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姚远一个人来到楼顶,看着暮色中的远山,他突然想起了母亲,无端地落下泪来。
“排长。”正当姚远沉浸在无端地遐想中,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回过头发现是本排老兵廖辉。廖辉是个南方兵,个头不高,长得白晰清秀。军事动作一般,平日不吭不哈,只知道埋头干活,总之在战士当中是最安静最沉默的一个,安静沉默的许多时候让人忽略了他的存在。由于他的沉默姚远的寡言,虽在一个排,两人很少交谈过,姚远对他的情况也是知之甚少。
“排长,你是不是为今天的事难过?”廖辉走近了问,神色中充满关切。
今天集合部队训练,向队长报告时姚远出现打磕,队长当着全队官兵的面让他重新报告,当时队列里还出现了刺耳的笑声。
“排长,也许是你太在意的缘故。”不等姚远回答,廖辉自顾自地说道。
廖辉告诉姚远,小时候他也很活泼,自从母亲去世后,他患了自闭症,变得不爱说话,有段时间十分严重,整天闷声不响,甚至连一声“爸爸”都不叫。上初中后,情况有所好转,但还是不怎么爱说话。当兵后,他碰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点名答“到”,这对别人来说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却成了他军旅人生的一个拦路虎。每次点名,他张口结舌却死活答不出一个“到”,弄得自己一点名心里就紧张,还没点到他他就在心里早早酝酿,早早准备,可点到他他还是不能答出来,弄得大家都替他着急。后来他不管了,点名时他不再在心里老想这件事,点到他时反而能脱口答出。“事情有时就是这样,越太在意越不尽如人意。”
“是啊,排长,你真的不该太在意。你除了组织指挥这一项稍弱以外,其他方面真的很优秀。组织指挥能力弱是毕业学员初次带兵的普遍表现,在实践锻炼中会很快提高的。”不知什么时候,四班长刘青松也站在旁边。
“你们得帮帮我们。”情急之中,忘了贯有的矜持,姚远一把抓住他俩的手带着央求的口吻说道。
“行。课余时间我带几名战士,你组织我们训练,多组织指挥几次,你的组织指挥能力就会很快提高。”刘青松答的很干脆。
“谢谢你们。”姚远抓住他俩的手,由衷地说道。
心扉一旦打开,感觉有些关不住,三个人聊了很久很久。这晚,也成了姚远带兵路上的转折点。他不再把心思放在绞尽脑汁千方百计想让战士如何服他上,也放弃以距离保持威严的愚蠢作法,主动与战士拉近距离,讲昌马河哨所,讲他与沈初的纸上情缘,有沈初信来,也和战士们一起分享,很快,姚远成了战士们的中心,他到那里,战士就围到那里。遇事姚远也多向领导请示汇报,慢慢的,队领导也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姚远一扫内心往日的阴霾,感觉生活如鱼得水阳光灿烂。他和沈初开始在纸上半真半假地讨论结婚事宜,并早早地商量为他们的爱情结晶起名字,并为此争论不休。爱情、事业,犹如两叶顺风顺水的小舟,开始在生命的河流中平稳前行。然而,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意外,让这两叶小舟同时搁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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