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仪冽不是滋味的睨视着她,气她更气自己,冷冷说道,“你以为昨晚的胡闹可以一句话就赦免吗?朕告诉你,你的一举一动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后宫都会知道,就你傻傻的以为自己很安全。”
听他这么一说,凌雅风心里颇不好受,自己为什么处处被人监视,还不都是因为你,现在反倒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不过想是这样想,可不敢这么说。
见她似乎听了进去,皇仪冽继续开口,“幸好当时天色已晚,朕说是冷宫妃子没有敢说不是,否则就你擅自离宫这件事,今天死的就是你。”
虽然语气有些暴躁,但抚摩她的手却是轻柔的,如同指尖触摸棉花般轻盈。
蒙着眼,凌雅风如他所说,能够感觉到他,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和窒息感,害她呼吸都不敢太过随意。然而想到因为自己的错而害死一个无辜的人,凌雅风犹如万剑穿心般难受,翕动一下嘴唇,“她是谁?”
她想知道自己是向谁背负一生的債。
可皇仪冽的回话却让她全身透彻心骨的凉,“朕没过问,只是派张德子去办此事。”
他的话让凌雅风感觉冰雪一层一层将自己覆盖至止完全淹没,冷得没有知觉,就连血液都凝结成冰。
这就是帝王,那些女子终其一生等待的命运居然是如此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好恨,恨自己,更恨他!
之后,气氛突然静谧下来,也许皇仪冽也意识到自己无意的一句话引起她的反感,遂欺压到她身上,坚定的承诺,“然儿,朕不会那样对你。”语气近乎虔诚且小心翼翼,可在凌雅风听来却毫无意义,不过从今天开始她要学会顺从,所以还是听话的点头,只是心如死灰罢了。
接下来房间里旖旎荡漾,缱绻绯恻,在一片霓阑中,凌雅风感觉他像一条蛇不停在自己身体里穿梭,她不敢问灵儿的下落,怕会和灵儿分离得更久,也不敢开口让他离开自己的身体,怕会换来更疯狂的豪夺,分不清究竟是痛还是欲,纠缠中,她渐渐迷失,变得轻如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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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凌雅风遵循着他的顺从,不多问,不多说,只是安静的等待轿子来接自己,然后又在翌日清晨朦胧中离去,只是眼睛一直被蒙盖,这让她很不好受,可是她却没有拒绝的权力,不,确切的说是没有拒绝的勇气。
这天,来接自己的时间提前了,虽有些奇怪,但凌雅风还是上了轿。
来到阁楼,本以为又会被蒙上双眼,可却一直没有下人送上眼罩,这就更奇怪了。
难道他又想到什么新招?可是自己这些日子不都很听话吗?
带着未知的惶遽,凌雅风一步步走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看清小阁宇的构造,以前就觉得时有缕缕竹香泌鼻,原来此楼全是用青竹搭建,慢慢走入内室,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带有暗纹的檀木圆桌,还有几张配套的圆凳,对面是一张床,床帘并不是龙凤呈祥的图案,而是精美的鲛鱼图纹,想起自己这几天与他的欢爱,凌雅风面红耳赤,幸好有一敞开的窗户这才散热了些许。
来到窗户跟前,一眼望去皇宫大院似乎远在天边,近景只有拂动的柳枝和浓郁的树木,以及碧池中舞动的粉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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