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芊容到食堂吃完早餐回来后，发现在她吃早餐的二十分钟时间里，宿舍的调整工作已经完成了。

她的床没有动，舍长通知着她被留在了四零四。

三天之后的下午，芊容上完正课，又是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回宿舍，远远地，她就听到了一些让人不愉快的噪音，在宿舍楼四楼一转角，她发现噪音的来源——两个工人正挥舞着铁锤在砸那堵墙。

那堵不堪一击的墙很快被砸出了一个门形的洞。

在芊容目瞪口呆之时，一直故意跟着她的张子然在身后面幽幽地说：“这堵墙要开一个门，这样那边的储藏室就会与这里相通，以后大家拿东西就方便得多了！”

“是我向辅导员提的建议，没错！”张子然又说，面无表情。

眼泪刷地冲下了芊容那张了无生气的脸，“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有那么讨厌我吗？”她哽咽着问。

“是的，我很讨厌你！”张子然回答她。

走廊上涌来大批人让她们中止了对话，张子然扔下一句“今晚我们聊聊，到时候我来找你。”就走了。

熄灯后的女生宿舍和往日一样，黑色的人影来来往往。

张子然在窗户外轻声叫芊容的名字，赶紧在睡衣外披上外套，她出门跟在了张子然后面。

张子然把她带到了铁门已经紧锁了的楼梯口，那儿摆着两张板凳。

依墙坐下后，张子然开口说：“付芊容，我当你是个朋友，所以今天晚上我决定把话摊开来说，希望你也一样。”

芊容点了点头。

她看着张子然身上的运动服，白色的运动裤有两条红色的边，和外公当年买给自己那双球鞋款式好像是一个品牌的系列。

张子然酷爱运动服，她的十几套运动服全是价格不菲的名牌，有的是李文武在国外给她买的，有的是她那个在体育系的老乡参加国际比赛时和老外交换服装得来送她的。

这些运动服让她走起路来总是特别皮料摩擦时的沙沙声，那是曾经让芊容觉得温暖而安全的一种声音，当这种沙沙声由远而近地清晰时，她总是感觉心情舒畅。

“苏强是我的！”张子然干脆利索地说。

苏强？芊容一脸不解。

“篮球队的那个，方雪晴的男朋友！”张子然一脸厌烦地又加上了苏强的说明。

这么说就让芊容就想起这个人来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时而让人感觉油头粉脸，时而让人感觉彬彬有礼。有几次在食堂，他端着饭盒厚着脸皮坐到芊容和张子然这一桌来。

印象中，张子然是从来不跟他说话的，当他眉飞色舞地说着那些不着四六逗女生笑的话时，张子然总会撇撇嘴来表示不耐烦。

他是方雪晴的男朋友，芊容见过他们在学校冷饮店里喝冰。

“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意思？”芊容问，张子然这一次的开场让她摸不着头脑。

她困惑不解的目光却迎上了与张子然挑衅的目光，芊容更是错愕了。

张子然转过脸去，看着铁栅栏另一边的黑暗说：“你不用装了，我知道苏强追过你！”

芊容惊讶地张大了嘴，这是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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