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子，快进去吧。”刘长压低声音催促着，极为着急的样子。

兄弟二人互视，各自含着心意，在侍女掀帘后，进入寝室，里面几名太医随侍在旁，但都不语。

“二位皇子。”柳天心躬身拱手行礼，面容极严肃，教侯夜曛兄弟二人疑惑。

侯夜夕跪在病榻旁，轻轻唤着：“父皇，我是夕儿，您听到了吗？”

侯夜曛亦探身看永稷皇帝，面色时红时白，呼吸微弱，像是……“柳天心，父皇病情……？”并未说出口。

“二位皇子，天心惭愧……皇上……”柳天心抿着嘴，不再说下去。

“你说什么！父皇他……”侯夜曛紧握着拳头，咬牙，问：“怎么回事？刚才刘公公说父皇传旨……你……你们假传圣旨？！”

侯夜夕轻摇着头，不敢相信，“天心，你说父皇他……”

“二位皇子，柳大人也是逼不得已啊。”刘长在一旁道。

“我来，不是要听这句话”侯夜曛一双虎目渗着血丝，艰难地挤出话：“更不是为了给我父皇戴孝！不管有何办法，都给我用！父皇必须活着！”

“大皇子息怒！”柳天心再次拱手，道：“皇上的病已经积了二十年了，从麓门关一役惨败，无艳被夺，皇上就已经病了，二十年来，耗尽了元气，柳天心纵然佗再世，亦是回天无术啊。”

侯夜曛闭上眼，紧拳着拳头，击在床栏上，嘴唇颤着，眶中盈着泪，看着永稷皇帝苍弱无力的喘息，心如刀绞，为何上苍待他如此不公？母后被柳氏兄妹所害，含冤而死，十五年后他回宫，父皇却躺在病榻上……

“两位皇子，微臣给皇上施过针后，醒了片刻，喊了五个人的名字。”

“谁？父皇要见谁？”侯夕回头问。

“先皇后娘娘，先皇妃娘娘，先贵妃娘娘，还有，二位皇子。”

母后……父皇记得母后，还有他……，父皇没有忘记他！够了，这就够了。侯夜曛仰头，道：“柳天心，你为何袒护着那女子？”不明白，弟弟爱她，皇叔公杀她，柳天心护她，似乎，一切都与这女子牵连着。就连着在殿外的情形，文武百官对姬无艳仍是十分忌惮，连他，似乎被牵引着，伸手揭落那面纱，竟是那般的绝色妖媚，激起他体内莫名的情愫。“我对你说过，那女子身上一股邪魅之气……”

“皇兄！”侯夜夕抢断话，道：“皇兄，我会带她走。”

“夜夕，别再执迷不悟！她和她的母亲一样，祸国妖女。”侯夜曛斥道，他没有经历燮门关一役的惨状，却深知边境战乱，给百姓带来的苦楚，“别让她毁了你！”

“毁了我？那你呢？皇兄，你回宫难道不是为了夺太子之位？你不也毁了我！”侯夜夕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妲己，听侯夜曛一训，顿时，压抑心中的忿恨也一齐发泄了出来。

“这是两回事！”

“在我看来就是一回事！我把皇位让给你！我带她远走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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