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由于受惊过度,因而胃口不是很开,喝了些粥后便吃不下了,让月蝉将小菜撤了。
她刚在月蝉的服侍下漱好口,宝环便端着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看着黑乎乎的一大碗药,若若就知道肯定是苦不堪言的,皱着眉头想要和月蝉打商量,还没开口呢,月蝉倒先说了:
“娘娘,快趁热喝了吧,不然冷了就更苦了!宝环,去取些蜜饯来,娘娘喝完药润一润。”
“是!”都是惯会看人眼色的宫人,宝环自也看出自家主子嫌药苦,想要赖皮不喝,到底曾是御前的老人儿了,月蝉愣是在娘娘开口前先截住了,掩不住笑意,宝环立即出去拿蜜饯去了。
在月蝉不容抗拒的眼神下,若若只有闭上眼,小嘴一张,就着月蝉的手一口气将药喝下,当即只觉嘴里喉间满是苦味,苦得她的娥眉蹙得更紧了。
毕竟是当今皇上看重的人,月蝉服侍人的功夫确是好的,药碗刚放下,一碗温热的清水就端在了若若嘴边,若若忙不迭的漱口,来回好几遍,直到碗里的水都没了,最后还是说着:“好苦好苦!”
“我娘说良药苦口,药若不苦就没效果了!”此时已吃好的紫馨坐到床沿边,难得乖巧的道,并接过宝环拿来的蜜饯喂给若若,“姐姐吃蜜饯!”
又酸又甜的味道在口中漫延,似乎终于可以冲淡口中的苦涩,若若这才舒展开了紧皱的眉头。
吃完药又要换手上的药。
月蝉小心翼翼的将染了些许血迹和黄色药膏的白布一层层的拆下,在接近最里面一层时,因着最贴近皮肤,布上又粘了凝固的血,轻轻一拉,若若就疼的低“嗤”,而这时,紫馨就会凑上前去,嘟起小嘴呼呼的帮她吹吹,口中还一边道:“爹爹说,呼呼就不痛了!”
看着只比自己小一岁的紫馨如此童真可爱,若若不由被逗笑,月蝉就趁机快速的拆完,待若若忍不住呼痛时,月蝉已经拆好了。
抬起手看看,还真是有些惨不忍睹,本来白皙的手背此时伤痕累累,点点被火星烫伤的地方起了许多的血泡,方才拆布时又使一些血泡破裂,渗出了些许红红黄黄的东西,光看着就觉得疼了。
紫馨的小嘴立时一撇,眼泪竟不由的滴了下来,饶是年纪稍长情绪一向控制得极好的月蝉也不由红了眼眶,端着盛着药膏和干净白棉布的宝环更是不忍再看的侧过了头。
若若的心头也慎得慌:这还是自己的手吗?
可见她们三人各个心疼的模样,心中一暖,遂笑着道:“本宫没事,只是起了几个水泡而已,很快就会好的,你们不用太担心。
“我手上只有几个小泡泡就很疼了,姐姐手上这么多还这么大,肯定更疼!”紫馨看看自己都不用包扎,只是涂了药膏的手背,再看看若若那惨不忍睹的手,还有另一只还包着的手,声音都哽咽了。
“紫馨不哭,姐姐也没多疼的,真的!”若若宽慰着紫馨,随即又以眼神示意月蝉快些弄,别让紫馨看着太难过。
月蝉领会的点了点头,道:“娘娘,太医说过,如果换药的时候看到起泡了,必须要一个个刺破,将里面的血水全部挤出才能好的快。只是用来刺泡的针需要用烈酒消毒以防感染化脓,现在宫里的人都有自己的事忙着,烈酒却只有御膳房有,奴婢若一来一往的去拿,娘娘的手一直暴露在外也会感染,这可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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