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棋谷。
瀑布旁。
一间精舍中,摆放着盛满水的盆和大缸,拇指般大的费克思和柳三飘浑身金针,象个小刺猬。
屋中情形很是诡异。
袁干和药神正全神贯注地看着盆中的费、柳二人,婉约则忙着向盆中加药。
盆中的费、柳二人正分别在并排的两盆水中旋转,愈旋愈快。
同时,盆中的水也不安份起来,象烈火焚烧般沸腾,旋转的两人象发着金光的球,突然金针落水,盆中的费、柳二人,急速旋转。
盆中的水愈变愈绿,费、柳二人也正由小渐大。
袁干和婉约正以不可思议的表情紧盯盆中的变化,突听药神高声道:“快!把两人迅速换入大缸中。”
袁干和婉约二人同时出手。
一人奔费克思,另一人手伸向柳三飘,瞬间便把他们二人换进了大水缸。
费、柳二人在大水缸里又旋转起来,不一会儿,缸水又沸腾起来,一个时辰后,二人已如十岁孩子般大小,水又变碧绿。
袁干和婉约二人每当缸水变绿时,便按药神的吩咐把费、柳二人换入盛满清水的大缸中,直至水不在变绿,费、柳二人方才恢复原貌。
袁干和婉约二人正欲欢呼罢手,费、柳二人睁开了眼睛时,药神忙以眼神示意叫他们别动,而后药神翻开费、柳二人的眼睑,看了看,对费、柳二人道:“尚有余毒未尽,你们二人盘膝坐好,只管运功排毒。”
转而又对婉约道:“你以意念之力帮助费长老拔除余毒,柳舵主则由我来负责。”
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袁干守候一旁,为他们护法,以防不测。
约两个时辰后,费、柳二人已把余毒逼入中食二指,两指墨绿,又过一会儿,墨绿的毒液才从中食二指滴下,直到滴液鲜红,方才罢手。
药神叫费、柳二人到瀑布旁溪水中冲洗一番,他们二人忙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言罢,奔溪水去了。
袁干看了看药神恭敬得道:“我和婉约的婚事,还请师祖按排。”
药神看了看婉约而后对袁干道:“婉约的母子连心大fǎ的念力已成,只是你霸刀门费、柳二人回去,再等你爹到来,怕最少得七八日,这样吧,十天后,就在迷棋谷中与雄风一起完婚。如何?”
袁干看了看婉约,恰巧婉约也正满含深情地看向他,两人心有灵犀,齐声道:“全凭师祖吩咐。”
袁干听药神提起他爹,心知药神还是把袁千山当成他爹,心下有些暗然,其实,便是他自己一时也是难以改口的。
想起爹就想起二叔,他从小就把袁千山当成他爹,那日明了真象时,也曾惊怔当场,举足无措,不知有多惆怅。
如是一年前,说不定他会大喊大叫,但一年的门主使得他已今非昔比。
眼下,他已养成了处变不惊、遇事不乱的能力。
所以,当时他很冷静。
冷静的连他母亲都心下暗许。
药神见他们二人并无异,心里高兴,道:“那就这样定了。把费、柳二人喊来,我们一起到观云阁去吧。”
袁干答应一声,叫了费、柳二人一同奔观云阁去了。
见了百里云烟夫妇、袁干母亲、百里雄风、雕琴等人,药神就把想法又说了一遍,众人听后,均无异议,最后就这样定了。
翌日,费、柳二人出了迷棋谷。
袁干送至谷口,叮嘱再三,目下江湖乱象已起,关于自己的婚事,就不要惊动帮中兄弟了,至于袁千山离开后的帮务,则请费长老代理。
费、柳二人听后,本不解为何婚事也要保密,但转念一想,门主虽还年轻,但临危不乱,处事果断的能力,他们还是信服的,当下也不多问,说声门主保重,转身大步而去。
是夜,月朗星稀,迷棋谷中,一美妇仰首望着满月,喃喃道:“万水呀,万水,明日就是孩子的大婚之日了,你在哪里?你能听见我的声音码?你一定听得见的,是码?菩萨慈悲,保佑万水平安。也保佑两个孩子百年和好,多子多福。”
言罢,踏着柔和的月光,细步纤纤,口中轻轻吟道:“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反。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飧饭!”
这首古诗先是追叙初别,再说路远会难,然后倾诉久离相思之苦,最后以自我宽慰作结。
她此时用以排遣对杳无音信的、久别的丈夫的缠绵情感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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