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叫我可怎么办?”男人脸上全是绝望,怀中的妻子已经泣不成声。
爷爷转身走向后院,突然转过头,我以为他可能是心**,不料爷爷只是淡淡地说,“那三味药不光要吞服,记着捣碎了睡前泡在水里,用那个水洗澡,不然的话,体外的蛇也会来咬你。”
说完,爷爷端着茶碗就到后院看书去了。
我看着在中堂哭成一团的夫妇俩,不知所措,索性把这烂摊子交给伙计们收拾,我也追到后院去找爷爷了。
爷爷抱着自己多年来的心得体会汇编而成的笔记,躺在摇椅上,我搬了个小板凳坐到爷爷身边,“爷爷,那人中的是阴蛇蛊?”
“嗯。”
“什么是阴蛇蛊?”瘦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我身边,这狗日的一说话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阴蛇蛊都不知道?”
瘦张是爷爷比较得意的徒弟之一,可惜我不喜欢,一个大男人总是嬉皮笑脸的最烦人。
瘦张是个粗人,跟了爷爷这么多年全凭勤学苦练。他打小就跟着爷爷,他爹走得早,家里吃不起饭就把他放在爷爷这儿学手艺糊口。说起做药什么的,他的手艺要比一般徒弟都好,和我比起来更是比我强到哪儿去了。只可惜大字儿认不了几个,除了在人民币识别方面有比较深的造诣外,文化水平和一年级的小孩儿差不了多少。在我们这样的镇上,没有人在乎你认几个字儿。
其实说个实话,我经常自视过高,从小时候开始就因为自己多认了几个字儿,放假到爷爷这儿来的时候,总是看不起他们,连走起路来眼睛都是朝着天上的。
瘦张对我的讥讽毫不在意,还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们。他总是这样,就让我觉得死皮赖脸。
爷爷眯着眼睛,对我说,“德轩,你说说什么是阴蛇蛊。”
这明摆着也是有意要考我,我自信满满信手拈来,“阴蛇蛊是一种用蛇制成的蛊毒,是彝族人的蛊,是把乌梢掉在树上,倒着吊,头朝下……”
我还没说完,瘦张在旁边问了起来,“乌梢是个啥东西?”
我瞪了他一眼,最烦别人打断我说话,我不耐烦地说,“就是一种蛇,毒的。”
他“哦”了一声,又是嘿嘿笑着看着我,我没管他继续说着,“吊在树上之后用棍子掸它,在蛇头底下放九个土碗,摞在一起,用来接蛇嘴里流出来的弦涎……”
瘦张又插嘴,“弦涎又是啥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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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蛊一解』
“就是哈喇子!”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了个禁~的动作,表示自己不说了。我想接着说,又想不起来说到哪儿了,瞪了瘦张半天,“你看,我都不知道说到哪儿了。”“你说到弦涎。”瘦张愧疚地笑着说。“哦,用土碗接蛇~里~出来的弦涎和血~,渗到最~那个碗~的是有用的,不能晒,放到通风的地方~~,磨成~末,然后放到食物里给人吃,而且还~放到冷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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