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羽第一次和秦涵相识,也在一间酒吧里。那是九六年,当时的酒吧开得很少,喝酒的女孩子也就更少了。卢羽却在那天晚上,第一次见识到了女孩子喝酒的豪气。当时秦涵本来是拖着苏曼和筱玉陪自己喝酒的,中途,苏曜那小子怎么也不要他外婆陪着睡觉,于是就被苏妈妈打传呼机给捉回家了。而筱玉呢?重色qíng友,本来说好陪秦涵的,杨建的一个小手指头勾勾,两人也就甜甜蜜蜜回家过二人世界了。秦涵赌气不回家,留在那个叫什么玫瑰园的酒吧里继续喝酒。
卢羽到玫瑰园酒吧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一个女孩子坐在一张桌上,而桌子上面摆满了空酒瓶,那女孩子还拍着桌子嘴里嚷嚷着要酒保继续拿酒来。卢羽觉得眼前一亮,这女孩子很漂亮很有味道,也就有心想要前去结识一番。他潇酒地走到秦涵的桌子旁,优雅地说。“小姐,没空桌子了,可以拼一下吗?”
“滚!”简单的一个字。让卢羽顿时气得脸红鼻子歪,哼,不就有张漂亮脸蛋吗?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啊?卢羽当时也是一个横头青,拍着桌子正要发火。酒吧的老板见到了,马上过来打圆场;“都是老朋友了嘛,卢羽,这也是我的朋友,你可不能过份了哈。”卢羽本来也就只是想吓唬一下秦涵,看到老板这样,也就顺着下台了。
老板叫服务员重新开了几瓶酒,卢羽和秦涵就这样坐在了一张桌子上。老板打开酒瓶,亲自端杯敬酒,“两位,你们都是常来我这里的朋友了,开门做生意,大家也都是行个方便。”张口就是些生意上的行话。秦涵回头瞪了卢羽一眼,也就喝下了手中的酒。卢羽本来就有心想要结识她,当然更是爽快的喝了下去。
那天晚上,他们一共喝了多少酒,谁也不知道了。只知道后来两人不停的喝酒,不停的笑。卢羽问秦涵,“你叫什么名字啊?”
秦涵莞儿一笑说;“今天我就叫酒了,因为我今天就想喝酒。”秦涵有些醉了,她拉着卢羽的手说,“还敢不敢继续喝酒啊?”卢羽义正辞严斩钉截铁地说,“谁要不敢谁是小狗。”起身就拉着秦涵的手,走出了玫瑰园酒吧。卢羽骑在当年最流行气派的野狼摩托车车座上,挑战地看着秦涵;“你敢不敢坐我的车。”秦涵骨子里的不服输加上酒精的作用;“有什么不敢的。”
一溜烟的两人就跑远了,当时正是春天的夜晚。冷风一吹,卢羽的酒意就有些醒了,他把车开得很快,他喜欢这样的飞车的感觉,这样会让他感觉到自己是自由的鸟在飞。坐在身后的秦涵就没有这么惬意了,被风一吹,她的酒劲正好上来,头昏沉沉的,胃里翻腾着不一会就想要吐了。她拼命地拍打着卢羽的后背不停地叫着;“停车,停车,我要吐了。”卢羽害怕她吐到自己的身上,急忙停下了车。
秦涵一下车就吐了个昏天黑地翻江倒海,卢羽扶着她一度都以为她是要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秦涵吐完后,就虚弱地倒在了卢羽的怀里。卢羽看着这个脸色苍白眼睛有着迷茫的女孩,心第一次感觉到了痛。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身上那种无法言明的伤强烈地刺痛了他,她究竟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有过怎样的故事呢?
他想送她回家,吐过之后秦涵身体很软,心里却是清醒着的。她不想回家只想让自己醉,只有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才会没有痛,没有记忆没有伤心。“不,我不要回家,我要喝酒,我们继续喝酒。”秦涵不停的重复说着。
“你都喝醉了还喝什么啊?”卢羽没好气地说,骑车带着秦涵来到一家还开着门的杂货店,为她买了一瓶水;“你刚吐了,喝点水润润喉会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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