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略微偏过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翘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着,两个人已经走到了繁华处,夜夜笙歌的上海滩,弥虹闪烁,映照在两个人的身上,把两个人的背影拉得很长。
鬼脸带她去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湘菜馆,环境也算不上高雅,但是干干净净,正巧此时是晚饭高峰期,一眼望去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了客人。
当他带着饺子进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靠窗的角落里吃饭的季木棉。
鬼脸的身子明显的一顿,便想扭头逃跑。饺子却突然抓住了他:“干嘛去?不许反悔!”
鬼脸回头看了看他,说道:“人太多,我们换个地方。”说完就又要走。却被饺子紧紧地拽着衣角。
“放开,我们去隔壁。”
“隔壁明明是茶馆!”
“那去对街!”
“对街是夜总会!”
“……”
他们的争执声吸引了一个人坐着的木棉,她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微微抬起头,正好看到了挣扎着要逃跑的鬼脸。
一瞬间的钝痛。
鬼脸冲她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了笑。
木棉的目光在他身上却只有片刻的停留,然后便低下头,摆弄着手中的筷子。
“哦,那个歌女啊,你要去打招呼吗?”饺子看看木棉,问鬼脸。
“额……”鬼脸还在犹豫中,木棉已经站起了身,从口袋中掏出几枚铜板,轻轻的放在了桌子角,然后慢慢地走过来。
行至鬼脸身边,停了下来,挑了挑眉,声音柔腻的:“你们吃好,我先走了。”
说完,也没再看他一眼,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见鬼脸有些颓丧地愣在那里,饺子敲了敲他的头:“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啦!”
鬼脸还是不说话。
“喂!”
鬼脸还是不说话。
“人家走了,给我们让了位置了,这回你必须抵赖了!我们就坐那!”饺子指着刚刚木棉坐过的地方。
“没意思,不吃了。”
鬼脸说了一句,就想走。
饺子嚷嚷,声音竟然带了一丝哭腔,“你怎么可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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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门来,木棉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石板路上。
街道两旁的贩卖声与吆喝声,她都充耳不闻。
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
她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闷闷的,窒息感。
有微微的晕眩。
急忙用手扶住旁边的栏杆,慢慢把身子靠过去。
良久,才逐渐平稳了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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