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想能在家过一个团圆年,没想到这个愿望就这样成了泡影。眼看就到农历除夕,一个普天欢聚的日子,文凯却背着行囊离开了家,而且是永远的离开。
看着宋小雅抱着被子走出卧室,文凯心如刀绞,他终于明白,他和宋小雅的感情,已是覆水难收。
第二天,宋小雅虽然做了早饭,但谁都没有动筷子。一夜之间,两人都变得异常憔悴,可以看出谁也没有睡好,都是一副熊猫眼。
两人坐在桌前,宋小雅主动摊牌。她深吸了一口气说:“文凯,我们分手吧,感情没了,再这么在一起,只会让人窒息。”
“那你打算怎么办?”文凯答非所问,“如果你有个好的归宿,我才能安心离开。”
“离吧!别再想我的事了,我们再不要为对方考虑什么了,没必要了!”
“既然你心意已决……”文凯没说下去,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尽快把手续办了吧?”宋小雅说。
文凯依然只是点头。
“是我提出离婚的,是我辜负了你的感情,错在我,因此,我想净身出户,家里的一切都留给你。”宋小雅又说。
“小雅,你……”文凯看着妻子,有些说不下去。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说:“别这样,如果你真的还念我们相爱一场,就别这样说,这对我无疑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如果你能留下这一切,我也许还会走的好受一点,把这些留给你,也算是我给你最后的补偿。千万别把这最后一点机会也剥夺了,求你。”
文凯痛苦的表情,让宋小雅不忍目睹。可她必须咬住牙关,否则,功亏一篑。
其实,他们最大的财产,就是这套三居室的房子,是宋小雅单位的集资建房,两人共花资金24万元,一部分是他们自己的积蓄,一部分是双方家长资助的。除此,并无其它财产。
“我答应你。如果你哪一天反悔了或有困难,你随时可以收回。是真心话。”
“求你,别说了!”文凯恨得差点咬破自己的嘴唇。
上午九时,他们离家去当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离婚的事,宋小雅可能咨询清楚了,早有准备,带户口簿、身份证、结婚证和协议书,带2张2寸单人照的事,都非常清楚,这一点让文凯更感寒心。
快过年了,办理离婚的地方非常冷清,只有一名中年妇女。文凯和宋小雅一进去,她头也不抬地说,怎么不早来,今天不办结婚证。
“不,我们今天办离婚手续。”宋小雅说。
“办离婚?”这位妇女抬起头来,看着如此般配的一对,不相信似的再次问道。
“是。”
“就过年了,难道你们连这几天都坚持不了?!”妇女再次问道,话语里充满责备。她在这里时间长了,离合聚散看多了。婚姻绝对不能看表相,有的外人看来般配的,却往往并非如此。
“麻烦你!”宋小雅小声说道。
因为见的多了,看问题也自然入木三分。在这个妇女看来,这两个人心里还是有对方,可这两个人绝对劝不到一块儿了。有的人,进来还大吵大闹甚至大打出手,看上去根本没撮合的可能,可往往在他们的劝说下能重归于好,而象这种,不吵不闹,彼此客客气气彬彬有礼的,反倒没有劝好的可能。
通过看协议书,一切财产归女方所有,妇女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当事人愿意,她也无话可说,就为二人办了离婚手续。
就像他们的闪电结婚一样,他们的离婚也同样速度快的惊人。
当手续办妥后,宋小雅一下子软了,象突然间被人抽了筋,站都站不稳。文凯看到了,紧紧地扶住了宋小雅。
出了民政局,宋小雅对文凯说:“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回吧。你脸色不好,让人不放心。”文凯没容宋小雅再说什么,就拦了辆出租车,把她送回了家,扶上床让她休息。
宋小雅休息的时候,文凯出去买了菜,自己下厨,做了一桌宋小雅爱吃的菜。
饭做好后,他去叫她。他站在宋小雅床边低声说:“小雅,起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吃完这顿饭,我想回去了。”
“你回哪里去?”听了文凯的话,宋小雅从床上爬起来问道。
“回单位。”
“过完年走不行吗?”
“不了。”说完,文凯走出了卧室。
宋小雅来到桌前,文凯一切准备就绪。两人一言不发坐下吃饭,看宋小雅没胃口,文凯关心地问道:“怎么,不合口味?”
宋小雅摇了摇头。
文凯把菜夹到宋小雅碗里,低声劝道:“多吃点。既然要我离开,就要学会自己照顾好自己,这样我才能够走的安心。”
文凯的话,让宋小雅的泪珠簌簌掉落到碗内。她急忙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掩饰自己的失态。
吃完饭后,文凯不顾宋小雅的阻拦,执意洗完碗筷后,便收拾好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家门。
出门前,他对宋小雅说:“自己照顾好自己,今后不论遇到什么困难或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帮你,请相信我。这辈子欠你的,偿还不了了,你自己保重。”说完,他转身离开。
就在文凯跨出家门的那一刹那,宋小雅没能管住自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文凯:“对不起,文凯,对不起。”说着,眼泪便象块堤的河水一般涌了出来。
文凯掰开宋小雅的手,头也回地跨出了家门。
宋小雅跑到阳台上。
外面雪下的正急,密密的雪花中,文凯的背影显得模糊而迷离,宋小雅再一次像一只受了伤的母狼,“鸣鸣”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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