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被温和、潮湿的春风吹散,露出天空。
春日睡眼惺忪的望将过来。
给人以随便和亲切的感觉。
小草开始从雪被下探出头来,在拂拂而来的春风的吹动下,正向行进在狭长的小路上的婉约和袁干点头哈腰,状似欢迎,不过有点夸张罢了。
婉约腆着个大肚子,牵着袁干的手,在迷棋谷这弯弯曲曲的小路上缓缓的走着。
含笑的朝阳向洒满阳光的迷棋谷憨看着。
袁干瞧着满脸朝霞的婉约乐滋滋的。
婉约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拉着袁干。
目光看了看路左边那合抱粗的老柳树上的众多新芽,又瞧了瞧老柳树旁尚有积雪缠身的依旧青翠挺立的柏树,最后把目光移向路右边的一片草地,她瞧着在春阳中化去的雪儿,竟生出了不忍。
她更希望雪儿是因禁不住春阳那火辣辣的挑逗而羞入草丛,又或隐入了沃土。
袁干一直盯着婉约,忽见她面露不忍之色。
忙紧了紧牵着的婉约的手,关心地道:“怎么了?”
婉约见袁干连自己的些微变化都能感知,心中欢喜。
当下微微一笑,道:“没啥大事。只是看那春阳融雪有些不忍罢了。”
袁干转身面对着婉约,以手抚摸着婉约的黑发,柔声道:“这有何不忍?这冰也罢,雪也罢,不过是水的别样存在罢了。这正像我们人类冬穿棉袄、夏着单一样,无悲无喜,顺其自然而已。”
婉约听了他这般精辟的剖析,心中很是折服,随又道:“对那老柳树、翠柏、路边的野草呢,袁大哥可有新解?”
袁干看看婉约,微笑道:“夏天遮阳,冬季挡风雪,还有就是让人看上去很舒服就是了。”
婉约看着袁干,摇摇头道:“袁大哥这等解释可谓妇孺皆知。我意思是为何冬季柳树和野草要枯容而翠柏却独绿?是否只有翠柏才能笑傲严冬?”
袁干挠挠后脑勺,连说几个这个吗?
倒没有想过。
婉约见他那憨像,心中一股幸福的暖流涌动,竟似溪水般叮叮咚咚。
袁干见她满眼柔情的看着自己,便美滋滋的道:“倒要听听婉妹的见解。”
言罢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婉约手搭凉棚,瞧了瞧愈升愈高的太阳,随后学着袁干解析冰雪时的神情道:“那老柳树以及野草有没有在寒冬中死去?”
袁干道:“自然没有。”
稍顿,袁干便露出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道:“我明白了,老柳树也好,野草也罢,它们都和翠柏一样在以各自独特的方式度过严冬。它们之间是不分高下的,应该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婉约俏皮地说:“答对了,有……”,她赏字还没有出口,便听“哎哟”一声。
袁干的心跟着就“咚”的一下,一脸关切的道:“怎么了?不舒服了?还是累了?”
婉约见袁干这般紧张,心里乐陶陶的,柔情似水地瞟了一眼袁干,撒娇道:“你想把我给累死啊!一下就是这么多个问题。”
袁干瞧着婉约那撒娇使赖的神态,一时竟是痴了。
婉约见袁干痴瞅着自己,不再发问。
便以肘轻轻地碰了碰袁干,轻声道:“袁大哥,刚才我是被咱们的孩子踢了一脚。”
袁干道:“哦,真的?让我瞧瞧。”
婉约腆着个大肚子,幸福而自豪地道:“你摸摸,快点,又动了。”
袁干忙伸出手去。
但觉里面似乎真有点动静,然后又把头贴在婉约的肚子上,侧耳倾听了一会儿,道:“左边一个安静,右边那个不老实。”
婉约有点惊讶地道:“袁大哥真的了不起,竟真的让你听出来了。这两个孩子真是左边那个的憨厚,右边的那个捣蛋。刚才踢我一脚的正是右边那个捣蛋鬼。”
袁干待婉约话音一落,便道:“好呀,还没出世就这样不孝,看我怎么教训你。”
言罢,袁干装模做样的在婉约腆着的大肚子右边摸了摸。
想来这就是他袁干的家传教子大fǎ了。
婉约见袁干这般鬼头鬼脑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此时,百里雄风和腆着大肚子的雕琴也正沉浸在即将做爹做娘的幸福之中。
以梦和百里夫人则忙着为快出生的孩子,准备着小衣小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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