声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逐渐清晰。在这样空旷而沉闷的鬼地方,这声音来的分外清晰而恐怖。我虽然被吓破了胆,但是思维还不至于太混乱,求生的欲望让我变得谨慎而又小心,我缓慢地退步,不远处有一个小坟,我退到小坟的后面,蹲下来,关注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从大坟后面蹿出来一只大黑猫,瞪着精光四射的一对大眼睛,一声也不吭,伏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太太,步履蹒跚地飘了过来,因为这个老太太非常小,比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大不到哪去,因此我非常惊讶竟然有这么小的侏儒。而且这老太太不走路,好像是飘着出来的,她的背上还插着一把宝剑。老太太骑在大黑猫身上,两双眼睛瞪的溜圆,散发出精锐的光芒。她们屏住呼吸,静静地关注着大坟的后面。而脚步声也越来越大,看来刚才的脚步声不是眼前这二位,是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眼前这平生闻所未闻的古怪之事也让我好奇不已,我也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着大坟。
大黑猫发出轻轻的低呼,在静静的黑暗中只见它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所不安地晃动着耳朵。我担心她们发现了自己,忙把头压低,同时更加轻微的呼吸。当我再次把目光投向大坟,只见大坟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呆滞的目光,伸直的双手,脚步僵硬地向前机械的迈动。看到这个男人我忽然觉得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当我看到那男人嘴里喃喃自语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仿佛要爆炸似的,这个人不就是我嘛!
“我”在大黑猫和古怪的老太太的注视下,继续走着僵尸步。而我变成了女人,梳着老土的两个辫子,躲在坟后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我在脑海中搜肠刮肚地想着,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只见那老太太充满邪恶的眼神,和嘴角歪斜的微笑,我知道这个老太太绝对是不怀好意的坏蛋。她一定是用了什么障眼法迷惑了“我”,并且要对“我”不利。管不了这么多了,无论怎样,我要拯救自己!我在心里念了两句啊弥陀佛,同时气运丹田,大喝一声,骂道:“老杂种,你好高兴啊,啊!啊!”因为我也想不起来说什么,就大喊两声,同时破口大骂,因为我听说鬼怪们对脏话们都很害怕,听见了会远远躲避,沾染上的话会很晦气。果然我这么一喊,老太太和大黑猫身子一颤,精神就有所萎靡。大黑猫“喵呜”一声怒吼,吹胡子瞪眼睛,尾巴上的毛都炸裂开来,就要朝我身上扑。老太太也怒目瞪着我,看的我头皮发乍,后背也丝丝冒着凉气。我跳出身来,跑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臂,大声说:“张朝阳,你醒醒,你醒醒!”只觉的触手是冰凉而又僵硬,再一看“我”的嘴巴和耳朵里都塞满了泥土。旁边老太太一阵诡异的奸笑,大黑猫虎视眈眈地冲我怒吼。我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害怕你们这样的法术,我转过身来,指着老太太骂道:“你个老不死的,使的什么妖术,在这里祸害人民?老子我今天就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张朝阳也不是孬种,让我揪住了你老不死的,给你塞到大粪坑里活活淹死。”
老太太气鼓鼓地看着我破坏了她的好事,只见她两只手手心朝天,中指和无名指按向手心,其他三个手指指向天空,好像火焰的形状,低下头嘴里念念有词,不知在叨咕什么。我知道这个老太太别看瘦小干枯,可是说不定有什么令人惊讶的本领,而且她还背负着宝剑等凶器,指不定还有暗器。因此不等她念完,**高跟鞋就朝她砸去。老太太正在低头念咒,大黑猫也措不及防,这一下被我打了个正着,那高跟鞋劈头盖脸地就砸在老太太干瘪的脑门上。只听那老太太“嗷”的一声,就滚下黑猫,那高跟鞋去势不减,又掉在大黑猫的眼睛上,这厮正在仰头虔诚无比地看着主人做法。老太太就地打了个滚儿,现了原型,也不知道是猫是狗还是狐狸,总之一股骚臭就弥漫开来,后背上的宝剑变成了一个大犄角。那老太太转过屁股,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抬起后边一条腿,拉了一坨稀稀的大便,然后纵身一跃,跳出圈外,不知所踪。大黑猫冲我呲呲牙,也紧跟着掉头跑了。
