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逢君冷冷回答:“路过的。”不把他们的到来当一回事。且说,他那里知道什么是钦差大臣,什么是州府官员呢?以前他都是杀手,不问身份与原因的,除此之外就是练习武艺,以免被敌人杀死。
“跪下!”那精兵手里一条长长的马鞭子就挥了过来,他想乘此机会拍拍钦差大臣的马屁。
想着事情的刀客逢君忙中一闪身,他不是木头没有容易被抽到。马鞭子落在地上,“啪”的一声脆响。
另一个精兵见刀客逢君躲过了鞭子,他也狗仗人势,再来一条长长的软鞭,“嗖”的一声抖得笔直,横扫过去。怒道:“大胆狂徒!死有余辜!”
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刀客逢君轻轻一跃,翩然落地,继续往前走,对眼前的这帮人嚣张跋扈,横行霸道的做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紧接着后面的三个精兵见刀客逢君不但不跪,反而当是耍猴戏。不禁五官冒火,便驱马立定呈品字形,将腰里的杀人刀剑都拔了出来。当头的这个精兵,大声指责起来,道:“让我教训一下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乡村野夫,见了我们朱太师也不下跪!”他的个头很大,但是声音很尖,说是像是太监的声音,还不如像是未阉割的公鸡啼调戏母鸡的啼叫声更恰切。
听得一向冷漠的刀客逢君心里就想笑。
他却是没有笑,前面几个人拦住他的去路。他略略抬起头,望了一眼三个人,准备让路给他们过,自己走向广场去散步。
三个人徒地发火,怒道:“找死!大胆刁民,让我剁了你的脚!”手里的刀剑随着马走当空砍来。
刀客逢君左闪一下,右躲一剑,外面的人看来像是在跳舞。也不出手反击,十多个招式下来,都没有动刀客逢君丝毫毛发。料想三个精兵长途跋涉或许是累了,更有可能是黔驴技穷吧,三个精兵,气得咬牙切齿“我要宰了你!”人却动不了。
原来,刚才在打斗中,他们三个人的武器都被自己人击落在地上。
而刀客逢君已经走出一丈外了。
车里面的朱太师隔着帘子叫道:“什么人,如此放肆!”
话一出,三十来个精兵,嘚嘚赶马举起刀啊剑啊枪啊鞭子啊就将刀客逢君团团围住。
他心里忖想:这下麻烦了,自己明明是来寻找那个衙门楼阁里的人,却被官府人马缠上,得快些脱身为妙。
“我是路过的乡民。”刀客逢君一脸无奈。
“看你不老实,给我宰了他!”一个身穿盔甲的精兵头领,大手一挥。
一声令下,刀剑鞭子等武器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攻来,刀客逢君手无寸铁,唯有矮身取马足,欲将对方的坐骑打散。
咯咯,咯咯——
四声骨折声后,右边的两匹健马被刀客逢君踢断腿骨,倒地而去。
一个滚身,刀客逢君已经脱离精兵的包围圈啦。
精兵欲再次追来,听得后面的车厢里朱太师喝道:“别追!误了大事。”一个白影飞出,半空中划过一道漂亮的白云,光景是他从棚顶飞了起来,落在刀客逢君前面,道:“饭桶,饭桶,个个都是饭桶!”
前路被拦,刀客逢君抬头一看,月色虽然不是很明,但是近距离看来,还是蛮清楚:一个白须白发白衣老头子,清瘦的身子,长长的脸上,扁嘴紧收,两个嘴角**长长的犬齿,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他双目微闭,神色傲慢,目中无人,右手里托着两粒大钢珠,在来回搓动。
不等刀客逢君绕路走,朱太师手里的钢珠脱手而出。
本来,要是手里的东西扔出去,肯定是直线或者是弧线打来,而他这两个钢珠,像是上了咒语一样,离手之后,呈圆形旋转而来,亮光一圈,快得令人结舌。刀客逢君后退身闪过,那两个钢珠旋回原点后改变了方向又追来,速度还是超快,若电掣风驰。
当刀客逢君再次想后退时,朱太师的大袖一扬,袖里飞出两只手就钳住了刀客逢君的肩膀。快得让人无法想象,两只鸟爪一样长的手指深深陷入了刀客逢君的肩膀,一阵锥心的痛让刀客逢君徒地一怔,两股鲜血就顺流而下。
肩井大穴被制,纵有浑身大力,全身的武功也使不出来,头上冷汗潺潺,挥如雨下,刀客逢君张大嘴欲说话,“仆”响一只钢珠塞住了他的嘴。他的眼睛一瞥见望到,朱太师的头发胡子真是白的可以,白的像雪一般。
接着,朱太师“啊”一声发力一推,自己后跳了老远。
踉跄跌了几步,刀客逢君后倒重重摔下去。他嘴里的钢珠滚了老远,钢珠落地处,青石板碎了两块之多。地上的刀客逢君已经全身发冷,倦作一团,颤抖的身子,颤抖的牙齿咯咯响。
心念间,他好像想起了以前师傅说过一种邪门武功叫做寒冰鹰爪功,就是会让人中爪后像冰块一样寒冷致死的。现在他也不知道这个朱太师是不是用的这种邪门武功。
他很冷,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变黑,世界也越来越小,听得朱太师道:“快点进衙门!”朱太师一伙人进了州府衙门。
