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哥哥怎么了,怎么会听不出念宇的声音啊,我是江念宇啊!”江念宇再次上前,想重新握住欧阳蓝澈的手。
“江念宇?!”欧阳蓝澈似乎有些吃惊,连眉头也皱到了一起,任由江念宇扯着他的手,传递着属于她的温热。
“我就说嘛,清风哥哥怎么会听不出我的声音啊!”江念宇说着滚烫的泪珠便砸到了欧阳蓝澈的手背上,烫的他的心生疼,他抬手犹豫着,摸索着拭去了她脸颊的泪珠。
“沈寒,给我个解释!”寻找着只属于沈寒的气息,他能准确的辨认出沈寒的方位,低沉而带着怒意的抛出了他的疑问,他快要被憋疯了,一阵无力过后,他想睁开眼睛,可是用了很久的力,才发现仍旧处在黑暗中,想下床,却发现自己被包裹的像一个僵尸,双腿根本无法用力。
他搜索着大脑里的数据,希望自己能找出答案,可是他最后的记忆只定格在了沈寒揽着大肚翩翩的江念宇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那是他最后的记忆。他陪着江念宇在医院里做了检查,想给她喝热乎的牛奶,结果江念宇伸手拿了的是沈寒递来的,是啊,就是这样的,他没有寻找到自己受伤的记忆。
“晚点再告诉你发生的事情,只是你真的听不出跟前这位小姐的声音吗?”沈寒的眉头也蹙了起来,他想知道他丢失的是哪个阶段的记忆。
“只知道她不是念宇!”欧阳蓝澈肯定的说道,顺势的从江念宇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江念宇的声音他不可能听不出来,而跟前口口声声说叫“江念宇”的女孩有着跟江念宇不同的音质。
“清风,我是泽,念宇和你的爷爷,能听出我的声音吗?”泽拍了拍江念宇的肩膀,低沉的问道。
欧阳蓝澈眉心间的阴云更密,却也不好发作,没直接回复听起来想老者的声音,只冷冷的问道:“鹰在那里?”。
“我在这里。”
“让他们全出去,你留下来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毫无表情,毫无温度,欧阳蓝澈简直要疯了,凭空冒出的两个人让他心烦,莫名的心烦。
“是!”鹰冷冷的应道,也恢复了三年前冷漠的鹰。欧阳蓝澈重生了,鹰也跟着重生了。
众人退出了欧阳蓝澈的房间,而鹰也没留下,屋里只剩下了欧阳蓝澈一人。
观察室里,沈寒确定了欧阳蓝澈失去的是他们消失的这三年的记忆,而在这三年里出现过的人,他完全的忘记了。
“马上召集专家给他做前面的检查,我要确定,他到底忘记了什么?”沈寒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他不是怕他不记得他,而是怕他不记得是谁追杀的他,是谁杀了孩子,甚至他想从他的身边找到他等了三年的人。
江念宇凝眉痛苦的望着沈寒,她没有想到他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到底怎么回事?至少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吧!”压了压沙哑的声音,她问道。
“在取出大脑延髓附近的子弹的时候,医生说他有段时间的记忆被抹掉了。不能肯定的是他被抹掉的是哪个时间段的,所以都在等着他清醒,照现在的状况看,他应该是不记得你了!”沈寒冷冷的说着,微眯的深眸一点点收敛着她因为痛苦而抽出的肌肉。
“爷爷……清风哥哥竟然忘记了我,他忘了我!”江念宇爬在泽的肩膀上,想控制住如落叶般不断坠落的身体,却发现坠落的更快,他是她有了记忆后泽灌输给她的男人,而现在还是她的未婚夫,可她竟然不知道他的原名竟然叫“欧阳蓝澈”。那么她三年前失去的记忆里,是不是也有泽隐瞒的东西,无边的黑暗让她更加理不出头绪,只能任由虚弱的身体像风一样飘忽在空间里,不能着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亦如三年前睁开眼睛的瞬间一样。
“念宇,念宇……”泽的呼唤那么清晰的回荡在耳边,可是她却无力应答,她好累,好困,好饿,那此刻就任性的闭上眼睛让所有的情绪放松吧,随着眼泪,她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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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江小姐没有大碍,是因为一时情绪激动而导致昏迷,她的体力有些虚脱,看样子像是几天没睡,没吃饭了,已经给她输入了营养液,一会醒来就好了。”医生顿了顿,看了看沈寒的脸色,然后稳了稳声音,继续说道:“欧阳蓝澈先生的情况从CT图像看来,他消失的记忆是最近三年的,具体截止到哪里,这个就无法知道了。”
沈寒揉揉太阳穴,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深深地舒了口气,沈寒从黑色的沙发上站了起来,手插进了西裤口袋里,眺望着满城的霓虹,他的心突然抽疼的厉害,“江念宇,到底怎样才能知道你在世界的那个角落!”低沉的嘶喊中,有沈寒无法掩饰的痛苦。
“鹰,把你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吧!”沈寒清冷的身影隐藏在了硕大的转移中,他背对着鹰,眼睛依旧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好像在那里他能得到片刻的宁静。
“是,少爷!”鹰退了出去,直径朝欧阳蓝澈的病房走去。
“不可能,我不相信这是事实!”听完鹰的讲述,良久以后,欧阳蓝澈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他不相信是他亲口说出了江念宇和江念宇的孩子死亡的消息,那陪着江念宇做最后产检的情景历历在目,就仿佛是昨天的事情,可是现在鹰,他最信任的亲信却告诉他,他亲口证实了她们的死亡,而他却对该记起的事情没有一点的记忆。
“澈,没人知道你身边出现的女孩子为什么叫江念宇,而且似乎这三年来,你们一直在一起,而且爱的很深。”鹰继续说着,不是想让他找回该属于他的记忆,而是希望他能尽快知道自己的处境。
“什么?爱的很深?”欧阳蓝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摸上了无名指上的戒指,隐约间想起了握住他手的女孩手上也带着一个相同样式,相同材质的戒指,心渐渐的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被无形的力量撕扯的生疼。
“你无须懊恼!”泽缓缓的出现在了病房里,低沉而冷冷的说道,不像在云南别墅里的泽,他的清冷带着拒人于千里的淡漠,王者的霸气和冷酷从各个角落里蔓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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