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男,你给我站起来。教书先生陈老头阴沉着脸吩咐道。
花小男怯怯地站了起来,肚中却是电光石火般地先自狂骂开了:我**姥姥,我操你奶奶,你个老不死的,又要打老子了……。肚中这么狂骂着,两只小手却是缩藏到了身后。
把手伸出来,受罚。
花小男不甘心就这么伸出手去让这个老古董打,讨价还价地问:要打几下啊?
老规矩,多少句没有背上来就打多少下。
《曹岁论战》总共十一句,少爷背过了两句,那你老人家应该打我九下。
混账,什么曹岁论战,而是曹刿论战,就你这样的书童,再好的主子也会被你陪读坏了,我要加倍罚你才是。
哎呀,不要,陈老先生,我刚才只是把‘刿’字给漏说了一半,大人不计小人过,你老人家就不要加罚我了。
哼,小小年纪,油嘴滑舌,世上哪有一个字只念一半的道理?真是岂有此理,必须加倍重罚。
那好,既然要重罚,那你就打我九下半吧。
‘啪’的一声响,陈老头手中的戒尺已经落在了花小男的头上。
哎哟喂,你不是打我的手吗?怎么打起我的脑袋来了。
哼,你这刁钻小子,再敢讨价还价,我就把你的脑袋给你敲烂,快点,伸出手来。
花小男心中默念着:奶奶的,是死是活躲不过。极不情愿地把双手伸到了前边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赏罚分明,方能服人。该打多少下就打多少下。《左传》中的《曹刿论战》篇共有十七句,并不是十一句,小少爷只背过了一句,并不是两句,没有背过的是十六句而不是九句,所以要打十六下。刚才你把曹刿的刿字,念成了岁字,只念半边,作为书童本应该重罚,但刚才老朽已经打了你的脑袋一下,就算重罚过了,现在只剩要打你手心的十六下了,把手伸好。
你个老不死的,你费了这么多口水,却是一下也不少打老子,操你祖宗的。
花小男心中狂骂着,愁苦着小脸,可怜巴巴地望着啰哩啰唆的陈老头,惊恐地看着他手中的戒尺。
陈老头挥着手中的戒尺刚刚落下一半,花小男立即杀猪般大声哎哟了起来。
嗯?我这还没有打着你,你怎么就叫喊上了?
你戒尺上有风,风像刀子,我害怕,我怕疼啊。
我让你狡辩,我让你胡说八道……。
陈老头边说边重重地落下了戒尺,啪的一声重响,花小男哎哟了一声。
花小男这次的哎哟,没有半点水分,因为戒尺已经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手心上。
陈老头虽然老态龙钟,瘦骨嶙峋的,就连胡子也花白了,但挥动戒尺的手臂却是很有力量,每一下都是用足了力气劈打了在花小男的手心上,戒尺虽小,但劲道十足,疼的花小男呲牙咧嘴地大叫不止。
旁边还有一个少年,正在捂嘴窃笑,偷偷看着热闹,这是少年今年十六岁,比花小男大一岁,正是这个深宅大院的小少爷,姓钱名官儿。
钱老爷给这个小儿子取名钱官儿,就是为了让他攻读四书五经,好去致仕做官。但他根本就不是个读书的料,每天除了顽劣就是胡闹。
花小男便是钱官儿的随身书童,十岁就被花爹卖给了钱府,从那时起,他就伴随着钱官儿当起了书童。
钱官儿不好读书,花小男更是对读书深恶痛绝,主子不读不学,这也正好中了花小男的意,两个人天天在一起,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无处不捣乱,无时不顽劣,过的倒也潇洒快活。
但遇到真事时,花小男这个书童可就惨了,钱官儿背诵不过,他要替主子受罚。
花小男双手掌被打的钻心般疼痛,眼泪也掉下来了,呲牙咧嘴,哎哟不断,肚中对陈老头骂个不停,陈老头每打一下,他必定暗骂一句。
噼里啪啦十六下打完,花小男看着红肿的好似小馒头的双手,抹了一把泪,对着陈老头的背影操娘日祖宗地又海骂了一顿。
陈老头离开后,花小男委屈地对钱官儿道:少爷,你下次能不能多背上一句啊,你能多背一句,我就能少挨下打。
钱官儿道:嘻嘻,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看书就头疼?能背过一句就不错了,要是一句也背不过,那你不就更惨了。
钱官儿边说边往外蹿去。
花小男既无奈又委屈地擦了把眼泪,跟着钱官儿跑了出去。
花小男追上了钱官儿,道:少爷,你急急忙忙地去干什么呀?
嘿嘿,昨天我爹又买来了一个丫环,长的可好看了。
哦?真的?
就在后花园的厢房中,走,我们快去。
钱官儿十六岁,花小男十五岁,都正处于青春萌动期,就像刚刚上了发条的拶子一样,看见母猪也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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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厢房小丫鬟』
钱官儿在前,花小~在后,拐过几条走廊,来到了后花园的一个厢房门前。钱官儿~在门前,悄~道:她就在里边。透过门~,花小~看到里边果真有一个二八少~,虽然~着~布淡~,但仍是遮挡不住她那~人的~段。~前的那对花房,虽是刚刚~成型,但也撑的~~有些鼓鼓的。柳叶眉月牙眼,小巧的鼻子樱桃~,皮~白皙凝脂。她正半坐在炕~~补~物,看来这是钱老爷买来的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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