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一日,这天是奕訢生辰。
用过早膳之后,奕訢便带我出宫去玩儿。
因他不喜乘马车,又怕我骑马摔了,所以只在宫门外备了一匹马,要我跟他共乘一骑。
我俩在闹市区闲逛了一上午,午膳后,奕訢竟然要带我去北海溜冰。
他知道我怕冷,上了马便用斗篷将我紧紧裹在身前,一路慢悠悠地向北海行进。
不知道是不是我命里犯水,凡是跟水沾边的运动,我一概不会,确切地说应该是学不会。游泳,我从初中时便开始学游泳,连续三年,最终,我把游泳这项运动自动摒除于我的生活;溜冰,我用了不到半小时便在旱冰场上跑了起来,但水冰,说起来跟学游泳的历史差不多,只是教训更为惨痛而已。
就在我皱着眉,满心郁闷地回忆从前之际,转眼便到了北海。
我从马上一下来,便伸手抱住岸边的一颗大树,任他怎么哄、怎么拽都不肯到冰面上去。
他无奈,只好自己去滑,但不消片刻便回到岸上,见我仍抱着那棵大树不放,不由笑弯了腰。
我瞪了他一眼,径自抱着树干,抬头看着树顶的枯枝不理他。
最后,他因担心我在岸边站久了冻着,便提前带我回宫了。
晚上,奕詝同五阿哥、七阿哥一起过来给奕訢庆生。
在座的除了他们兄弟几个之外,就只有我一个外人。我心觉别扭,而且确实也觉得有些累了,所以吃饱后便借故先行离席了。
奕訢抛下众人跟来我房中,拉着我嘘寒问暖,以为我在河边时被冻着了。
见他如此紧张我,我一感动,决定加送一份生日礼物给他。
“你一早儿不是送过了么?”他指了指腰上那块椭圆形双鱼镂雕玉佩,说完便一脸古怪地笑望着我,指着我刚塞到他手里的另一份生日礼物问:“这是什么?”
“荷包啊。”
“我知道。”他强忍笑意,“我是问,你这荷包上绣得是什么?”
“是蛇。”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都不知道,笨!”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就姑且当它是条蛇好了,可……”
“什么叫姑且当它是条蛇?”我没好气地打断他:“本来就是蛇。”
“好好好,是蛇总可以了罢,可是,别的姑娘家都是绣个鸳鸯啊、花儿啊什么的,你……”
“你不是属龙吗?”我再次打断他:“可皇宫里不是不能随便绣龙吗?所以就绣了条蛇给你。”
“这……”他笑得说不出话。
“不然怎样?我本来就不会绣别的,为了给你绣这条蛇,我手指头都快被扎成筛子了。”我扁扁嘴,不满的小声嘀咕道:“就知道送了你会被你笑,所以才另准备了块玉佩。怪我,谁叫我刚才头脑发热来着?”我说着就伸手想把荷包抢回来,“不要算了,还我。”
“我又没说不要。”他顺势捉住我的手,“只是,以后不准你再碰那些针线了。”
“怕我糟践东西吗?”我瞪着他。
他在我手上轻吻了一下,“我心疼你的手。”
我满意地笑了笑,“这还差不多。行了,你快回去吧,他们都等着你呢。”
“那你……”
“我没事儿,就是觉着有点儿累了,想先睡下。”
“好。”他应了一声,忽然满眼柔情地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小柔,日后我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嗯。”我点点头,心里甜滋滋,“如果你敢欺负我,我就离家出走,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
他笑,紧紧拥住我,过了一会儿才柔声道:“快去歇着罢。”说完又在我唇上吻了吻,才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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