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骨灰堂,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方一鸣说先吃点东西,然后再去一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
方一鸣没有理会我,大喊着让服务员上了两碗羊肉面。然后坐下来对我说:“喝羊汤,补阳气,我们住的地方太阴沉了。”
吃饱喝足后,方一鸣拨了个电话告诉某人他很快就到,让他准备一下。然后起身说“我们走。”
这次他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到玉山路9号。我刚来到J县,自然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所在。
六七分钟后出租车停了下来。下车后我发现,我们正处于县里的一家化验检验所门口。
方一鸣说:“走,我们进去。”
“你不会是来化验骨灰的吧?”
方一鸣瞪大眼睛,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们直接来到一个科室,一个方脸白胖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方一鸣笑了笑,把方便袋里的东西交给了他。
“我想知道它燃烧前是什么东西,麻烦了。”
中年人小声说:“没问题,明天或者后天我给你一份报告。”
方一鸣说:“不论结果是什么,请务必保密。”
那人又笑了笑,**一个金牙说:“放心吧,我今天特忙,就不留你们了。”
走出化验所大门后,方一鸣说,那是他以前很要好的同事,关系挺铁。
“你化验骨灰有什么用处?”我笑道。
“你怎么知道那是骨灰?”方一鸣反问道。
“你怀疑……徐小田没有死。”
“不,我想知道徐小田是的尸体是不是火化了。假如没有火化,那可能就有问题了。”
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现在我们去干什么?”
“我们去见一个人。”
“又去见一个人?”
方一鸣诡秘地笑了笑,“别紧张,我想你应该做个记录,把我这次不同寻常的经历记下来,以后整理一下,不就是一篇小说吗?”
我苦笑着摇摇头。
方一鸣看了看表说:“走,前面一百米。”
前面一百米是一个小区。走近的时候我发现小区的门口立着的巨大石块上刻着:“鑫源小区”四个大红字。我随着方一鸣走进去,来到四号楼前,方一鸣说:“我们看看徐依的女儿,小南。”那天晚上,只有她和阿强的母亲说看见了徐小田。
“我想我们还是别去刺激她了。”
方一鸣说:“我们不是去刺激她,是去安慰她。现在她已经没有大碍了。”
顺着二单元的楼梯,我们爬上五楼。方一鸣敲响了501的门。开门的是个老太太,看样子是徐依的婆婆。
老太太说:“你就是方大夫吧,徐依打电话了,说你会来看小南。”
方一鸣说:“正是,小南怎么样了。”
老太太边把我们请进屋边说:“今天好多了,也不再提那些事了。哎,徐小田那孩子也够可怜的,要不是这件事,我都她忘了。她不在的小南才三四岁,那时候她什么也不懂啊……”
我追问道:“那您应该知道徐小田为什么突然就离世了吧。”
方一鸣说:“这是我同事,他爱打听一些事。”
老太太望了我一眼说:“听徐依说是得了病,别的也没说。见她难过的样子,我也没再问。”
我们坐下来,老太太端来两杯茶。小南听见有人来,也从她的房中伸出半个脑袋看了看。见到方一鸣,她径直走了走了出来。
方一鸣说:“小南最近怎么样了?”
我发现那是个八九女孩子,长的比同龄人似乎要高一些,但是有些瘦。
小南笑着说:“我本来就没病,不就是做了个梦吗?妈妈大惊小怪地又把你们弄来了。”
老太太说:“好好跟叔叔说话。”
我说:“每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哪些梦,那说明你还惦念着小田姨。”
小南叹了口气:“哎,我那小田姨真是够可怜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我梦见她是样子是那么真切,其实她的样子我早就忘了。”
方一鸣说:“有些东西是在脑子里扎了根的,抹也抹不掉。所以我们经常会做一些奇怪的梦。这些东西,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的。那现在你应该把那个梦忘记了吧?”
小南说:“我不想把它忘了,梦中我拉着小田姨的手感觉自己很幸福。只是小田姨说……说什么自己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那她说她在哪里?”我急切的问道。
小南摇摇头:“我忘了,也许是没听清楚,反正我是见不到她了。”
我看了看方一鸣,他正拖着下巴沉思着。
临走的时候,方一鸣嘱咐老太太说,这段时间,不要让小南去她姥姥家。
等下了楼,方一鸣站在我面前说:“现在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阿强母亲和小南的事是不合常理的,我有种预感,事情会越来越糟。”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这种事无法解释。”方一鸣说,“我们只能等待,看下一步会出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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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黑暗中的眼睛』
我们回到住~,方一鸣让我先休息一~,他~到诊所去一趟,看看有没有什么~急的事情。如果没有他很快就会回来,如果有事他就在诊所过夜了。我独自一人回到~,打开~~的的灯,依然~有些~暗,我知道这都是心理作用。阿~~亲和小南同时接触到徐小田;而且一个是现实,一个是在梦中,这就更不可思议了。徐小田、幽冥镇……这些字眼在我的脑子~作一团,~搅~~,~本理不出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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