看到两个劲敌都落败而逃,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那老太太拉的那堆屎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刺激着我的呼吸系统。我的高跟鞋也不要了,反正我也穿不惯它。可是我还是要看看“我”怎么样,于是我转过身来,准备把“我”摇醒。可是我身后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我”不见了。不对呀。刚才我明明是拉着“我”的手,摇晃着叫“我”醒醒来着。怎么这么一晃,人就消失了呢?难道这又是谁搞的鬼局?我不相信的四处乱走,想找到“我”是不是又转到大坟后边去了。可是我转了一圈,又在原地等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我”。而且一不小心,我还踩到了老太太拉的那堆臭屎上。真是太丧气太倒霉了,可是我这一晚经历了这么多,也觉得有点累,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我靠着大坟就坐了下来,发了一会呆。
不知坐了多久,反正是很长时间,四周微微泛起了光芒,同时我似乎听到了鸡叫声,听到了狗吠声,想不到这荒郊野外还是有人家的。可是我实在是累了,真的不愿意起来,直到我听见外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了“豆浆油条”的叫卖声,听到了有敲门声,我才恍然惊醒。手机在这个时候忽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早晨七点半了,这是我的定时。可是我是不能去上班了,我自己在荒郊野外连位置都搞不清,我绝望地闭上眼睛。可是转念一想,手机有了定时设置,是不是又有信号了呢?我睁开眼睛,急忙又摁了一下手机,果然信号是满格的,我可以求救了!太好了!我不禁跳了起来。正当我想要拨打110求助时,忽然听见有人拍着门喊道:“张朝阳,你在里面吗?我要用一下卫生间。”
这是小雪的声音,将我从梦幻拉回了现实。我一愣神,茫然地四处望去,早晨的晨光已经朦朦胧胧地映进了这里,虽然还是很黑,可是却能够分辨出很多形状。我不敢相信似的伸手伸向墙边,打开了卫生间的灯。难道,我这一晚都是在卫生间度过的?我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不可思议的故事,都是我的梦幻?我摸摸头发,摸摸**,甚至伸手朝下身摸了摸,一切都在,一切都好,都是原来的我----张朝阳。我正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我的身后是一堵墙,我的侧面是一堵墙,我的另一个侧面是门,门外,小雪正在外面敲门,并且说:“张朝阳,是你在里面吗?”
我迅速地平静了一下心态,来不急细想这些究竟是幻觉还梦境,听着小雪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在盥洗台洗了洗脸和手。然后梳拢了一下头发,镜子里的我显得有些疲惫,眼睛下边也有重重的眼袋。突然我想起了,八点我要准时上班,迟到了要扣奖金的。想到这里我匆忙回转身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我没有注意到我走出后,镜子里的我还是呆呆地立在那里,也许那根本就不是我。
换衣服已经来不及了。我拿了外套就跑下楼,快步向公司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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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第3章:第二天:惊魂未定”内容快照:
『第二天:惊魂未定』
~午十点半,忙完了~午的事情,我的~子有些咕咕~。这时瘦猴走~了我的办公室。“怎么样,和~共~一室还算自在吧?”瘦猴一~门就不怀好意的笑。“还行,没怎么~好。”我淡淡地应道,脸~现出疲惫的表情。“是不是整夜都想着和~那个?”瘦猴脸~~出淫~的表情,略带暗示地~着我点头。忽然他皱皱眉头,然后他就使劲地~鼻子,最后凑到我的~边说:“我说张哥,你这是什么味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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