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接手了好几本大型画册,都是主动找上门的。找上门的生意利润小多了,因为价格高了会吓跑客户的,客户选择我们也是跑了好多家后比较决定的。秦有雨刚上班,身体还是有点虚,我忙多些。工作大都是内业,坐得住就行。在南塘市我给市长写材料应付上级检查,干一个通宵是很经常的事情。
五一节快到了,公司发了二千块红包。我来迟些,没有扣我的。虽然说不多,公司有心意就够了,感觉上自己受到尊重。
忙碌的工作减轻了我对林青青的深深思念,忘记是绝不可能的,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中就有她的影子,想她的拥抱,想她是亲吻,想她无微不至的爱,想她美妙绝伦的身体。没有人能替代她的位置,秦有雨知道我的心情,我们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讲一些让我开心的话,什么理发店的名字叫剪爱啦,最高发院啦,等等等等,她的东西大部分是从网上捡来的。
不想见到康威,但他的生意还是要做。美国口口声声叫嚣维护世界和平,可是卖武器美国最多。我叫秦有雨联系一下康威电子股份有限公司,康威的生意全部让史湘丽吃去了。吃去后她找其他单位和个人设计制作,自己拿大头。
这个女人连我的生意都抢,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跟王家宝做了汇报。王家宝眼珠子都给气出来了。这个人有个优点,用人不疑,放权,放利,放心。你跟他后面干,他不亏待你,你需要他支持的他坚决支持。
“我会请公司老总通知公司所有的人,把所有的印刷业务包括其他部门需要印刷的东西全部从史湘丽所在的华泰彩印厂转移到其他厂去。”他说。
“签过合同的呢?”我问。
“签过合同的也转走。”我翘着二郎腿,脚不停地抖动。以往看他这个动作不顺眼,今天觉得他像常胜将军一样在悠然自得中做出了决胜千里的决定。
“那不是违约吗?”我迷惑不解。
“你看了我们的合同吗?附加条款说得很清楚,质量不行,我方有权终止合同。彩印质量的标准我们说了算。”他得意地说。
他这招很奏效,华泰彩印厂派人来调查原因,我直接说了,史湘丽第二天就被厂辞退了。
史湘丽也许知道是我在背后捣得鬼,她拿我没有办法,只好到公司来向我求情替她到华泰彩印厂说说好话,她先是撒娇发嗲,后来啊边哭边说,感觉上很可怜,实际上光哭不落泪,是装出来的。
“这个忙我可是帮不了,你被华泰彩印厂辞退的原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呢?再说,我是一个和你一样的小小职员,人家厂长能听我的吗?”我冷冷地说。对于她这种人我丝毫不同情,就是你联系的,你应当拿到我们公司设计制作,我可以不要印刷方面的好处费,做得太绝。
史湘丽悻悻地走了,像她这种人我才不担心她的生活之路,她可以为了成功而不择手段,再说康威公司的业务足够养活她的了。
没有康威这个大客户,我要找业务,在公司里忙死不都成不了气候。
还是到塘厦,塘厦镇累计实际利用外资二十亿美元,有一千多家外资企业,我们南塘只有区区二十多家。我就不相信我不能在塘厦再捉几条乃至几百条大鱼,让他康威看看。
秦有雨的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她答应和我一起去。到塘厦几个月来,广东话也会说上几句。王家宝告诉我说,要想广东话学得快,最好和广东女人睡在一块。他一道一道的。
在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康威来找我,他找我有什么事情?我得竖着耳朵听仔细了。
“赵先生,工作环境不错。”他见面的第一句话,话语中感觉居高临下。我们是六个人一间办公室,用装饰板隔开的,我和秦有雨坐对面。办公室像学生上课的课堂,比不上你们做老板的雅座单间。
“还凑合,有地方坐就行。”我说。秦有雨不认识康威,当是我的客户来了,春风满面地给他倒水。
“今天有时间吗?能帮我一个忙吗?”他问。
“说吧,是不是要印画册?”我知道他把业务给了史湘丽,故意说给他听,暗示他不守信用。
“画册我也没有少照顾你,全部给了上次和你一起去的史湘丽小姐了,她不就是你们公司的吗?”他说。
这个史湘丽,冒充我公司人员,更可恶可恨。我没有说史湘丽的事情。
“那有什么事情?”我说。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一个地方坐下谈谈。”他语言变得极其柔和,如我到他那里一样。
“不行,今天我还要到外边联系业务,改天吧?”我也要摆摆架子,不就有几个臭钱,不稀罕,俺不为五斗米折腰。
“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他问。
“等我有时间告诉你。”我说。
“明天可以吗?”看来他的事情很急。
“什么事情?就在办公室说不行吗?”我说。
“关于我妹妹的。”他说。
“那好吧,现在就谈吧。”我说,林青青应该在英国,关于她还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分手了。
和秦有雨说到塘厦改为明天,话毕我随康威下楼。
曲名为冰河时代的音乐环绕着避风港茶楼整个大厅,衣着古典的女孩仿佛通过时光隧道把我们带到了一百年前。虽然音乐和环境很不协调,我依然感觉到坐在这里品茶的快乐。
那么好的南塘瓜片在这里居然找不到,看来是宣传不够。细心的康威从包里拿出我上次送他的南塘瓜片,对服务员说:“就泡这个,浓点。”
揭开杯盖,汤嫩黄微绿,清香萦绕,让我不禁想家。
“林青青住院了,在广州。你去看她吗?”他说。他递给我一根三五,自己也燃了一根。和他接触几次,没有注意到他抽烟。
“什么病?”我急切地问。
“就是头晕,不时地说你的名字。”他说,眼中闪着泪光。
“你让我怎么办?”我说。
“希望你抽空去看看她。”他说。
“我最近没有时间,康董,那病好治,你就能治好。”我说。
他沉默了一会,说:“求你了,只要你把她哄到英国,变了一个环境,就好了。”
“我不去,你知道怎么做。”我没有好颜色地说。
扑通,他跪在避风港柔软如棉的地毯上,泪流满面地说:“赵欣鑫,救救她吧,你们毕竟恋爱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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