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杳无人语和踪影的过道里,昏暗的唯一盏灯光,如幽灵,似睡似醒的只眼。
……
就像鬼片里,从地狱中逃窜至人间的硕鼠或其它灵异部落出没的怪叫!
……
努力睁大因恐怖而瞳孔紧缩的双眼,宋菊香极力想看清、看透、看穿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夜色里死一般的静物,鬼一样的动态。
但,眼皮好沉重、好难睁开一丝闪亮的缝隙。终于,上眼皮和下眼皮一合,如胶似漆……
不知昏眩失忆过去了多少时间,宋菊香没有意识的身体动了起来,如片尘封的落叶向上飘。
……
夜凉如水,喝醉了酒的宋菊香睁开惺松的睡眼,抽完一支薄菏香味的摩尔烟后,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恶梦,梦中梦。
昏睡前,浑身燥热,关掉暖气而寒风萧瑟的车内,形单只影,只有她倍感孤独而落寞的身影。
车窗外,霓虹灯下,芳华尽落,屋檐冰挂成点滴。
宋菊香仿佛看到苏西坡那多年不见的笑容,柔情蜜意的样子,不由有些郁闷。
自己这是干啥?
拿出了和章书记相好赚的钱,苟合苏西坡接上了头,一个本地巨头,非同寻常的美人,章书记名正言顺的老婆孙曼红,那一级领导干部非常珍惜而基本不用的家庭摆设。
自己出钱出力出“狼”君,不知道能否讨到好处,一本万利的好处。
从定高档酒宴到定豪华客房,这一下子花去了上万元,宋菊香心疼啊。
自己下海捞生活最不济时,风里来,雨里去,跑进货、站柜台、陪笑脸,起早贪黑,忍气吞声挨饿,一天也就收三、五张“工农兵”。这些钱可是要挨多少那样的日子啊。
费力的不赚钱,赚钱的不费力。
现在这钱赚得容易,不费吹灰之力。先是自给了章书记,随后自己的男人给了章书记的老婆,都乱套了。
其实,宋菊香心疼的还是,自己的尊严,被这对苟合的狗男女出卖了。
自己和章书记鬼混,是偷偷摸摸的勾当。而这对狗男女苟合,则是明火执杖的打劫!
原以为只是坐一块喝杯酒,促成自认的把姊妹孙曼红对不争气的窝囊废有点认识,帮忙吹枕头风,共同搞掂可以发最高指示的箭哥。
想不到两人一见面就两情相悦,一握手就兄妹相称,一同桌就臭味相投,一喝酒就琴瑟相谐,一起走就形影相随,一回熟就以身相许。
……
“去去去,你也别叫我老婆,这些年了,我的身子就只让你一个人摸了,摸了那么久,用了那些天。口里叫老婆管啥用?见了新鲜的就忘了老的,喜新厌旧的家伙,我搭上自己的身子,还赔上自己的功夫和钱财,这图啥?我真的好后悔!”
宋菊香的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好似要将满腹的委屈,还有反胃的酒食和苦水,一下子吐出来。
苏西坡局促地坐在那里,尴尬地看着她,明知道她至少开头的前句就在捏白扯谎,一时却不知说啥好。
他仓促间亲泽了皇后娘娘,徐娘半老的幽怨贵妇。一半是出于讨好,关照皇帝荒废的一亩三分地;一半是出于报复,还报暴君荒淫的欺男霸女事。
……
这些年,在宋菊香面前很少健谈的苏西坡并不缺少口才,继续展开自己的幽默。
“有位大嫂在公共汽车上看到一位即将下车的男人掉了包烟在踏板上,于是赶紧对那男人说:‘同志,你烟掉了!’
闻言,男人大怒:‘你才阉掉了!’
看见皇后娘娘躺床上,等你上床,你还无动于衷,说不定你也烟掉了!”
宋菊香这时心里的怨气也没了,继续笑侃道,一只手伸向了苏西坡的敏感部位。
“我阉掉了,就把你那个东西封起来!”苏西坡嘴上说,心里却再想闷吼了一句:“黄段子真好,可以解决女人的醋意,男人的敌意,社会的矛盾,不知曹操知道不!?”
说笑间,不用看,宋菊香知道自己两条修长的裤管到裤角湿漉了一大片。
很久,她没有如此真正兴奋而激动过了。今夜她真的想要,并也给她的男人一个真情对碰,浪漫回放的片断……
……本章完结,下一章“第二集身巢心寒的别恋〔片断〕”↓↓↓更精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