他什么也不知道了……
远处的司徒涵雨见得一清二楚,这正是她要的效果,因为刀客逢君好好的,肯定不会留在身边,唯有受伤或者是思想改变了才能长久留在身边。
现在她已经跑了过来,“刀客兄……刀客兄……”
没有回答,手足冰冷,双球紧闭,气若游丝,好像是死人。
“死了?”司徒涵雨心里大急,甚至有点后悔刚才的做法啦,她一激动就哭了起来,道:“老兄,都是我不好!呜呜……”她奋力抱起他,要送回去给任堂主救治。
刀客逢君太重,她搬不动。这时,她想了个办法,现在退后数丈外,疾飞而跑,俯身抓起他的手,掠了过去,一口气就到了繁华的大街上,前面是灯火通明的大家乐赌馆。
停了下来,跑前去一看,伙计在忙得不亦远乎,重重一个重拳,打在看马的伙计头上,赶来一匹马车,装着刀客逢君飞也似的赶回济世药铺。
时已深夜,药铺早就打烊排门。
“任掌柜,任掌柜!”司徒涵雨使劲拍门。
听到是熟人,一个伙计掌灯出来,见司徒涵雨泪流满面,神色慌张,忙问:“什么事情?”
救人如救火,不再有过多废话与留白。
“快点叫任掌柜。”司徒涵雨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任掌柜身上。
二人一起将刀客逢君抬进了后院,放在一间小房榻上。
樵夫二兄弟早已回来,正在那个厨房后面的密室里与任掌柜几个人在看名册,以及商量怎么保护里面的人呢?
“任掌柜,任掌柜!”司徒涵雨跌跌撞撞跑来,不顾那些伙计的阻拦。
任掌柜走了出来,道:“怎么了?司徒姑娘。”
“任堂主,请帮我救他——”司徒姑娘说得异常紧张。
“谁?”任堂主正在研究着名册,被打搅了。
“杀手刀客兄,他被清兵打伤了……”紧张的说不下去,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担心的呢?她自己也说不清楚,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或许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明明是要让他去吃苦的,如今被钦差大臣打得快死了,如今却是十分的不舍,这是什么,大家一目了然……
名册上的名字,事关重大,天地会虽然是劫富济贫,最终不是个人侠义英雄所能代替,整个集体不容开小差。任世官不当是一回事,道:“先让伙计给他疗伤,待会儿我就来!”
补充一句,司徒急得快哭起来啦,道:“不行,他快顶不住了!”
“任堂主,这次名册之争,这个兄弟帮了不少忙!”樵夫兄弟说了句公道话。
可不能亏待有帮助的人,乃是任世官为人所在。他快步走出来,他的左手还是未愈,缠了厚厚的一层布带膏药。
小房间,任世官一看缩成一团的刀客逢君,探手试鼻息,不禁大惊失色,道:“这不是失传的寒冰鹰爪功所伤?”
司徒涵雨早听过寒冰鹰爪功,据闻系华山派一孽徒所创,爪内有寒毒攻心,封住穴道脉门,能控制人的思维,目前暂无解药,数百年来早已失传,现在重出江湖,真是害人不浅也。至于为什么重出江湖,与何人所伤,均无大碍。救治刀客逢君是关键。
关起门。
任世官安排司徒涵雨做护手,觅百草熬汤药,服过自制续命丹丸。还特意让樵夫二兄弟一同运功灌输真气给刀客逢君疗伤……
忙了一天一夜。
任世官累得满头大汗走了出来。
司徒涵雨早已焦急得锥心泣血,不顾的一身疲乏,起身问道:“任堂主,他怎么样了?”
“我看我是无能为力啦……”任世官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耷拉着脑袋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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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天助我也1』
第十章天助我也话一出~,司徒涵雨人就~了~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是~他去衙门杀人,然后~起监狱里去~刑的,现在知道他无~可救了,心里却是那么的难舍,自己是孤儿,太多的人之情感是无法~,但是这个微妙难言的情愫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回事啦?对于她,像是千万条蚂蝗在心里~血一般,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不能~,不能让他~!”她告诉自己,必须设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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