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份戒心,胥小芹也就失去以妻子身份关心男人的那份温情,转用一种旁观者的目光,冷静地观察左正红每天的行动与表情,而且很快就从自行车轮胎上的泥土,以及左正红身上的异味,认定左正红每天出门,大多数则是去了废黄河堆上和女人幽会了。胥小芹认为,这个女人十之八九就是许莜芹!
胥小芹得出这样判断的理由很简单,全公社只有土城那地方有细沙土,许莜芹家又住在土城边上。左正红最早又是给许莜芹写的情书,两人之间到底有没有往来,胥小芹无法得知,但从她第一次和左正红见面,就被他弄了的情况分析,胥小芹认定左正红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许莜芹的。
胥小芹是在和婆婆发生拉扯之后的第三天晚上,从左正红的自行车胎上,得出丈夫跟别的女人有事的。
当时,她很想拎着左正红的耳朵,逼他老实交待问题,想想自己进入左家的大门不久,又没有真凭实据,弄出动静来,公公婆婆肯定不会给好脸色给她看,邻居们也会说她这个小媳妇不省事。胥小芹当时还想着要跟踪左正红,准备在抓到他的把柄再跟他摊牌,可左正红骑的是自行车,自己怀着几个月的身孕,行动不便利,胥小芹想还是等等生了孩子,身体轻了,时间多了再采取行动,在解决这问题之前,得想法子先接近婆婆的货摊子,那可是全家人生活来源的一大半,控制了货摊子,就等于控制了一家人一大半的财政大权。掌握了这财政大权,不仅能说明公婆从情感上接受了她这个挺着大肚子进门的媳妇,更能证明公婆对她的能力的认可。胥小芹还想,只要左正红不能轻易从他妈那边要到钱,他就是磨破嘴皮,许莜芹也不会心甘情愿给他脱**的。
当然,胥小芹心里也明白,自己的这个想法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婆婆眼下还不到五十岁,身体没病没痛的,这年龄的农村女人,正是家庭的房梁门柱,她离做摔手婆婆的日子还远着呢。这还不是主要原因,自己挺着大肚子进入左家大门,才是实现她的理想的最大障碍,这障碍在短时间之内肯定是排除不掉了,如果将来自己的肚子争气,给左家生个男孩子,也许公公婆婆的脸上能早些**笑容来。
胥小芹的肚子还算争气,进入左家后的第一百三十八天,胥小芹为左家生了一个男孩。
朱三妹从产房子里抱出小孩子时,用手指轻轻的在小孩子的小鸡鸡弹了两下,欢喜得大嘴张开都跟合不起来似的笑够没完,脸上的浅麻点,一颗颗都喜欢成小太阳仓库的。
左天龙贴着朱三妹的耳跟说,真——真——是孙——-子呢!我左天龙四——四十才——才出头——就——就——就做爹爹了!
朱三妹用刚刚弹过小孙子鸡鸡的手,刮了一下左天龙的鼻子,轻声说,看把你左节巴喜的,我生正红的时候,你可没这么高兴过呀。
你还——还——说我呢,你看你,浅麻子不——不——也全都发红了。我给小孩子起——起——了一个名子,就叫——叫左保真,大名小名一起叫,你说好——还是不好?
朱三妹又用手弹了一下孙子的小鸡鸡,张着大嘴吧,连说,奶奶的乖左星呀,你长大了可不能真的左心呀,奶奶可不喜欢左心的男人哟……话说了一半,朱三妹妹突然捂着自己的大嘴,狠狠地摇了两下头,咬着左天龙的耳朵说,你说我们俩在这里胡说什么呀,是要让旁人听到了,还不把我们抓去“资产阶级”了呀。
左天龙脖子一宿,伸头也连连伸了两下,说就是呀,隔墙有耳,那帮没屁股眼小子,自己的屁股还——还没——擦干净,就——就——就闹起革命了,我可不想戴着高帽子,让他们把我当——当——当——当狗一样牵着,游——街——示——众。
左天龙和朱三妹这开心的表情和言语,是背着媳妇表**来的,产房里的胥小芹既没看到公公婆婆这副高兴的样子,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生了儿子,身子轻了,压在心底多少天的不快,一个个全跟拱出土的竹笋似的,尤其是左正红凤凰车轮上的沙土和婆婆的货摊,像两个尖尖的小毛竹,憷在胥小芹的胸口,戳得胥小芹心疼。儿子左心出生刚过百露,胥小芹就找出种种借口往婆婆怀里塞,一边塞着一边讨好地说,左保真最喜欢奶奶疼了,左保真最喜欢奶奶抱了。朱三妹经不住小左心**的小手,在她的大嘴上乱抓,一边亲热着小孙子,一边极不情愿地对胥小芹说,你把左保真塞给我,那你帮我去照看货摊呀?
这可是胥小芹最想听到的话,也是她把左心塞给婆婆的主动目的之一。
胥小芹把儿子塞给婆婆的另一个目的,是在实施她的跟踪侦察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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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上有别的~味』
这天吃晚饭的时候,左正~跟父亲~钱,说~午想~城里~把澡,左天龙二话没说,从~袋里掏出两张五块的给了儿子,可左正~小~噘成栓牛桩,十块钱~什么澡呀?左天龙正~说话,朱三~已经把十块钱递到儿子~里。朱三~给钱给儿子的时候,既没看丈夫,也没看一脸疑惑的儿媳,而是逗~着胥小芹怀里的孙子,说~~的小左保真,你说你爹多小气,就给十块钱给你大去~澡,~~的小左保真,等我们长大了,~了钱也不给你的小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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