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人啊!好好的地方给弄个乌烟瘴气!”
“人间处处不小三啊!就连这样的世外茶馆,都可以成为斗小三的阵地!”
“现在这女人的战争不得了,斗小三也是上阵母女兵啊!”
……
宁绒万料不到外表看似斯文端庄的欧亚娴竟会向她泼茶,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羞辱,一时间怒到了极处,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你无辜被疯狗咬了一口,难道也要化身疯狗去咬回一口不成?而且这条疯狗还与自己喜欢的人那么有渊源,不看僧面总还得看佛面不是。
宁绒伸手抹了抹脸,幸好茶的温度并不高,不致烫脸。她咬牙怒视同样一脸怒容的欧亚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在一片窸窣私语,满屋似是憎恶、似冷漠又似是怜悯的目光中,顶着湿答答的半边头脸,又惊又怒、又羞又气的快步离开了茶馆。
宁绒一靠近自己的车,坐在前头本来在闲话聊天的张蓦和路樵,隔着玻璃窗被她一身的狼狈吓了一跳,两人急忙跳下车,一下冲到宁绒跟前。
“发生什么事了?”两人不约同地惊声问道,四道眼光惊疑不定在宁绒身上打转。宁绒的发、脸和肩膀都湿了,脸色苍白,因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茶香,他们很快便判定出她是被人泼了茶。只是泼茶,那就说明这是泄愤,而不是索命袭击。两人稍稍放了心,却又忍不住起了另一层的疑问。
宁绒白着一张小脸,敛着睫毛,摇了摇头,不语。
路樵与张蓦对视一眼。
“谁干的?”张蓦脸有怒色。
宁绒仍是不语,抬脚朝自已那辆超酷的银色跑车走去。
路樵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扯了扯张蓦。张蓦赶紧走快两步,为她拉开车门。
路樵上了车后,就在车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给宁绒。
“谢谢!”宁绒接过,声音有些发沉。
宁绒拿着纸巾往发上、脸上和肩膀上沾了沾,不一会儿纸巾就湿了,她将它揉成一团紧紧握在手中,手心里一下也湿了。
“开车吧!送我回家!”宁绒平静的吩咐道。
路樵和张蓦都将眼光投向后视镜,宁绒的脸色仍然不好,但平静,只是眉间似是蕴着一股怒意和委屈。
路樵收回了打量的眼光,发动车子。
这时张蓦的眼光蓦地在茶馆门口的一道身影定了一下,然后有些愕然地开口:“咦!那不是娴姨吗?她怎么也在茶馆?刚才怎么没看见她?她来……”
他蓦地住口,然后看向路樵,两人心有灵犀的立即调过身去看后座的宁绒。宁绒低眸,没有看向前方,脸上的怒意却明显展露。
一时间,张蓦和路樵的心里明白了过来。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不再开口,车子驶向长街。
一路上,两人不停从后视镜觑上宁绒几眼。宁绒一路都没有开口,车厢里有种别样的压抑。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定在宁绒的大厦前。
宁绒终于说话:“你们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先回家了。”
目送张蓦陪着宁绒进了一楼大堂,路樵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慢慢从口袋摸出电话,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拔出一组数字。
“喂!修哥,你今天不用过去万屏接人了,我们已经把宁小姐送回公寓了。”
电话那边正在办公室盯着电脑屏幕的邝云修微微意外,但还是很快应了:“我知道了!”说完就想收线。
“诶!等等,修哥!还有件事!”路樵急喊了一声。邝云修停住了自己欲动的手指。
路樵迟疑了一下,终是缓缓开口:“刚才宁小姐突然去茶馆不知见谁,出来时被人泼了一脸一头的茶水,后来,我们见到……娴姨也在那家茶馆里。”
邝云修面上一凛,剑眉倏地凝住,眼光慢慢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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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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