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梨花母女投秦仲之蕙全家迎亲人(1)
2000年腊月二十,晚上。
秦仲一家人倾巢出动,在岷江火车站迎接从牧边县回来的白梨花和秦思两母女。寒风中,可可和莲儿举着一个写着“秦思”两个大字的纸牌子,兴奋地站在车站的出口处摇晃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从车站内走出来的人们。
站在稍远处的秦仲望望可可他们,用手轻轻地捏了捏站在自己旁边的易之蕙的手,小声说道:“之蕙,谢谢你!”
“你不必再说了!这是你欠下的风流情债,你必须得还!”易之蕙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酸溜溜的。
说这话时,站内走出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妇女来,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女。那少女身背一个大大的帆布包,手提一个大大的旧式皮箱。她发现了莲儿手里举得高高的纸牌,就赶上一步,用手扯了扯前面那个中年妇女的衣服,待前面那个妇女转过身时,她又用嘴努了努那牌子,口中小声说道:“妈妈,您看!”
可可和莲儿看见了,连忙迎了上去;秦仲和易之蕙看见了,也连忙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白孃孃吗?”莲儿上前问那中年妇女道。
“你是——”中年妇女有些疑惑。
“梨花!你是梨花!”尽管白梨花的样子变化很大,秦仲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他不由得兴奋地叫起来。
“秦仲!你是秦仲?”白梨花也终于认出了秦仲,眼里不觉就闪出泪花来。
“梨花,我是秦仲!”秦仲的眼睛潮湿了,他上前一步,不知不觉中就用双手紧紧地握住了白梨花的手。
“老了!我们都老了!”白梨花感慨道。
“是啊!我们都老了!”秦仲感慨道。
“白姐,你和思思一路还顺利吧?”这时,易之蕙插了进来,脸上笑嘻嘻的。
“哦!梨花,我跟你们介绍介绍,她就是易之蕙;之蕙,她就是白梨花。”秦仲这才省悟过来,连忙松开白梨花的手,向她们相互介绍道。
白梨花也连忙用手迅速地擦了擦眼泪。
“白姐,欢迎你回来!”易之蕙热情地把双手向白梨花伸了过去。
“你就是之蕙妹妹!”白梨花也连忙伸出双手,和易之蕙伸过来的双手握在了一起。
大人们的相会,三个小家伙看得都呆了,直到此时,可可才醒悟过来,他连忙转向秦思,要用手去接秦思手里的皮箱,嘴里亲热地说道:“你是秦思姐姐吧?我是秦可。来!我帮你提箱子!”
“不用!”秦思却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口中说道。
“哦!思思,快过来!叫易孃孃!”白梨花看见了,连忙对秦思说道。
“易孃孃。”秦思叫了声易之蕙,声音小得如蚊子声。
“思思乖!”易之蕙就笑着拍了拍秦思的肩膀,亲切地说。
“思思,他就是——”白梨花又指了指秦仲,却不知该怎么介绍。
“叫爸爸吧!思思,他就是你的爸爸!”易之蕙却显得很随便,象局外人一般。
“思思!我就是你爸爸!”秦仲看着个头差不多已经有自己高的女儿,不禁百感交加。
思思感情复杂地看了看秦仲,却怎么也把“爸爸”二字叫不出口。来之前,妈妈已经跟她说过很多次了,而她也不知在心里练习叫过好多次“爸爸”,可是,现在,不知怎么的,她就是把“爸爸”二字叫不出声来。她很恨自己的没用,急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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