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一身的狼狈,段延祺俊眸无情,随手扔出那件韩美凌替她找来的衣服,冷冷地转身离开:“赶紧换上,我还有事不能看着你。但是美凌会替我陪着你,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别再惹事。像方才的那个男人,你能不见便不见,见了也最好躲开。否则,他很可能成为第二个阿龙!”。
“不关他的事,你不要伤害他!段延祺...”心一惊,易锦梓从方才的呆滞中迅速回神,却看到那个冷酷的背影根本不停半步,留给她一个空落落的更衣室。
麻木地坐在地上半天,她的心一片苦涩。
第二个阿龙...她怎么肯让毅君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阿龙的伤已经是她这辈子不能心安的痛,她怎么忍心再让毅君再赔上性命,再让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因为自己受到半分的罪?
脚步半分未停,然而在听到她唤他全名的时刻,段延祺却冷冷地笑了。
段延祺!!!
方才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她不是一声声祺哥哥叫得亲热吗?
哼,真是一个擅于演戏的女人,难怪阿龙那个笨蛋会被她柔弱的外表欺骗,甘愿为她失去站起来的能力也无怨无悔。
“美凌,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锦梓你替我照看着。”对着立在门外的韩美凌,他亦没有太多的好脸色;淡淡地交待一句,他便豪不留情地大步离去。
“放心吧阿祺哥,嫂子我看着,你只管放心!”看着段延祺冷冷离去的韩美凌,美眸中有着算计的笑意。
轻敲了敲门,她对着独自留在里的易锦梓大声问道:“嫂子,衣服换好了没?”。
方才,她也看到那个女人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情形了,而祺哥虽然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但她却看得出,他是在生那个女人的气。
哈,这可真是合称她的心意。
她还怕祺哥太在乎那个女人从而让自己没有机会下手呢,现在看祺哥离去时的样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再理会那个女人。
那,也正是自己教训她的好时机!
“已经好了,谢谢你的衣服。”打开门,身着一袭纯白色低胸礼服的易锦梓,面上的泪痕已经拭尽;她对着韩美凌微微一笑,干净清爽的容颜还是那样的清澈,让韩美凌不由眉一拧,心底暗恼。
原以为自己拿一套款式很普通的衣服给她,应该能掩去她周身散发的那种清纯气息;却不想,就算那套衣服比较的松散宽松,但套在她的身上,依旧有种说不出的清新脱俗。
简单的透明吊带配着一双白色的蝴蝶结,显得她肩甲处的锁骨有种空灵的美;光洁的脖子上戴着一条灼灼生辉的钻石项链,之前在那身逼人紫色的映衬下,倒没有觉得是这样的吸人眼球。
可是此刻配着这套低胸的衣裙,那闪闪发光的吊坠刚好落在她的乳gōu之上,显得无比的风情而诱惑。
那在韩美凌原本看来有些落时土气的及地裙摆,微微起着水波般的弧度,看起来,让易锦梓轻盈如仙子;如此的妆扮,让她整个人透着一种清纯与妩媚的结合,便是向来自信到极致的韩美凌此刻见了,也是有种艳羡的恨。
见韩美凌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衣着,易锦梓不由拉了拉自己的胸口,面色有些拘谨的红:“这衣领开得有些低了,衣服也略宽松了些,是不是很难看?”。
“怎么会?嫂子这样迷人,连我都看得呆了。只可惜祺哥忙着应酬去了,不然看到嫂子的样子,一定要被迷死。”声音有些阴阳怪气,韩美凌笑得有些古怪:“走吧嫂子,现在舞会一定开始了,咱们过去瞧瞧。”。
面色一慌,易锦梓怕在那里再看到毅君,想到段延祺临走前的警告,她更是不敢再见到毅君。
尽管她有许多的话想要告诉他,但是,所有的一切,却都没有毅君的性命来得重要。
她断不能再因为自己而让毅君也出事!
如果可以避开他,她宁愿忍着心底的苦楚,默默地呆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哪怕,就是里面的更衣室也行!
“不了,我又不会跳舞,而且刚刚喝了点酒现在头有些疼,我想出去透透气。对了,你别管我,你去玩吧!”对着韩美凌免强一笑,她为自己临时找了个借口,却没有发现韩美凌美眸一闪,一种阴厉的光芒从眼底闪现。
“呃,可是祺哥让我好好照顾你的!”美眸一眨,韩美凌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让易锦梓忙开口解释:“没事的,我只是在外面透会儿气,不会走远的。何况,他也不担心我会独自离去的。”。
眸子骤然一黯,她在心里苦笑。
他何止是不担自己会离开,他还有着十足的把握,自己根本飞不出他的手心。
而她,却怯懦地如他所愿,真的不敢擅离他的身边半分;只因,龙泽别墅中,那个满身是伤的阿龙,还有如今意外撞见的毅君。
“嗯,那好!你从这里出去,那边有个阳台;从那里,你可以看到明珠塔那方很美的夜景。我先进去了,一会儿我再出去找你。”伸手往右方一指,韩美凌也不再坚持,而是告诉她从那边拐角处过去便是阳台;然后她玫红的波浪发优雅一甩,便扭着纤腰再度走回了歌舞漫妙的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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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等到红颜憔悴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够体会...
