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林、溪水、叮咚水声。
在滚滚溪流中,有一突出水面方圆数丈的大石。
石上,一女子美若天仙,手提裙裾,白玉般的双足濯在清凉的溪水里。
绣着双凤的绣鞋放于一侧,一双美目深注溪水,默默瞧着水中无忧无虑的鱼儿。
那双莹润的纤足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悠然自得的摆动,鱼儿想是贪恋那女子的美色,竟是驱赶不去。
初阳透过树木的罅隙,在潮湿的泥土上投下了破碎的光晕树影,偶尔,清风拂过时,在水面震颤闪动。
蓦地,她幽幽的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约我在此等候时,我有多开心吗?就好象在一片荒凉的沙漠里,看到千万朵鲜花齐齐破土而出般的惊喜,看到绿洲水源一样兴奋。这么多年了,你一直忙于练功,想是已经大成了,要不然你也不会约我。不死神功!难道真的可以不死?哎,倒是自己因误食了那青春树上的青春豆,得以青春永在。”
这世间,有的人的等待是焦虑的,有的人的等待是甜蜜的,可她的等待呢?
是天空中落单飞鸟的寂寞,还是一个人追忆往事的那种幸福?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那种错综复杂的感觉,没有人说的出。
她自己也不能,她寂寥的抬头看了看飘着几朵白云的天空,呢喃:“独孤吟,独孤吟,他让你等你便等,不让你等,你便一个人看那终年不变的风景,独自为他担心,为他伤心。难道阿摩那样的人会有什么危险吗?不过是比武而已,为何要心悸,为何心神不宁呢?”
那个被叫做屋主的人乃绿屋统帅,此时正赶往缘去崖。
为了这次约斗,他已经将状态调整到最好。
“嘿嘿”杨摩阴恻恻的笑着:“我赢定了!为了今天,为了明天,我失去了那么多...我所有的感情...我最爱的女人。”
尽管提到了那个他最爱的女人,他依然是一张冰山是袁干,心中喜到:“袁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袁干忙停手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谁知...谁知...”
袁干装做十分难为情的样子。
婉约见袁大哥这等情形,心疼道:“袁大哥,都怪我不好,我不知是你,才以意念让你那么做的。”
袁干故做惊讶道:“原来如此,想我袁干已是绝顶高手,今日竟被婉妹这般,哎,倘若传入江湖,你叫我如何见人,不如...不如...当下忙举手向顶门击去。”
婉约也是关心则乱,心里担心道:“袁大哥乃刚烈之人,我这玩笑开大了,心下想,大哥你可千万别自寻短见,我赔你两个嘴巴就是了。”
袁干本就是逗她,见她着急,忙上前抱住婉约。
婉约但觉袁干两臂有若钢铁般坚硬结实,自己两腾空似的脸,没有表情,仿佛一尊雕塑。
这就是练不死神功要付出的代价。
何为不死?
就是天下没有人能让他死,哪怕杀他的人功力高过他!
而此战不仅是对不死神功的一个挑战,也是绿屋能否一举立足江湖,与天心阁、神仙居齐名江湖,进而称雄江湖的关键。
“老神仙,我就不信你真的象神仙,是神仙又如何?神仙就灭不得么?我不死神功见神灭神,遇佛杀佛”,杨摩阴险的冷笑着。
这个杨摩因修炼不死神功,性格大变。
在别人看来,这个杨摩家破人亡,但实际上,他依旧活着,并且依旧控制着大批人马。
朝阳东升,行途清清寂寂。
人世间的恩恩怨怨纠缠不清,他曾翻云覆雨,他曾手握天下,然而到最后,若非不死神功,他连性命都不保。
但是,既然他活着,那么他一定会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他心中回想着往事,脚下却不停,轻烟似的飘向缘去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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