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门至朝堂,皇宫上下的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御林军除外。他能感觉到他们眼神中传来的敌意,昨夜,他杀红了眼,是犯了众怒的,心底明白自己的处境,并不在意他们,自己亦打起了精神。
崇政殿,巍然屹立皇宫的正中,坐北向南。左右飞龙嗷天,金色琉璃映着东方旭日,衬着它的富丽堂皇与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心。
武廷皇帝一脸威仪,临朝听政。
除硕王爷,柳成,其余百官跪礼,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谢皇上!”
侯夜曛跪于殿中央,未起身,道:“儿臣夜曛参见父皇!”随即也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龙椅上的父亲。
武廷皇帝一声冷笑,道:“原来你是朕的儿子?!”
侯夜曛低头,道:“儿臣惭愧!”
“惭愧!?天牢外那一百多条人命,你可惭愧过?!朕没你这暴虐的儿子!”武廷皇帝大拍龙案,怒喝道。
百官知武廷皇帝动了怒,都不语,侯夜夕虽有不忍,亦未出来为兄长讨情,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在这朝堂之上,人心远比那龙椅要冷得多,侯夜曛只是皱着眉,亦苦亦笑,纠结不清,“父皇,儿臣甘愿领罪!”
“你谋篡帝位在先,杀人在后,领罪?哼!只怕你死一千次也比不上你的罪孽!殿前武士!”武廷皇帝越说越怒,喊了殿前武士。
硕王爷自然拦住,不过,内心极忿恨,这皇上是怎么了?!为何对自己的亲生骨肉这般无情。因为曛儿失踪,皇上才将父爱加倍给了夕儿,现在回宫了,怎会是如何境况?“皇上,您就不想听曛儿对您说说心里话吗?问问他这十多年流浪在外有多苦,问问他在沙经历多少次生死玄关,问问他有多想他的父亲,当今皇上您!为何连辩护的机会都不给他?这世间未免对他太不公道!”
“皇叔!别再说了!我的曛儿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朕早忘了有这个儿子!”武廷皇帝恼怒道,纵然是自己的皇叔,未免太不把他这皇上放在眼里,“鬼王,不正是说他死了吗?现在回宫,是来索命,索朕的命!先是朕大病不起,后是天牢纵火!”
“那你为何不信姬无艳是亡国妖女!”硕王爷被武廷皇帝一激,冲撞了皇宫的忌讳!言一出有些悔意,但仍不改气势。
只听武廷皇帝一声更响的拍案声,“够了!朕说的是曛儿!与她什么关系!”亮谁听人辱及自己心爱一生的女人,都会大怒,虽是皇叔,但已多次顶撞,是可忍孰不可忍!
朝堂顿时雅雀无声,侯夜曛心如万箭穿心般痛苦,眼眸中闪过绝望,各自起身,抬首正视他的父亲,他开始恨他了。“父皇,是儿子不孝,不过,还请让曛将昨日之事细禀,若父皇仍觉儿臣有罪,儿臣当即自刎谢罪。”
众人听他如此说,也都纷点头,都是皇上自己家事,谁也不愿入那泥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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