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袁万水以迅雷掩耳之势朝绿屋赶去.
屋内的袁干听了娘和“爹”的对话,顿时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爹突然变成了二叔?
他惶惶忽忽的,但回头仔细想想这十几年的时光,倒也合情合理。
别人的爹娘或多或少要吵骂拌嘴,但他爹娘却一次也未发生过,而且爹和娘也不同居一室,以前想不明白,只认为娘一心向佛,远离红尘,今日想来终于豁然开朗。
原来爹并非亲爹!
袁干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二叔啊,二叔,你叫孩儿如何报答你!”
想到二叔为了不使自己幼小的心灵受到伤害,竟然引起了柳姨的误会,心中感激之情越来越浓,当下跪下道:“爹,请受孩儿三拜。”
说完后,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
袁千山多年来一直把袁干当亲生儿子看待,心下一时也是说不出的辛酸,扶起袁干道:“孩子,以后别叫爹了,就叫二叔。”
说着说着,到底没有控制住感情,眼一红,拍着袁干的肩膀道:“孩子,你长大了!”
这句简短的话,天下有多少父母这样感叹过?然而这里的辛酸汗水,又有多少子女能深刻体会?
“我估计不错的话,大哥他还活着,可能也和依人一样对我产生了误会,也许这么多年来,他死里逃生,承受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苦难。等到你与婉约完婚后,我便到江湖上好好走走,亲自寻找大哥与依人,这回,一定要解释清楚。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袁千山的眼中有着内疚有着无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道:“大嫂,袁干和药王百里云烟之女的婚姻大事十分重要,可能与江湖与未来江湖气运有关,不能拖延。这次费长老与柳舵主又出了事,门中事离不开我,看来你得独自带着袁干与他二人到迷棋谷了。一来,为费柳二人解毒,二来,哈哈,你小子赶快把你的媳妇带回家。不知大嫂觉得这么定可好?”
以梦看了看袁千山,把自己的疑问道出:“好,救人如救火,我们明日就起程。只是万水误会你事怎么一回事?”
袁千山当下就把费克思遭遇之事说了一遍。
以梦听罢,又是内疚又是欣喜道:“看来万水真的还活着,千山,真是对不住你,你大哥误会你了,想必也是一时冲动才说了那些伤人的话。你万万不要放在心上!将来若见了他,只要耐心解释一番就好,这么多年,他若知道真相,以你大哥的心情,不知怎么懊悔呢。”
袁千山忙接道:“大嫂放心,只要见到大哥,什么事都好说。”
一切安排妥当,三人便各自休息去了。
月华如水,星光漫天,松涛阵阵。
夜色浓浓,树影斑驳。
袁万水正行色匆匆的走在通往绿屋的林间小径上。
急速的穿过森林,天池微微散发着寒意,一轮弯月倒映在平静的池水中。
绿屋前的溪流静的仿佛停止了一般,倦鸟宿林,一片静谧。
那绿屋此时门扉紧闭,似乎已人去屋空。
袁万水怔了片刻,走上前去,面对绿屋道:“主人,我回来了。”
他连喊数声,均无回应。
袁万水顿时心急如火,悔恨,愧疚之意油然而生,他明白那缩骨百变易形散之毒,必须在十天内解除,否则,中毒之人必会灰飞烟灭。
晨光大亮,旭日喷薄,朝阳似火。
翌日清晨,袁干带着两位堂主与费、柳二人,驾了一架马车,以梦与费柳二人做在车内,袁干架车。
只见袁干正气凛然,凝重中有一种大丈夫的气概。
两位堂主,一位叫付金,一位叫金忠,两人各骑一骑,伴在马车左右,全力赶往迷棋谷。
以梦乃前朝官员之女,丝毫不会武功,但知书答礼,多年为了儿子,盼着丈夫,一直郁郁寡欢。
这一路上,清山绿水,花草树木,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朴实的农人,让她的心情不知不觉舒展了许多。
望着桥下潺潺的流水,悦耳的丁冬声弥漫耳际,似乎是在低声诉说醉人的风景。
一片斜晖,映照河面,河水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
马车轱辘辘过了桥,再往前几百里,穿过了一个山坳,路边有一片浓密的树林,马车经过时,树林里传来了一阵打斗声。
以梦挑帘看看了被残阳染成血色的青山白云,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孩子,你是否应该去看看?”
袁干正有此意,接道:“好,我这就去。”
言罢,嘱咐付金与金忠,注意母亲与费柳二位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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