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没有任何事发生,一切正常。
自大殿出来,一路行至寝殿,都未曾见任何异常,平静得让人生疑。
整个晚宴,热闹安定。法老阿波菲斯一世对她倒也热情,赫里忒虽然不曾搭理她,可也没有任何怠慢的地方,这样看来,就好像刺杀她的事根本不是赫里忒做的。
她疑惑地看了看赛斯,后者也是同样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难道是她多虑了?
若是穆尔西里在这里,肯定能想到些什么。
可她从没经历过这些,而赛斯一直以来只是作为曼西迪斯的左右手,估计也未曾遇到过这些情况。
见她心不在焉,赛斯道:“公主,要不今晚由我代替女官们守在这殿外吧?”
“赛斯大人,谢谢你的好意。”颇为感激,西塞莉摇头:“可我不能让你做这种事。”
“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公主不要在意。”赛斯推开殿门:“殿下要我留下就是为了保护公主,如今发生了这些事,要是让我就这么离开,我倒也不放心。”
“那就有劳赛斯大人了。”客气地回了句话,西塞莉便也不再拒绝。
转身欲进殿内,小侍女拉普沙正巧提了个青铜器皿,从拐角处过来:“公主,您回来啦?”
“嗯。”打了个呵欠,西塞莉淡淡应了声。
她困了。
前一夜被人打晕,一番折腾,白天又出了底比斯王宫去找穆尔西里,晚上回来又是一个晚宴,提心吊胆一整天,外加背伤,她真是累得一塌糊涂。
见她打呵欠,拉普沙连忙道:“浴池的水已经准备好,女官们刚刚也都到了,一会公主要是累了便可睡下。”
点点头,西塞莉便直接走入内殿:“拉普沙,今天赛斯大人会留在殿外与你们一起。”
“好呀。”拉普沙的声音满含欣喜,毫不掩饰:“我帮公主点完熏香就出去。”
……
脑袋昏昏沉沉,四肢动弹不得,全身也虚软无力,她这是怎么了。
微微睁开眼,却不是在床上,四周一片昏暗,隐约有人影晃动。
“公主,她醒了。”有陌生的声音传来。
“瓦内娅,把准备好的油灯多点燃几盏吧。”另外一个声音低声吩咐。
一瞬间,昏暗的室内便从隐秘的黑暗过度至明亮。
一个黑色身影缓缓走至她身前,西塞莉费力地抬起头,许久才略略看清眼前的人,那是——赫里忒。
“赫里忒?”眼睛仍然有稍许不适应,她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赫里忒。
赫里忒冷冷打量她:“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动了动虚软的身体,西塞莉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紧,徒劳地挣扎几下,没有丝毫作用,她只好又安静下来。
掩唇低笑,像是欣赏完她的狼狈,赫里忒示意一边的祭司:“把她的绳子解开。”
“是,公主。”
一直站在边上的女人走过来,动作麻利地解开那几道绳子。
“是你?”西塞莉微微蹙眉。
这个女人……是前夜那个刺杀她的黑衣女祭司,刺杀她,果然是赫里忒的意思。
“王子殿下是属于赫里忒公主的,没有人能抢走。”女祭司在她耳朵边低语。
“问那么多有什么用?你还是担心自己的处境更好吧。”冷睨她一眼,赫里忒端坐软塌:“瓦内娅,将她关进黑屋子,别让瓦姬特神等待太久。”
“是,公主。”叫做瓦内娅的女祭司恭敬点头,弯腰将瘫倒在地的西塞莉拉起,转身推开门,“咝咝”声伴随而来,周围竟是数十条体型硕大的褐色眼镜蛇。
“经过昨天的祭祀,瓦姬特神向我埃及降下神谕,王弟因此才能大败塔阿二世,所以我必须奉上最高贵的祭品,而你巴比伦公主便是瓦姬特神选中的,今夜我将你供奉给瓦姬特神,你将由这些神的宠物指引而去。”赫里忒冷笑,灯影下面狰狞容扭曲。
瓦姬特?她记得她在马戏团学习驭兽的时候,那个年老的驭兽师曾给她讲过埃及眼镜蛇,那种蛇体型粗壮且毒性强烈,身长两米左右,最显著的特征是硕大的头部及颈部,以及宽阔的喙部。而埃及眼镜蛇是作为埃及蛇形女神瓦姬特的代表物,是上埃及的保护神,同时也是古埃及法老王支配王国的权威标志。
“卑鄙!”暗算她就算了,好歹捣鼓个正常点的,下毒什么的她都能接受,却偏偏弄出个眼镜蛇,这也太变态了吧。
“你说什么都好,不要去尝试无用的逃离,这门可是最结实的青铜做的,你就与这些瓦姬特好好作伴吧。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它们不会让你很痛苦。”赫里忒冷冷凝视西塞莉,然后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下一秒,屋子的门猛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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