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锦辉道:“辛苦倒也未必。只是瓦刺人僻处北疆,饮食粗鄙不堪,平日里除了羊肉就是牛肉,怎比上我们京城那些精致饮食啊。”
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幸亏此次我能跟瓦刺四王子来到阳关。这阳关饮食虽也比不上京城,但是比起来瓦刺人的手抓肉可是要强上百倍了。”
柳暗楼叹道:“洪二哥为了朝廷,牺牲太多了。”
洪锦辉也跟着一叹,说道:“柳老弟又何尝不是呢?我大哥明明是走火入魔而死,可是这杀他的罪名却偏偏要你来背。江湖上谁又知道,穷凶极恶的柳暗楼原来竟是一条侠骨铮铮的硬气汉子呢?”
柳暗楼道:“二哥,切莫再折煞老弟了。还是先说一下你在瓦刺的经历以及瓦刺四王子此次来阳关的目的吧。”
洪锦辉道:“唉,瓦刺人看似粗卤,实则狡猾多端。当年我假装被你打成重伤逃往瓦刺,那些瓦刺人却并不怎么信任我,只给了我一个无关紧要的虚职。”
“就这样过了五年,他们见我从未和汉人有什么联系,就慢慢开始开始把我当成自己人,开始让我接触一下外围的东西。我也是在第六年开始才悄悄的又和宫内取得联系的。”
“今年他们开始让我逐步接触一些比较重要的行动,但是机密的东西我还是无法知晓啊。”
“前一个月瓦刺四王子派人通知我,让我先行潜入大明。我这才知道他们可能有什么阴谋要在我国实施,因为我是汉人的身份,行动起来方便,所以才开始重用我。”
柳暗楼道:“可曾探出是什么阴谋吗?”
洪锦辉道:“听说似乎和我国的皇位继承有关。”
柳暗楼点点头,面色逐渐变的凝重起来,说道:“果然来了。二哥,还有其他消息吗?”
洪锦辉道:“瓦刺似乎在我国还有一个势力很大的内应。他在瓦刺的地位好像也不低。”
他略带歉意道:“虽然我在瓦刺七年,但是我接触这些才刚刚两年,所以没有了解到太多的消息。以后再有消息我会立刻传递给你的。”
柳暗楼道:“二哥何必谦虚啊,你提供的这些消息就弥足珍贵了。瓦刺的四王子什么时候到达阳关?”
洪锦辉道:“应该就这几日。到时候我会在阳关城内留暗记给你的。老弟也好早做准备,时候不早,我……我也该回去了。”
他向柳暗楼略一拱手,身形骤起,两个起落,便落在坐骑之旁,纵身上鞍,叱喝一声,策马奔出。迅雷般的蹄声迅速向天边滚去,越来越小,渐不可闻。
柳暗楼向洪锦辉消失的方向望了片刻,蓦地口中一声呼哨。他的黑马听到呼哨,撒蹄奔来。柳暗楼折扇一收,飞身上马,径自向相反的方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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