舞池的歌曲随风飘入易锦梓的耳中,看着远方迷人的夜景,听着这首充满了低迷又醉人的歌曲,她原本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淡淡的嘲笑。
这首〈天下有情人〉她听得最多的便是因一个失恋的女同学,将之曾经设为了手机铃声。
曾在一个校庆晚会上,该女生还将这首歌献给了她痴恋的男生。
当时,那一曲满含深情的歌声,配着女生伤心失意的泪,让那个男生竟然感动不已,然后二人一扫之前的矛盾,竟然再度相爱了。
也是在那时,舞池中的毅君低声问她:“锦梓,你明白爱是什么吗?”。
那一刻,她有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在听到毅君的询问后,努力地想了想,然而笑得天真烂漫:“我想,爱便是我对祺哥哥的那种思念感情。无论经过多少年,无论我们相隔多远,我的心中始终深爱着他!”。
那一刻,她看到毅君一双期待的眼中溢上一丝的失落;然而,她却沉浸在自己对祺哥哥的回忆中,笑得甜美而动人。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种擦不乾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如果那时的她知道那个曾经的祺哥哥会变成那样一个可怕的魔鬼,她便是死也不会告诉毅君,自己会深爱着那样一个恶魔。
爱是什么?只不过是欺骗世人的华丽包装,有着最美的歌词与讼赞,却根本只是痴人的幻想。
哪怕曾经再深的一腔挚爱,到头来,也会被现实击得粉碎,根本无爱可谈。
如果她这一辈子还有爱,那,仅剩的也只是那种对亲人的依赖,和保护亲人的愿望。
阿龙,毅君,爹地!
他们是她如今所要保护的人,哪怕她受再大的苦,她也不能再让他们受到任何的伤害!
眼底的悲观被恨意取代,她看着远方不停闪烁的夜灯,秀拳紧握。
段延祺,不管她易锦梓能活多久,她也要坚强地活下去。
她相信,正义总会战胜邪恶,哪怕他如今再强,她也能忍到他遭到报应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她会笑着看他悲惨,笑着对他说:“原来你也有今天!”。
寂静的阳台上,除了微风和里面的音乐声,便是易锦梓难得清静的一个安适之地。
想着自己要坚强地活下去,想着不可以被那个魔鬼的折磨吓退,她深深地闭上眼,在心里为自己打气。
有风,轻轻地吹起她白色的衣裙,让夜风中的她,恍如天使在人间。
两旁的红色窗帘同样随风轻摆,远远看去,是那样的和谐而美丽。
然而,便是这样一个安静而美好的地方,紧紧地盯着那个迷人的身影。
随后两个黑色的身影乘着四下无人,快速地靠近易锦梓的身边,在她根本没来得及发出惊叫的时候,黑手一伸,紧紧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舞池中,歌在放,舞在摇,一对对舞伴相拥起舞...
却有一个俊美的面容静静地坐在大厅一角,焦急的眸中,始终望不见,那个让她魂牵梦萦的身影再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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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梓被两个陌生的男人紧紧地挟在中间,几乎被拖着走进了一个远离人群的黑漆房间。
她不断地挣扎,不停地呼救,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她,也没有一个人听到她模糊不清的呼声。
“嗵。”身体被人扔到了地上,易锦梓同时发现口上一松,终于能够开口呼叫。
“救命啊,救命...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灯光被人打开,易锦梓害怕地看着面前两个面容猥琐的黑衣男人,身体不由自主地向着墙根靠去。
“喊吧,这里没人会听见的,现在大厅的舞会那样火热,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根本逃不出这扇门!”一个脸上有道狰狞刀疤的中年男人,俯身轻凑易锦梓的身前,一双充满了兴奋的眼里,满是见到极品的满意:“啧,我说兄弟,这次飞哥给我们的任务还真是便宜了咱们,这妞看起来太正典了。”。
说着,吓得易锦梓大叫一声,爬起来便往窗边跑。
“啊!”然而,她的身子才刚刚站起,一只粗糙的手便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腿,让她身子一倾,再度直直地摔到地上。
“你们要干什么?快放开我,啊,不要碰我,啊...”使劲挣扎的易锦梓被突然发生的一切吓坏了,她感受着那只粗手沿着自己的腿肚缓缓地上攀,心底那种恐惧让她一下子吓得尖叫起来。
“嗵!”男人愤恨之余,重重的一脚,踹在易锦梓的胸口。
“唔!”钻心的疼痛,让易锦梓原本流血的嘴角溢出了更多的血渍,然而她却誓死保卫着自己的清白。
“你轻点,这么漂亮的妞你丫的竟然下得去脚!靠,瞧瞧,这么美的身子都被你踢破皮了,真可惜。”刀疤男人一手推开那个伤害易锦梓的凶狠男人,对着害怕不已的易锦梓,露着猴急的yín笑:“啧啧,小妞,这么烈可不成,挨痛的只能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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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555,亲们,<暗室>不能用了,镜子好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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